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告退。」點頭退去。
管家至離開,都沒有看過夢夫人一眼,也沒有和夢夫人行過一禮。可見管家在王府重中的地位,也足以見得夢夫人的為人似乎沒有很受待見。
管家出了東花園之後,回頭又看了眼東花園的方向,眉眼間隱隱含笑。
都說明靖公主睿智不輸男兒,更能決勝千里。今日一舉,確實是能放眼遠瞻。
只可惜了那夢夫人月復中的孩子,于王爺,那孩子若出生,便是個累贅。若是能假借他人之手沒了這孩子,倒是能少不少的麻煩。
頂多就可憐了那被陷害之人,無孤受連累。
而今日慕容染月來這麼一出,實在是聰明極了。想日後若是夢夫人這孩子沒了,也不會太嚴重牽連到她。
待管家離開後,慕容染月也沒有多留,帶著碧念很快回了倚月樓。即使剛剛做了防備,走太近出了事還是難免會有口難辨。想來還是敬而遠之,以免遭惹陷害。事未成定局,她得保護好自己,才能有能力去保護天昭國。
和碧念回到倚月樓,遠遠就見初兒,碧青在樓下,往常她們都在樓上的,想必今日是有事。
果然,她們的身後還有兩個面生的侍女。
原來是為了十日祭祖之事,宮里派來教輸禮儀的嬤嬤。
不提醒倒是差點忘了。獨孤尚宇究竟是假無用,還是真計謀?她也是該好好想想了。
辰王府往日守衛森嚴,更何況是對她一個異國和親的公主?必然是一舉一動都被監視著的。
也是,自從入王府的那一刻起。碧青,碧念,碧珠,碧蓮,就是他放在她身邊的‘眼楮’無論走到哪兒,總有一人跟著。說是為了伺候,倒不如說是監視更為確切些。
一個有翅難飛的地方,她若想要進宮尋找線索,恐怕也只有這樣難得的機會了。
當日教輸禮儀的嬤嬤便帶著慕容染月去了城東的教坊。
教坊是轉為皇權貴族的女眷們建造的,其中有些已為人婦,有些任待字閨中。往日里,女眷們除了打點各自府中的瑣事,也就無事可做了。有了教坊,她們每日也需來教坊學習上課,登記名冊,傍晚宮中也會來人取教學名冊,送往宮中,給皇後過目,若當日有人缺少登記,也會追究緣由。
陪慕容染月去教坊的只有教輸禮儀的嬤嬤。
馬車停在教坊門口。來往的行人交頭接耳是在討論這張新面孔。
「這就是辰王妃了?」
「是啊。」
「听聞是天昭國和親來的。」
「還說是辰王親自迎親的去。」
忽然一個蓬頭垢面的,衣衫破爛的乞丐擠進人群「這是辰王妃?從天昭國來得?」
「你一個乞丐管這麼多,去去去」
「長得真是漂亮」
「難怪王爺自己去迎親了」
「可不是因為長得好啊。」
「誰說不是啊」
看著慕容染月走進教坊,乞丐撇了一眼慕容染月,便匆匆離去。還真是長得一樣,應該就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