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過後慕容染月匆匆回了倚月樓。白天給耽擱下來的寫信,她得趁獨孤夜浠安寢前先拿給他。
豈料剛到院子門口就被門口把守的侍衛給攔了下來。
「王妃,明日再給也不遲的。」碧青勸說道。
慕容染月卻納悶了!白天獨孤夜浠都讓她進去了,為何晚上連給她通傳一聲都不能,再看碧青的神態,顯然緊張異常。
「可是」眼神一瞟深處,故意一副無奈的樣子。
「王妃可以把信給屬下,屬下給您送給王爺?」
「那就謝謝了。」晚上里面究竟有什麼不一樣的?
就在慕容染月和碧青準備轉身時,離,出來了。「何事?」
听到是離的聲音,慕容染月轉身浮起隱隱清淺的笑容「王爺可在書房?」
「王妃有何要事要見王爺?」離看了看兩個侍衛手上的信問。
「也沒什麼要事,只是有封信要讓王爺送往天昭國罷了。只是到了這才知道,原來王爺的書房是不能進去的,所以只能有勞兩位替我轉交了。」她說的話有些帶刺。無疑是在諷刺獨孤夜浠。
侍衛把信給了離,離拿過信說道「王爺晚上素不見人,王妃還是先回去吧。至于信,屬下會親自交給王爺的。」說完,離就往司南閣的方向走去。
既然離都這麼說了,慕容染月也就沒什麼不放心的了,帶著碧青從東花園繞到再回倚月樓。
然她是有目的地的繞道東花園。暮然回頭,她清雅含笑,在夜色已深的瑟靜下,那回眸的笑容顯得格外幽深。
背著月光,碧青雖然沒看見慕容染月的神情,卻也不難猜測。
只是,有些話,時機未到,主子沒有吩咐她就不能多說什麼。
瞧碧青的為難,皆落入了她的眼中。卻沒有多問什麼,直接轉身快步往倚月樓走。
隔日清晨
夏季的花香容易飄散開,也是倚月樓距離東花園不遠,隱約的味道,纏繞著每一個角落。
冷凌痕如言天剛亮就派人送了上好的藥膏來,外服涼涼的,這個氣候倒也正好。果然上了藥,就舒服多了。
「公主,貴族女眷都不是什麼善茬,公主千萬自己要小心。」即使有辰王妃這個頭餃,但慕容染月的性子太溫和,初兒終是怕她會受委屈了。
盈然一笑「之前去教坊看過,也呆過一日,里面的女眷都是溫厚知禮的,我是不會吃虧的。況且」眯了眯眸子,有些無奈「我是辰王妃啊,她們即使不怕我,也會為她們家中的夫父兄弟忌憚獨孤夜浠的。」
如她所說的一般,只要和辰王府沾邊的,多少事會讓人畏懼避之的。
正堂
下朝了的獨孤夜浠也來到正堂用早膳了。
見他幾乎日日都是紫袍,似乎也看習慣了一般,今日突然換了藏藍色,反而讓慕容染月有了不適應的感覺。
記得獨孤夜浠到天昭國迎親的當日也是一身藏藍色。襯著他深幽的雙眸,實在令人畏懼。
更喜歡他穿紫袍的樣子。雖然更顯狂傲,陰狠,但是冷漠的溫度卻是與她像似的,好像會適應很多。
「不好好吃飯,看什麼。」藏藍色的身影靠近,帶來了一股陰森的氣息。
慕容染月連忙放下碗筷起身行禮「王爺。」
「等會兒本王送你去教坊。」
獨孤夜浠平穩的語氣卻讓一旁的慕容染月半天緩不過來「王爺公事繁忙,無須為了臣妾而分身的。」就算是去教坊,他都不放心要防著她?還興師動眾的親自監督!
葉錦岑竟然敢安排人手到皇宮想要帶走她,幸好他防著了,否則
若硬是不讓她去違反祖制倒還好,就怕她呆在府中無趣的很。
如今除了把她放在自己眼皮底下,似乎都不會安心。
「同樣的話還需要本王再說一次?」低眉,閃過一絲不悅。
既然他堅持要盯著她,那她就乘此機會她把戲做足了「那,妾身多謝王爺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