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本公子就不打擾了,三日後再上門來取。」話音並為完全落下,人就已經飛出了王府的圍牆外。
看著月風歌離開,她才坐下,還沒來得及再次打開賬冊,一抹紅色又回來了。不必抬頭也知道是月風歌「月公子還有何指教?」
「是獨孤夜浠?」盯著她的臉看的有些走神。本也不想多問什麼,卻冥冥中有股牽動,讓他走了又回來。
「月公子多慮了。」微側腦袋,濃濃的睫毛翩然一扇,淺淺的笑意。
收起的折扇,在手上靈活的一轉,伸到她面前將打開的賬冊合住「那是誰?在辰王府里還有這膽子?」
「月公子特意再次回來就是為了問這些?」只手撫扶了扶額角,一抹不經意的微笑,勾勒出完美的弧度。
輕浮之氣盡顯于臉「本公子最見不得的就是漂亮的臉蛋兒受損,自然是得關心一下。」看她臉上的隱約可見掌印,竟有種莫名的感覺。
「是麼?呵呵,染月還以為公子喜歡染月呢。」這樣的話也不過是玩笑罷了。她和月風歌見面不多次,交談甚少,喜歡自是談不上的。之所以這麼說,只是覺得輕浮的調侃也該讓他嘗嘗味道。
雖是第二次,一瞬卻依然怔住!月風歌也不是笨人,慕容染月說這話帶著諷刺的意味他還是能听明白的。「本公子竟沒發現王妃的小嘴這麼厲害。」
「月公子過獎了,染月也只是听著學著罷了。」
「王妃對獨孤夜浠也是如此?」想著慕容染月若是也這樣對獨孤夜浠。心里倒是不覺得有些快意。
看著月風歌,她的眼神潛藏著笑意劃過他,匆匆一瞥「公子還不承認喜歡染月?」
俊美的臉龐有些尷尬之色「王妃此話怎講?」
「我與王爺之事,只屬家事。公子若無別念,還是請快些離開王府。」獨孤夜浠和月風歌之間的糾葛她懶得摻和。只是月風歌不該試圖利用她去激怒獨孤夜浠。
心,當是如此玲瓏剔透。稍加提點竟能道盡所有!
此女子到的確難得的很。只是如初始一般,任然嘆息,如此的一個女子卻成了獨孤夜浠的王妃。
對她的心境也許只是同情,也許不僅僅于此
心頭有些莫名的不暢快!
轉身離去,在白鷺飲留下的只剩一股尚未散去的氣息。
正往正堂去用早膳,就听見管家拿著請柬走了進去「王爺,御史大人家派人來了送請柬。是御史大人的千金霍萱小姐的生辰,在八月初九。」獨孤夜浠拿過請柬瞟向管家身後的慕容染月「想去?」
蓮步走進微微俯身「臣妾听王爺的。」
霍之杭為人剛正不阿,教女得當,只可惜能沒生個兒子替他撐起勢力對抗洛深洋,礙于某些他親自不能出面,倒不如讓慕容染月做這橋梁。
「現下時辰差不多了,本王送你去教坊。」
「有勞王爺了。」
獨孤夜浠走在前面,慕容染月拿出備好的薄紗帶上,清淺的身影緊跟其後,距有兩步,一前一後,一紫一青,倒也協調襯風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