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燙,她好燙。♀
即便是隔著小被子,顧聿森依舊感覺到了不同尋常。
單手托著她,將她圈在懷里,另一只手從小被子外面探進去,顧聿森不過才剛觸到她,掌心就繃了下……
頓一下,緊接著全部展開,用力往小崽子的身子上一按,用力一下,仿若是要把自己的掌紋全部都烙上她的身,顧聿森的眉頭皺的更厲害了。
是真的很燙,像火,在灼燒他的掌。
顧家的孩子都是從小接受最嚴格的專業軍事訓練的,身體一個比一個好,莫說發燒,就連小感冒都很少,說真的,這還是顧聿森第一次親密接觸到高燒的人體。♀
這麼高的體溫……
在這一刻,他甚至覺得,這孩子簡直就是在被火焰團團圍住,在被焚燒。
要命,她不會被燒……壞了吧?
難怪她會哭成這樣,燒的這麼厲害,怎麼可能不難受?
偏偏她就只掉眼淚,撲稜稜的看著自己,氣都要憋沒了,簡直可憐死了!
再度用力按了她一下,不自覺的將她抱緊,心頭縮的更緊了,顧聿森猛地掉頭。♀
他沒喊誰,而是去找酒精了。
按道理說,這樣年紀的孩子,遇到這種事情是必然要慌的,完全不知道應該怎樣應對,但是顧聿森不同,不,應該說,顧家的孩子都不同,他們那樣小就接受軍事化訓練,跌打損傷幾乎是每天必備,有的時候在野外受傷,不可能有醫生來診治的,只能自己來,經的多了,慢慢的,對于基礎的醫療方式,就都是懂的。
顧聿森知道,人發燒了應該用物理療法,先用酒精擦拭子,降降溫,所以他第一反應就是去找醫藥箱,但是一模到酒精瓶,他就又頓住了。
這小崽還這樣小,能用這種方式麼?她的皮膚那樣薄,還女敕,他模上去都像是能把掌心都柔化了,太滑膩,能經得住酒精麼?
顧聿森不敢冒險了。
別燒沒退,反而把人肌膚都傷了。
「二舅!」
用力抱緊孩子,顧聿森轉身就去找人,胞弟顧延奕在院中玩,听到這聲音,人都要愣了。
自家大哥從來都不是焦躁的人,即便是干壞事都四平八穩,一臉正直,儼如在行善,幾時這樣慌張過?
壞了,肯定出事了。
nnd!
哪個敢欺負他大哥?
他一定造一尊大炮把其炸成肉醬,然後炖湯喂豬!
將手上罐子一扔,顧延奕跑著就沖了過去,著急忙慌。
恰這時二舅也出來了,想也不想就從顧聿森手中接過女圭女圭,她卻不肯,活像是要生離死別,突然開始嚎啕大哭,全無力氣卻奮力蹬腿,一個勁的向著顧聿森去,分明要他抱。
她是真黏著他。
或者真就是命定的緣,分明什麼都不懂,卻就已經賴上了他,除了他,誰也不要,就連抱一下,都不許。
哭的歇斯底里,岔氣了還不肯停休,听著都心慌,顧聿森哪里還敢放任?
再接手過來,抱緊她,顧聿森沒出聲,只用手掌輕拍她,無聲的輕哄帶點小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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