嫡女無雙,讀心俏佳人 第十章 抉 擇

作者 ︰ 祁晴寶寶

黑衣人淡然笑道︰「公主不必心急,我先問公主一句,公主……想不想皇權回歸正統?」

長寧公主見黑衣人居然能在戒備森嚴的公主寢宮來去自如,如入無人之境,心知他必定有非同一般的背景和實力,那他的目的又是什麼?絕不可能僅僅只是為了幫助自己查明真相,這一點,長寧還是很明白的!

黑衣人見長寧公主猶豫,壓低了聲音,「就是在普通人家,嫡出庶出也有天壤之別,更何況是皇家?靖江王爺對生母未能當上太後一直耿耿于懷,所以他不惜謀害嫡出皇兄,若是他登基了,端淑太妃就是名正言順的太後,公主好好想想,端淑太妃和你的十三皇兄對你有幾分真,幾分假?如今你一母同胞的親皇兄半死不活,大權旁落,搶走了正統的皇位,公主身為先帝嫡皇後的唯一血脈,不思撥亂反正,反在仇人所謂的庇佑下樂不思蜀!」

這話像刀子一樣刺在長寧公主的心上,她逍遙了半輩子,此時忽然有了無限豪情,先帝嫡皇後唯一的血脈,豈是碌碌無為之輩?當即鎮定心神,「你冒險潛入禁宮,既然已經告訴我這麼多,不介意再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吧?」

「那是自然,實不相瞞,在下來自南清國!」黑衣人見長寧公主神色開始動搖,一字一頓道。

南清國?長寧公主一愣,她平日主要關注吃喝玩樂,對這些異邦國事並不是很了解,但是也知道大夏國和南清國交過戰,既然如此,那就是敵國,冷笑道︰「你不會是想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吧?」

「公主此言差矣,此一時彼一時,國與國之間有些摩擦再正常不過,有的時候就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今天打,明天和,不必太過計較,只要是對雙方都有好處的事情,何樂而不為?」

不得不承認,他的話很有道理,不過長寧公主也明白,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你的條件是什麼?」

黑衣人開門見山,笑道︰「公主果然爽快,相信有公主在,用不了多久,大夏必定可以撥亂反正,我們南清國願助公主一臂之力,只要公主在手握大權之後,將北疆一帶劃歸我們南清管轄,僅此而已!」

北疆一帶?長寧公主雖不知大夏疆域國土,但是本能地知道胃口必定不小,冷笑道︰「我就說嘛,你們怎麼會這麼好心,無緣無故地幫我?」

黑衣人也不意外,「公主此言差矣,現在整個大夏落入賊人之手,和整個大夏相比,我們要的只不過區區一個北疆,孰輕孰重,相信公主自有分寸!」

寢殿寂寥安靜,靜得可以听見兩人的呼吸聲,長寧公主沉思,這算不算是引狼入室?可是如今她沒有一個可以商量的人,凡事只能靠她自己拿主意。

想起母後,想起皇兄,想起十三皇兄,想起太子,長寧公主越來越傾向于相信這個黑衣人說的話!

見長寧一直不語,他陰森森的聲音再次響起,「太子已經不小了,在我們南清國,這個年齡完全可以建功立業了,可是如今太子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在靖江王爺的有意操控下,終日玩鬧,留戀風月,無心政事,完全不思國家的內憂外患,公主是太子的親姑姑,難道就打算一直任由太子這樣下去?」

不能長寧繼續說什麼,他又道︰「相信用不了多久,靖江王爺就會廢太子,承皇位,到了那個時候,就算公主想有所作為,也為時已晚,先帝嫡皇後的這一支可就全完了,他日公主又有何面目去見太後娘娘?」

「我皇兄終究有一天會醒過來的!」長寧公主喃喃道,這個時候,她真的很需要一個人幫她拿主意,告訴她該怎麼辦?

黑衣人發出一陣嘲諷的笑聲,「公主還是這麼天真,既然宮中大權已經落入端淑太妃和靖江王爺手中,太醫院的人自會看風向,想不想要皇上醒來,不就是他們一句話的事?」

這話說得驚心動魄,長寧公主大驚失色,「你說什麼?」

「公主也不想想,靖江王爺雖說缺少一個名正言順,可他已經是實際意義上的皇帝,若是皇上醒過來了,靖江王爺如何自處?這天底下沒有一個人會舍得放手已經到手的權力,那是靖江王爺的既得利益,再說,公主自小在宮中長大,自是知道宮人都是見風使舵之輩,如果他們洞悉了靖江王爺的心思,自然不會全力救治,所以說,只要有靖江王爺在一天,皇上就永遠都不會醒過來!」

長寧公主驚恐道︰「他們說我皇兄中毒太深,所以遲遲未醒,難道都是騙人的?是十三皇兄根本不想讓皇兄醒過來?」

黑衣人得意一笑,「公主冰雪聰明,所謂一山不容二虎,這個道理,應該很明白才對,公主若想皇權回歸正統,早日解救皇上,就只有一條路,那就是除掉靖江王爺和端淑太妃,還皇室一個清明!」

這一席話讓長寧陷入了沉默,如果不答應南清國的條件,她們就什麼都沒有,若是答應了他們,除去了一個北疆,除掉了靖江王爺,嫡系皇族依然是大夏的主人,暗下決心,寧願便宜了外人,也不能便宜了家賊!

為了表示應有的慎重,長寧雖然心下已經決定,表面上卻道︰「讓我再考慮考慮!」

黑衣人明知道長寧公主已經有了決定,只是在故作冷靜,冷笑道︰「我們倒是有時間,只是時間越久,靖江王爺的位子就越穩,太子就剩下禪位這一條路可以走了,那個時候,公主想要撥亂反正,可就難于上青天了!」

長寧公主見他說的有道理,不由得問道︰「那我要怎麼做?」

「很簡單,想要拔除猛虎,首先要拔除他的利爪!」

「利爪?你指的是誰?」長寧公主道。

黑衣人嘲諷一笑,「還能有誰?自然是你的心上人了!」

「夏侯硯?」長寧公主月兌口而出,驀然覺得有些臉紅。

黑衣人眼中有淡淡的揶揄,「公主,現在可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你不是不知道,夏侯府和靖江王爺關系非同一般,其實早在很久之前,夏侯府就已經秘密投靠靖江王爺!」

「有這種事?」長寧公主驀然睜大眼楮。

「靖江王爺在皇上多年龍威之下,並無作為,怎麼會突然有這種盛勢,不覺得很突然嗎?好像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一樣,這難道不是夏侯府暗中襄助的結果嗎?」

長寧公主半晌才從震驚中走了出來,怪不得夏侯硯一直不喜歡她,很快就覺得頹然無力,說的容易,做起來難,她雖然是公主,可只是一柔弱紅顏,想要拔除夏侯府,談何容易?簡直無異于痴人說夢!

「公主不必覺得氣餒,其實想要到達目的,並不是一定要真刀真槍,殺人不見血,才是世上最高明的辦法!」

夜里,壁燈昏暗,長寧公主的眼眸閃爍著迷茫不解的光芒,「殺人不見血?」

黑衣人有著無與倫比的耐心,「你首先要打入夏侯府的內部,取得夏侯府的信任,才好開展我們的計劃,這是第一步!」

「取得夏侯府的信任?」長寧自嘲一笑,這件事她完全沒有什麼信心,夏侯府從上到下對她都沒有什麼好感,夏侯硯就不必說了,一見了她溜得比兔子還快,架子比她這個公主端得還大,現在娶了唐詩,更是要和她劃清界限,連話都懶得和她說!

還有夏侯夫人見了她,也是從不多看她一眼,她這個尊貴的公主,在夏侯府實在沒有什麼行情,想要取得夏侯府對她的信任,想都別想!

黑衣人知道長寧的困惑,干笑了兩聲,「此事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只要公主轉換一下角度,自是可以柳暗花明!」

見長寧始終神色茫然,黑衣人低聲教導了一番,長寧公主听得目瞪口呆,十分為難,她堂堂公主,要去討好夏侯府的人,光是自己這一關就過不了!

黑衣人看出了她的為難,冷笑道︰「如果沒有賴以庇佑的靠山,公主不過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一空架子而已,雖然現在靖江王爺沒有動公主,可你畢竟不是他的親妹妹,將來呢?誰能保證?太子若是靖江王爺的親生兒子,靖江王爺會任由他這樣放縱嗎?他心機如此深重,想要扳倒這樣的人,自是要付出非一般的代價,只不過是忍辱負重而已,公主,你要知道,能忍常人之不能忍受,才能成就常人不能企及的高度,為了光復皇室正統,公主受的這點委屈算的了什麼?只要夏侯府一除,靖江王爺沒有了倚靠,屆時我南清國發兵,靖江王爺自是不足為患!」

說到此,他有意停頓了片刻,見長寧眉間有頓悟之色,才道︰「大夏的安危可就全維系在公主一個人的身上了,公主放心,你不需要忍受太久,拔開雲霧見青天的一天很快就會到來!」

「我憑什麼相信你們?」長寧公主沉思了許久,才道。

「公主別無選擇,明明可以有所作為,卻貪圖安樂,任由大好河山落入賊人之手,公主可就是千古罪人,如果答應我們的條件,以後公主美名必將千古流芳!」

在經過激烈的思想斗爭之後,長寧公主最終下定了決心,對方什麼都替她想好了,如何打入夏侯府的內部,如今取得夏侯府的信任,包括驚險無比的苦肉計,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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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寧公主的傷勢太重,恢復得很慢,一到下雨天的時候,疼痛得更加厲害,只能安慰自己,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才能使得心中的怨念得以慢慢平息!

討好情敵和一直對自己不屑一顧的男人,這件事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更不是一直高高在上的公主可以做到的,但是就是為了撥亂反正和流芳千古,長寧公主拿出了自己也想象不到的潛力,居然將一件件事情做得如此完美,回想起來,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難怪那黑衣人說,人在逆境的時候,會爆發出自己也想象不到的力量!

「公主,夏侯夫人來看您了!」一名宮女恭恭敬敬稟報道。

長寧的表情變化只在須臾間,可能因為她畢竟是皇家出來的人,有些東西天生就會,以前只是沒有合適的土壤而已,現在她不能站在母後和皇兄的庇佑之下,必須要站出來令大夏皇室回歸正統!

「快請夫人進來!」長寧虛弱道。

夏侯夫人在宮女的帶領下入內,見到長寧公主正準備起身,忙阻攔道︰「你快快躺下,不可亂動,今日可好些了?」

長寧公主乖巧道︰「多謝夫人,已經好多了!」

夏侯夫人慈和道︰「我帶了些滋補之物來,已經命宮人去熬了,待會就可以吃了,你需要多吃些東西,身子才能好得快!」

長寧公主道︰「夫人厚愛,長寧無以為報!」

夏侯夫人微笑,忽然嘆了一口氣,長寧小心翼翼地觀察,發現她面容隱有怒色,問道︰「夫人是不是在生長寧的氣?」

夏侯夫人忙道︰「不關你的事,不要多心,你好好養傷!」

長寧卻不依,「莫不是又因為我,府里出了什麼事?」

夏侯夫人沉默,一想起唐詩就怒氣難消,現在已經公然不把她放在眼里了,阿硯也完完全全站在她一邊,事情還得從昨晚說起!

元帥昨天回府之後,對她說一家人很久沒有一起用膳了,命兒子兒媳帶孫子孫女一同過來用膳,夏侯夫人知道元帥有言和之意,雖然她最近對唐詩意見很大,但是也不好公然忤逆丈夫的意思,便點頭應允了,誰知,這個飯不吃還好,吃的她更加火大!

最近因為長寧公主的事情,府里鬧得很不開心,一起用個家宴也好,到底是一家人!

傍晚時分,阿硯攜唐詩一同而來,卿兒一見祖父祖母就歡呼道︰「祖父,祖母!」

夏侯夫人見了孫女,難得地笑了一下,假裝沒有看到唐詩,愛憐道︰「卿兒真乖!」

驥兒還小,吃完女乃之後,一會就睡著了,雲姨抱了下去!

家宴的氣氛微妙而尷尬,夏侯夫人和唐詩基本不說話,只有卿兒歡快的笑聲不時響起,活躍了氣氛,使得沒那麼壓抑!

小孩子畢竟孩子心性,一會就覺得光吃飯沒意思了,就跳下了席位,鬧著要出去玩。

唐詩本來也不想吃飯,便起身道︰「你們慢用,我先出去了!」說完就要走!

「站住!」夏侯夫人再也忍不住了,臉色極為不善,「有長輩在,豈能有晚輩提前退席的道理?」

夏侯硯出聲道︰「卿兒不懂事要出去玩,阿詩去陪他,有什麼不行嗎?」

「孩子不懂事,大人也不懂事嗎?」夏侯夫人對自己唐詩忤逆她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懷!

唐詩手心一緊,當即拂袖而去,為什麼她就得一直忍讓?難道她就沒有喜怒哀樂嗎?

見阿硯這一次居然又是毫不選擇地站到了唐詩一邊,夏侯夫人又急又氣,第一高門夫人,到頭來連個貼心的兒媳婦都沒有,對唐詩的意見與日俱增。

比起唐詩,現在的長寧就懂事多了,識得進退,尊卑有序,完全不像唐詩,仗著阿硯的*愛,居然敢在她面前大聲?真是世事弄人,夏侯夫人怎麼也沒想到,她還會有對長寧滿意的一天?

夏侯硯重重放下筷箸,俊眉緊皺,「娘,你不要無理取鬧行不行?」

「我無理取鬧?」夏侯夫人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我不管她以前是什麼人,只要現在是夏侯府的兒媳,我身為婆婆,管教她是應該的!」

夏侯硯見下人皆是驚懼的眼神,冷冷道︰「都給我滾出去!」

四周伺候的下人都忙不迭地跑了,主子吵架,害怕殃及池魚!

「你管教阿詩管教得還少嗎?你這分明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夏侯夫人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既然你這麼說,我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長寧公主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身為夏侯府的主母,只不過是留她在府中養傷,卻遭你們個個冷眼,甩臉色給她看,逼得她帶著重傷回宮,你們眼中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娘?」

夏侯硯不悅道︰「你把長寧當成兒媳疼愛,你有顧忌過阿詩的感受嗎?」

夏侯夫人一怔,「我這樣做自有我這樣做的道理,危險之時,也只有長寧這孩子記得我,我疼她是應該的,那個時候唐詩又跑到哪里去了?」

夏侯硯臉色陰霾,「阿詩又沒有三頭六臂,她也不過是一弱女子,她拿什麼去保護你?再說,還有卿兒在!」

夏侯夫人冷哼一聲,「長寧有能力保護我嗎?長寧有三頭六臂嗎?」

見夏侯硯臉色陰沉,再看著門外空庭,唐詩早不見了蹤影,夏侯夫人怒不可遏,「阿硯,你*愛唐詩沒有關系,可是我們夏侯府可不是沒規矩的人家,她如此忤逆長輩,目中無人,我教訓她兩句,她竟然甩手離去,這都是你縱容的結果!」

夏侯硯薄唇緊抿,緩緩道︰「阿詩哪一點對不起你了?你有了長寧,就把阿詩忘得一干二淨,全然不顧及她也有感情,她這些年在夏侯府的付出,在你眼中竟無一點是處,動輒得咎,你叫她如何能不心寒?」

夏侯夫人不甘示弱,高聲道︰「夏侯硯,你…」

「夠了!」夏侯元帥一拍桌案,驚得酒漿四溢,碗碟墜地,嘩啦一聲響,「你們有完沒完?」

面對丈夫從未有過的怒色,夏侯夫人不敢再說話,到嘴邊的話只得咽了下去!

夏侯元帥起身,拂袖而去,夏侯硯隨後而去!

片刻之前,還是言和的家宴,現在曲終人散,一片狼藉,只剩下夏侯夫人呆立當場。

長寧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之後,心中暗自得意,表面上卻道︰「少夫人其實挺好的,夫人你切莫再因為我的事情而怪罪少夫人了,畢竟家和萬事興!」

夏侯夫人的怒氣在長寧處漸漸得到平息,緩緩閉目,輕撫眉心,卻沒有發覺長寧深藏眼底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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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寧的突然轉變不可能不引起你的懷疑,你告訴我,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唐詩一邊梳頭,一邊目光炯炯地看著他。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他不答反問。

唐詩道︰「長寧的傷口力度拿捏得如此之好,實在讓我不得不起疑,雖然我只有三腳貓的功夫,可我對劍傷並不陌生,這不僅僅要武藝高強,還要訓練有素的人才能做到,由此可見,這人絕對是個難得的高手,這樣的高手,想要長寧一個弱女子的命易如反掌,干嗎還偏偏留下一線生機?除非別有所圖!」讓她真正對長寧起疑的就是圓覺寺的那次刺殺,那傷口,只要多刺一點點,長寧必死無疑,可就是那麼恰到好處,引起了她的注意,難道這一切是精心安排好的?

夏侯硯微笑,目光贊賞地看著唐詩,良久才開口,「我懷疑她和南清國勾結在一起!」

南清國?唐詩暗忖,之前長寧數次來到夏侯府,不過是前期鋪墊,建立和夏侯府良好的關系,所以夏侯夫人會邀請長寧一道同行,然後順道「救」了夏侯夫人?

唐詩不解,「那為什麼你們查出來刺客是酈家余黨?」

夏侯硯道︰「至少從表面上來看是這樣!」

表面?唐詩一愣,「莫非你們想將計就計?」

他不置可否,將唐詩攬到懷中,話鋒一轉,「你和娘接觸得還太少,她這樣偏執的人,除非親眼認識到長寧的真面目,否則誰的話她都听不進去!」

「為什麼會這樣?」在唐詩的心中,娘雖然性格強勢,卻並不是完全無理取鬧的人物,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執念?

夏侯硯凝視唐詩,眼底有淡淡哀傷,「此事說來話長,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得清楚的,等以後有了閑暇我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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