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冰守在陣內,看著外面一個個撲上來卻被擊退後,心才微微安定下來。一邊用靈氣維持著陣法,一邊看著遠處的球球,始終不願意進空間的球球,「快過來,進空間去。」
「不要,不要,我要幫娘。」球球遠離葉冰,在她不能觸踫的角落漂浮著。
但外面停止攻擊時,一股威壓穿透陣法襲來,葉冰胸前的混元珠震動得越發厲害。葉冰想不通,為什麼來的是那人?看著不肯進空間的球球,心里更是有些慌亂,那威壓起碼是結丹期的修士,以她之力,無異于以卵擊石。「球球,娘求你,快進空間。」
「不要,我要保護娘。」球球絲毫不妥協。
葉冰因為維持著陣法,絲毫不敢松懈,對球球毫無辦法。外面雖然停止了攻擊,可那股威壓卻沒有消失,更何況,自己胸前的混元珠跳動得越來越厲害,這是袁士成在附近的信號,雖然不明白,他怎麼會出現,可葉冰心里卻警惕起來。這不是一個好的時機,球球不能在外面。
「娘,我有不滅之火,不怕,不怕……」
葉冰正躊躇之際,突然混元珠劇烈抖動,不到一息,整個房屋被掀開,轟的一聲,陣法爆裂開來,葉冰撲哧一聲,吐出了滿口鮮血,球球連忙飛過去,「娘,娘……」
「葉冰,你那里逃?」楊柛宿看著浮在半空看著葉冰,眼中閃動的卻是仇恨的目光。
葉冰無力地倒在地上,看著半空中代理掌門,雖然是不一樣的人,可胸前不斷劇烈抖動的混元珠讓葉冰知道,此人內里靈魂肯定就是袁士成,想到那人,葉冰來不及思索他如何盯著掌門的外殼,連忙神識對球球道,「球球,快過來,到空間去」
「不要,我要打壞人。」球球的動作一窒,連忙後退,然後化作一團火球朝著楊柛宿撞去。
楊柛宿,不,應該是已經奪舍的袁士成看到球球,眼中一亮,竟然是鳳凰蛋,隨即一想,肯定是與那只鳳凰生的蛋。想起受的一切,這只鳳凰蛋還沒契約,哼,葉冰害我如此,你的蛋就得付出代價。不過看那火也有些不尋常,他的注意些,收一張,*物帶一掃,扔了過去。
「球球,快跑,那是靈獸袋。」雖然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可葉冰還是忍不住喊道。
球球不管不顧,撞了過去,靈獸袋瞬間化為虛無。
周圍的人看得分明,連連後退。
袁士成眉目一皺,立刻祭出楊柛宿的法寶,一張巨網落下。
葉冰心眼提到嗓子,那網發著淡淡金光,一看就不是一般的法寶,連忙喝道,「球球,離開,離開,趕緊離開。」
球球卻不顧一切地沖上去。
網立刻收攏,
球球趕緊一股壓迫的力道讓他不能動彈,靈氣陡然消失,火苗沒有力氣支持也慢慢融進了身體,那陣壓力伴隨著刺骨的疼痛襲來,痛得球球立刻大聲呼叫,「娘,娘,難受,難受……」
葉冰努力掙扎起來,大叫道,「你不是楊掌門,放了球球,放了球球。」
楊靜寧幾人看向浮在半空的袁士成。
觸及那目光,袁士成威壓一番,心里一陣冷哼,「殺我楊家人,想我放了你,做夢……」隨即手一揮,收了網,球球最後的呼叫也消失。
「球球,球球……」葉冰猛然灌下靈泉水,祭出法寶,飛上空中,襲擊過去。
「不知所謂。」袁士成,腳一踢,葉冰剎那被擊中,落地後又是一口鮮血而出,「小小練氣,竟敢對上結丹期修士,找死。」
球球被袁士成收去,葉冰的心變得冰涼冰涼,可卻有一股強烈的無助,怎麼辦,怎麼辦?此刻她多麼希望有人能出現,可惜,之前發的傳音符,一個影子人都沒有出現。
袁士成也不想再浪費時間,飛身到葉冰身邊,伸手抓起葉冰,一劈,葉冰陡然昏迷,讓抓起正準備離開。
突然,一道遁管落下,結丹後期修為。
袁士成和楊靜寧幾人,神色一緊,看著眼前的人。
楊靜寧眉頭更是皺緊。這人的衣衫……分明是青雲派煉氣弟子的衣著,為何卻有結丹修士的氣勢?
但這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因為,這青年已經往他們看過來,眼中一片冰冷。
楊靜寧等人互相看了看,終是向此人行禮︰「見過前輩。」
這青年受了他們的禮,卻沒看他們,而是盯著袁士成手中的人。
他說話之時,築基修士中有人驚呼一聲,失聲道︰「你……你不是那個……」
青年轉過頭來,冷冷地望向那個出聲之人。
「道友可否讓路。」袁士成雖然也認出這人衣服為青雲派的,可卻在發現這人修為為金丹後期大圓滿時,帶著些許恭敬。雖然與他實力相差不了多少,可自己也未必能全勝而歸,想著最主要的是手中的這人,幾十年了,他可不要為他人做嫁衣。
青年哼了一聲,卻不答話,仍是望著先前出聲那人︰「徐師伯,看來你已認出我了。」
眾人紛紛望向其中一位四十來歲的修士。那位趙師弟低聲問︰「夏師兄,這位前輩是……」
這位徐師伯看了看不遠處的青年,見他沒有阻攔之意,便低聲回道︰「我曾在羅師弟的丹室見過這位前輩,但那時只是位普通煉氣弟子,名叫鳳辰……」
聞听此言,眾人紛紛色變。看這氣勢,這位前輩是結丹修士不假,若是夏師兄所說不錯,那麼此人就是假扮煉氣弟子藏身青雲派……能讓一個結丹修士圖謀的,究竟是什麼?
最後仍是楊靜寧出列,恭聲道︰「這位前輩,未知您到來,有何指教?」
「指教?」青年輕輕一笑,沒有與他客氣,淡淡道一笑後指著袁士成手中的人,「這個人,我要了。」
「哈哈哈哈……」袁士成不怒含笑,笑聲卻帶著陰靡,「就憑你?」
鳳辰鳳眼一掃,陡然出手,炙陽劍一處,陡然襲擊過去。
純淨火靈氣噴發,袁士成心里一驚,好熟悉的氣息,好像跟那個鳳凰的靈氣一樣。忽然想起虛空之中的一幕,連忙撤離,祭出法寶,唰地聲遠離而去。留下一群面面相覷的弟子。
鳳辰沒有為難這些人,一把抱住葉冰,走近來握住葉冰的手腕,輸入一道靈氣探查傷勢。
這一探,他的眉頭蹙了起來,隨後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個玉盒,打開來,里面是一株蒼翠欲滴的靈草。他摘下其中一片葉子,塞進葉冰嘴里。又結了個手印,一團火亮的光芒與葉子一同被送進水靈體內。
他的動作很快,做完了這些,葉冰才慢慢醒過來︰「……鳳師兄?你怎麼在此?猛然想起來,袁士成,袁士成呢……?」
「走了。」
「球球被他住了,被他抓住了……。」葉冰也听出鳳辰竟然知道袁士成,反而一把抓住鳳辰,猛然驚恐地叫道,隨即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鳳辰卻是立刻接住葉冰,只是眉目間卻是皺成了一團,嘴角緊緊抿著,他沒想到,楊柛宿竟然是袁士成。可此時他早已逃之夭夭,而葉冰的情況也不容樂觀,腦海還沒做出決定時,身子已經上千,抱起葉冰,踏上飛劍離去。
……
醒來的時候,葉冰有些茫然。慢慢想到暈倒之前的事。她驚跳起來,緊張地看著四周。
這……似乎是客棧的房間,簡陋的家具,灰暗的地板,略帶一絲霉味的被子。
「葉師弟,你醒了?」
葉冰轉頭,順著聲音望過去。鳳辰坐在外間的桌旁,似乎是在畫符,背對著她沒有回頭,周身卻圍繞著不一樣的氣息,看來是築基成功了。
看到這副場景,她有些迷惑,腦海中慢慢回想起了一切,臉色不由一冷,「這是哪里?球球呢?」
「對不起……」鳳辰,也就是上官辰,回過頭來,好看的鳳眸中帶著說不出的猶豫,還有深深的愧疚,在築基成功的那時就想起了一切。
葉冰躲開那雙眸子,那眼中的一切不用說就能明了,眼前之前想起了上官辰的一切,可葉冰卻沒有說明,只會淡淡地道,「你對不起球球。」話落,起身就準備離開,無論如何,她要找到球球,還有殺了袁士成,哪怕以命抵命。
「你去哪。」上官辰有些緊張地抓住葉冰的手。
「你關心?」淡漠的語氣,似乎從未認識一般,讓上官辰心中一窒,原來是這樣的感覺,想起之前她想認自己時,那時自己說的話,恨不得狠狠劈了自己。
「球球沒事。」上官辰連忙道,「你目前最重要的是提升修為,那袁士成能輕易奪舍,很難對付,還是徐徐圖之。」頓了頓,有些急切,「相信我,球球與我有血脈牽連,我能找到他的。」
葉冰卻是一個手劈向上官辰。
上官辰手臂明顯一震,卻是絲毫未動,眼神堅定地看著葉冰,這是他欠她的。
葉冰再想動手,卻怎麼也下不了。與嘰嘰相處十多年,有與鳳辰相處七八年,近二十年,她下不了手。她恨,恨鳳辰的疑心,若他早日與她仙人,球球會不會早就化形?會不會沒有如今這個結果?
「葉冰,如今怎麼說都不能彌補。我向你保證,球球一定無礙。」上官辰聲音低沉,壓抑著痛楚,上前緊緊地抱著她。
葉冰使勁地掙月兌開,呆呆地坐下。
這一坐就是十來天,無論上官辰說什麼,她都沒有回應,本想強行帶走,可對上那雙無神的眸子,上官辰在瞬間失去了力量。
葉冰突然在一天回過神來,眼神盯著上官辰。她其實一直能感覺到外界,只是內疚佔據了心,悲傷侵蝕著自己。一直回想著一切,想著這麼多年的一切,恍惚中卻突然听到水靈的怒吼,葉冰才一個驚顫後醒來,神識進了空間,葉冰才知道,自己被心魔迷住。本來葉冰的體質和修為是不會出現的,水靈也不知道是那里出現了問題,只是幸好,最後被喚醒。
醒來後的葉冰深深看了眼上官辰,對他有惱又怒,還有淡淡的恨,只是目前,葉冰不想糾結這些。她只想找球球,但以現在的情況,自己前去無意大海撈針,也許上官辰真的能與球球有牽連,再說她確實該找地方修煉才行,「接下來,我們去哪?」
「咱們先回天陽派,再說後話。」
于是緩緩點頭。
……
葉冰站在飛劍上。看著腳下。
山峰如聚,雲濤如怒,層巒疊嶂,巍巍聳立。
這便是天陽山,天陽派的山門。
若不是去過清虛派,見識過天陽山與天 山,面對腳下的風景,她必定會覺得震撼。
如此巍峨,又有豐沛的靈氣,與之比起來,青雲派簡直不值一提,連當初讓她贊嘆過的七星宮的宗門,也顯得小家子氣。
天陽山高達數千丈,雖不及天 山,卻已是一路行來所看到的難得的高峰了。其主峰便是最高峰,周圍圍繞著六座高度相差不遠的山峰。數之不盡的屋瓦檐角掩映在山林間,更有數百弟子在廣場上整整齊齊地排成隊列,學習武技。
看到她目光停留的方向,鳳辰解釋道︰「我天陽派雖是道門,卻也有很多各種修煉手法,這些弟子是劍宗的。乃是劍修,所以才會像俗世一樣學習武技。」
遠遠地看下去,這些著藍白衣袍的修士們一同揮劍,真是劍氣縱橫,瀟灑悅目。
感覺到有人靠近,她抬起頭,看到不遠處一隊七八人的修士踏劍而來,其中領頭的是一位築基修士,似乎是負責巡山的。看到他們,這隊修士飛來,卻只是遠遠地對上官辰行了一禮。
等他們離開,上官辰道︰「好了,以後你便是天陽派弟子,我這便帶你入門,走吧。」
飛劍往下,卻是往其中一座山峰去了。
「這是極陽峰。我們天陽派共有六峰,各峰弟子平日在側峰修煉,到主峰听道。你只需把極陽峰的大致地形記住就行了,主峰偶爾才會去幾回。」
上官辰說罷,兩人已在一座大殿前落了下來。
葉冰打量周圍,大殿內此時出來一位女修,一看到他們,面上驚喜,正要叫出來——
「雪鴛,過來。」
這女修把即將出口的話吞回肚子,滿月復疑問,走近行了一禮。
上官辰先對葉冰道︰「這是我們極陽峰的執事弟子。也是玄極師叔的入門弟子,洛雪鴛。」
說罷,對這洛雪鴛道︰「怎麼都三年了,你還沒築基?」
洛雪鴛看了看他的神色,眨眨眼,很機靈地喚了一聲︰「……師叔?」
上官辰微微笑道︰「不錯,如今你要叫我師叔了。」
「哦……」洛雪鴛眼珠轉來轉去,也笑道,「師叔,你這趟出去,怎麼這麼久才回來?師祖很掛念呢!」
上官辰卻沒答話,而是指了指葉冰︰「這是新入門的師妹,你先帶她去錄名冊,晚一些再听安排。」
「哦,我知道了。」洛雪鴛看向葉冰,臉上掠過疑惑,最後只是笑道,「這位師妹叫什麼?」
初次被人稱為「師妹」,偏她此刻穿的又是男裝,葉冰一時都不知該如何行禮,最後只好先回了話︰「洛師姐。我叫葉冰。」
「葉冰?」洛雪鴛念了念她的名字,立刻親切拉了她的手,說道,「你別喚我師姐了,大家都叫我名字,你也叫我雪鴛吧!」
「這……」
看葉冰面對洛雪鴛熱情的樣子,完全不知所措。卻沒有面對自己時的淡然,上官辰心里有些不好受,卻還是上前道︰「葉師弟,我先將你的事回稟師祖,你且隨雪鴛去吧,先提升修為,球球的事情,我會辦。」說著向洛雪鴛吩咐︰「雪鴛,人我就交給你了,你可要好好辦事。」
洛雪鴛一笑,俏皮道︰「知道了,師叔你好久沒回來,先去拜見師祖吧,我會把人看得好好的!」
「……」面對活潑的洛雪鴛,上官辰似乎也有些無奈,臉色卻有些異樣,沒再多說什麼,揮了揮手,徑自去了。
看到他的背影消失,沒再與她多說什麼,也沒再看她一眼,葉冰心情有些復雜。
從青雲派到天陽派,幾乎橫跨了整個天 山脈,他們走了整整兩個月。這兩個月里,兩人不知親近了多少倍。也許是自幼名師教導,上官辰見識廣博,不但告訴她許多修煉的心得。還講了很多見聞。他的性情,其實並非像初識之時那麼冷漠,反而溫和知禮,談話之時,讓人如沐春風,而且對她幫助極多,時時關注著她,在她冷眼之下,自顧尋找話題,尋找一切對她身體有幫助的靈丹……。
只是大多是上官辰在說,葉冰卻是淡淡地聆听,而對于靈丹,她是來著不拒,只想盡快回復自己因絕殺陣反噬的傷。可他所作所為卻讓葉冰心中對上官辰的怨恨似乎少了些。
當她發現自己產生依賴的心理,便意識到事情不妙,當機立斷,與他疏遠。
上官一族,名門世家,雖然不知道與天陽派什麼關系,但看他模樣也知道,關系肯定匪淺。天陽派是天 的第一大門票,上官辰又有高階長輩。難怪在做鳳辰時懷疑自己,便是雙修,以她的資質,也絕對沒有希望。雖然他們早已有了球球,可在葉冰被鳳辰所決絕之,就已經斷了一切念想。更何況球球被抓之後,雖然不恨上官辰,可內心深處,還是有著深深的埋怨。
葉冰不知道自己對嘰嘰是什麼感情,對鳳辰又是什麼心思,可這兩個月的單獨相處,她第一次對一個人產生別樣的情緒,能這麼理智地做出決定,連自己都覺得驚訝。也許是幾年前就,在鳳辰拒絕時就做了心里準備,她並不覺得掙扎。
上官辰走近極陽峰最高的洞府。
說是洞府,其實不如叫做宮殿,因為它雖然開在山月復之間。入口處卻完全是宮殿的模樣。
守在殿門前的弟子看到他,驚喜地喚道︰「旭日師叔,您回來了!」
上官辰,辰,破曉旭日東升之時。在他結丹之時就被師父取名旭日真人,小輩也換旭日師叔。他點了點頭︰「師祖在嗎?」
那弟子道︰「在,您請進。」
跨進殿門,里面靈玉鋪地,奇石為牆,雖未有金碧輝煌,卻說不出的貴氣。
大殿內,一個金冠王袍、貴氣十足的中年男子斜倚在雕龍的*榻上,一個女子給他捶腿,一個女子給他剝葡萄。
而這個有如俗世帝王一般的中年男子。竟是個元嬰修士。
當他吞下美人遞到嘴邊的葡萄後,才抽空看了上官辰一眼︰「你這回干什麼去了?居然三年不回來——咦?你修為恢復了?」
上官辰無視此人如同俗世昏君一般的作派,撿了張椅子坐下,自己給自己倒茶︰「還能干什麼去?當然是找治傷的靈藥了,順便,修復魂魄。」
「哼哼!」這人撩了撩眼皮,「不止吧?明明帶回來一個小女娃。怎麼,終于凡心動了?」
「你以為我像你?」上官辰不客氣地說了一句,又皺皺眉,「你怎麼知道是個女子?她明明……」
「你以為穿上男裝就能瞞過我這雙閱女無數的眼楮?哦,不是,是神識——」自言自語了半句,這人又吞了一顆葡萄,舒舒服服地換個姿勢,看著他,「說吧,能讓你帶回來的,肯定不是一般女子,到底怎麼回事?」
上官辰沒再與他斗嘴,而是想了一會兒︰「師父——」
極陽峰是極陽祖師清修之所,這個中年男子既然是元嬰修士,就是鳳極陽。其實也較上官極陽。上官一族隱秘之處就在此,在修仙界用了鳳代替上官姓氏,反而沒人發現這一秘密。于是把上官一族隱藏在了背後。
「師父,你收她入門吧。」
「嗯?」正在吃葡萄的上官極陽,听了這句話,差點被噎住,睜大眼楮,不可置信地看著上官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