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麼一天一天的過去,它不會刻意的去等待任何人,這些天是出奇的平靜,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劉邦每日早出晚歸,但她從來沒有過問,呂家那邊也是沒有一絲動靜,但這,應該就是所謂暴風雨前的寧靜罷。♀
呂雉在等,她在等那個劉邦期待了很久的時機。
算算時間,如今正是秦皇派兵三十萬,匈奴七十余萬,大修長城的時候,百姓此時定是民不聊生,她雖然沒有呆在宮里,也是足不出戶,但是也大概能模到幾許,此時的宮中,必定是宦官亂政,趙高指鹿為馬暗統朝政。
話說這個太監也是心太高,氣太傲,時時刻刻妄想著秦國的江山,時時刻刻想著秦皇什麼時候死。
不過話說回來,現如今,誰人不是貪圖富貴,貪圖權利,得到的又想索取更多,有能力的,站在了最高處,最後也摔得更慘,這個太監也正是最好的例子,然而沒能力的,高不成低不就,最後也只能自己折磨自己。♀
現在差不多了,該是在這些農民中掀起熱潮的時候了,呂雉推開不透光的木窗,抬頭看了看在天空正當中的太陽,正午的太陽燒的人有些熱,但呂雉絲毫不為此所動,眯著眼瞧著那像是要把人吞噬的太陽,呂雉笑的燦爛,「六月了。」
又是一個六月,這注定是個不尋常的六月。
今天心情不錯,哪怕是頂著烈日,呂雉也想出去轉轉,她想,即使是這樣的天氣,外面也會有有趣的事情,她不出去,一定會後悔的,說著便穿上夏日的衣裙。
果然,沛縣的大街上多了很多婦孺乞丐,有偷食東西的,有沿街乞討的,年輕力壯的男子少了許多,當看到那個獨身一人趴在街道邊已經餓的沒有力氣乞討的幼童,呂雉還是心軟了,其實她早料到會是這麼一種情況,可看到這幅情形,還是忍不住要唾罵這個該死的皇帝,昏君!
她趕緊買了幾個饅頭走上前去給幼童充饑,她知道現在所有人需要的不是銀兩,不是錢財,是能填飽肚子的食物。
幼童看見有熱騰騰的東西吃,立馬搶來,也不顧是否抓傷了恩人的手,呂雉沒有怪他,餓到現在,這已經是出于本能反應,她就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他,眼底露出一份慈愛,待到幼童吃完,才曉得忘一眼呂雉,投去了一份感激之意,可也沒有再說什麼。
「姑娘真是好心腸!」只見在幼童旁邊的牆角下坐著一個年輕人,這是少見的幾個年輕男子之一,披頭散發,灰頭土臉,但眼神中有一份堅毅,難得,實屬難得,能從這群乞討人兒中看到這種眼神。
「餓嗎?」呂雉伸手遞出一個饅頭。
「不!」年輕人揮手,「我不是乞丐!」
呂雉笑了笑,很欣賞年輕人的這份傲骨,她分明听到了從他肚子里發出的求救聲,想必定是餓了,呂雉饒有興致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陳勝!」年輕男子談吐簡單,絲毫不拖泥帶水,干淨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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