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樓坐了許久,想了許久,或許是對這場小小的試探感到滿意了,將近黃昏,呂澤才悠悠的回呂家,只是才邁進一只腳,便听到呂有些尖酸刻薄的聲音,「大哥!」
呂澤無奈的搖搖頭,看來還是避不開這瘋丫頭,還未等他答話,呂就再次開了口,「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
「出去逛逛!」呂澤顯然不想跟她說太多的話,若不是因為她在父親面前煽風點火,稚兒怎會嫁于劉邦,雖說一切已成定居,可稚兒都已經出嫁,這刁鑽的妹妹,還是本性不改,沒有收斂,呂澤腳步加快,走向書房。
「大哥!」呂還是攔住了他的去路,雙手敞開,擋在他的前面,不顧呂澤面上已經很明顯的不耐煩,「逛逛,能逛一整天嗎?你是不是又去找呂雉了!」
呂澤別過臉,拿著折扇的手掌越握越緊「沒有!」
「大哥!」呂顯然不相信呂澤的回答,語氣更是尖銳,「你也知道,她已經嫁做人婦了,她現在是劉邦的正妻,你這樣去找她一整天,對你,對呂家的名聲都不會好!」
呂澤不說話,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看向一旁的桂花樹,不去看呂刁鑽的嘴臉,見呂澤不說話,呂才試探的開口,「還是那個踐人叫你去的?」
「他是你姐姐!」呂澤手上握著的折扇幾乎被掐斷,他容不得任何人說稚兒的壞話,哪怕是呂,他的親妹妹。♀
「姐姐?呵我哪來的姐姐?我從來沒有這樣的姐姐!」呂冷笑,眼眶有些濕潤,到眼眶發紅,但就是沒有讓眼淚掉出來。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遍了整個前院兒,呂捂著發紅的左臉,五個紅紅的指印印在純淨的沒有雜質的臉頰上,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這是他第一次第一次打自己
「她從小到大,打過你?還是罵過你?她身為你的長姐,哪頓飯沒有給你夾過最好的菜,那次父母要打你她沒有幫你擋著,哪次她不是把最好的讓給你?從沒有罵過你半句,從沒有讓你受過半點苦,我真不懂,你到底是憑什麼,一直處處針對她?你到底是憑什麼,罵她踐人?」呂澤用手中的折扇指著她,說對這個妹妹沒有感情是假的,她雖說刁蠻任性,卻也沒犯過什麼大錯,但這一次,她做的過頭了。
呂放下捂著臉的手,臉頰上的五個指印清晰可見,淚水依然停留在眼眶,倔強的不肯流下,拍開他的折扇,對著呂澤大喊,「我就是恨她!」
幾乎是嘶吼,吼到沙啞,才轉身跑開,她在這里等了他一整天,一整天啊卻只換來他對呂雉的一片袒護,她也知道她刻薄,可她也是人,也希望得到大哥的疼愛,可是,他只疼呂雉只疼呂雉
呂澤看著她的背影,再次不耐煩的撇過頭,憤怒的撿起他被拍落的折扇,轉身走回自己的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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