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皮手札 第二章 另一塊墨翠

作者 ︰ 靈墓碑

我看著這老頭說道︰「瞧您說的,既然你喜歡怎麼不買去。♀」

「嘿嘿,我要是有錢就不會來推銷我那半塊墨翠了。」老頭說著,就伸手打開皮包,拿出了一塊疊好的紅布。

老頭把紅布放在手上,小心翼翼的把紅布打開,露出了一塊半個巴掌大小的墨翠,看光澤質地絕對是個高品質的墨翠。

但是當這塊墨翠露出真容的時候,還是突然把我給驚住了,因為那半個巴掌大小的墨翠,跟我手里現有的墨翠,居然一模一樣。

而且此時我就已經斷定,老頭手里的墨翠,跟我爺爺留下的來的那塊墨翠絕,合在一起絕對是完整的一塊。

因為老太爺留下的那塊墨翠側面有一個非常整齊的側向的恆面切口,老頭手里的這塊墨翠恰好也有這恆面切口,跟我家老太爺留下來的那塊的方向恰好是相反的,說白了只要將這兩塊墨翠的相反的放下的切口合在一起,那麼就肯定是當年我爺爺弄到的那整塊墨翠,只不過不知道為何這墨翠當年被切割成了兩半。

我表面上雖然並未透露出對這塊墨翠多麼的感興趣,但是心中早已是翻江倒海了,平復下心情,我隨手拿起來,從旁邊桌子的抽屜里拿出一塊強光手電,仔細的照了照墨翠,清透的綠色頓時閃現。

然後放在桌子上皺眉的說道︰「說吧,打算賣多少?」

老頭這時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說道︰「小伙子,不瞞你說,這塊墨翠並不是我的,而是一位香港的朋友托我拿來給你看看的,他說只要你看到這塊墨翠,就知道他是誰了,至于價錢麼,他說他是你的老顧客,讓你看著給就是了。」

听老頭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起一個人來,那個人是個香港古董商人,這幾年在我這和我二師叔那里買了不少東西,他也是知道我手里的墨翠的,而且也是非常喜歡,因為墨翠在很多迷信的商人眼里是最具闢邪的東西,當初就是他打算出價一千萬買走我手里的那半塊墨翠,由于是老爺子留下來的,而且父親把它交給我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的告訴我不可以把這墨翠賣掉,所以被我拒絕了。

現在可以肯定是,我絕對得把這墨翠買下來,當初父親就是因為這墨翠和手札失蹤的,二師叔一直認為我父親也去倒斗了,而且肯定是在某個墓里栽了跟頭,所以無論如何我也得必須把這墨翠買下來。

我看著老頭說道︰「他就那麼信任你,把這塊墨翠千里迢迢的帶到這里賣給我?而且好不告訴你賣給我的最低價格?」

老頭點點頭說道︰「是的,他說他是你朋友,你賣給他的東西從來都沒有贗品,也知道你非常喜歡墨翠,所以他從別的地方見到這塊墨翠後,就買了下來,讓我帶來了。」

「他說沒說這塊墨翠是從哪里買的,花了多少錢?」我追問道。

「我只知道是他上個月從國外回流來的,具體多少錢我還真不知道。」老頭搖搖頭說道。

這時我卻犯嘀咕了,雖然這幾年賣古董攢了不少錢,但是一千萬人民幣我他媽的絕對是拿不出來的,如果要是用東西換的話,恐怕這老頭絕對不會答應,肯定得請示那個人,那個人從香港到這里,需要一段時間,誰也保不住這段時間能發生什麼事情。

索性我一咬牙狠心的對老頭說道︰「您覺得這個數怎麼樣?」我說著對老頭伸出五個手指頭。

「五十萬,成交。」老頭看著我說道。

听到老頭這話,我霍的一下站起來說說道︰「好。」心中把這個老頭「夸了個五體投地」我心中的價錢是五百萬,沒想到這老頭居然認為是五十萬,我心里都樂開花了,如果不是老頭在這里我肯定是手舞足蹈起來了。

我這古董店後面有個密室,只有我和二師叔以及我那已經「失蹤」多年的老爹知道,密室里有個保險櫃平日里就放著二百萬的現金,畢竟古董這行當很多時候來賣東西的人都是急用錢的,所以得放在家里備用一些,以免好東西被人買走了,當然了密室里除了現金,還有收集來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石頭。

密室非常的隱蔽,除非是親口說出去,否還真不會有人知道,我從密室里點了五十萬現鈔拿給那個老頭,老頭把錢收好,跟我打了聲招呼後,樂得屁顛屁顛的走了。

老頭剛一走,我就關了古董店,拿著老太爺留下的墨翠和剛剛收來的墨翠,直接朝著我二師叔家走去。

二師叔其實是我爺爺的徒弟,也是我爺爺的半個兒子,出我父親十歲那年,爺爺從道邊把快要餓死的二師叔撿回家跟我父親一起養大了,二師叔今年五十歲了,如果我父親還在的話,他得叫我父親一聲大師兄,畢竟我爺爺的手藝可是不外傳的,所以我父親和我二師叔都得到了我爺爺不少的傳教。

當然了這二位也只學到了我爺爺一身本領的皮毛後,我爺爺就被批斗了,再後來就發配到南方農場去改造,直至逃走後失蹤。

二師叔的家是一個不大的四合院,別看這四合院不起眼,里面的東西絕對不亞于一個博物館,那都是二師叔這些年倒斗淘沙弄來的,由于二師叔不缺錢,所以把倒來的東西一部分賣出去,另一部分則是留在家里收藏了。

但是二師叔的家一般人是不讓進去的,因為二師叔放在四合院里的東西如果全都拿出來賣掉的話,可以去當咱們國家的首富去了。即便是院子里不起眼的一口大缸,二師叔也可能驕傲的說,那可是當年唐太宗洗澡用的。

來到二師叔的家,我直接推門走了進去,看到二師叔的徒弟彪子正在洗褲子,有時候我也想不明白二師叔有那麼多的錢,怎麼連一個洗衣機都舍不得買。

「大彪,我師叔呢。」我站在門口問道。大彪說是我二師叔的徒弟,其實他是二師叔的保鏢,大彪也是當兵出身,可是貨真價實的特種兵出身,身材非常魁梧。雖然我也當過兵,但是我可以肯定的說,二十個我也打不過一個大彪。

「老三來了,師傅在屋里呢,剛弄來一個什麼紫砂壺正研究著呢。」大彪一邊說著一邊洗著褲子。

我點了點頭,直接朝著二師叔的房間走去,推門直接走進去,看到二師叔嘴里叼著煙袋鍋,手里把玩著一個紫砂壺。

「師叔,這壺從哪里弄來的?」我走過去問道。

二師叔也不抬頭,只顧著看著手里的壺說道︰「這可是唐代的紫砂壺,嘿嘿,花了不少錢從鬼市上弄來的。」(鬼市就是潘家園古玩市場,名字的由來這里不再贅述,可以上網自己查一查,說法不止一個。)

說完突然抬起頭看著我說道︰「臭小子,你來干什麼?怎麼不好好看店。」

就趁他說話的功夫,我一個大步上前,伸出一只手直接把二師叔手里的紫砂壺拍了下去,紫砂壺頓時就從二師叔的手里掉落,「啪」的一聲摔了個粉身碎骨。

「啊~臭小子你干什麼,這東西最起碼值好幾百萬那。」二師叔被我這麼來一下,突然從椅子上跌了下來,哭喪著臉看著滿地的紫砂壺碎片。

我笑了笑,蹲下來從碎片中扒拉兩下,撿起一個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說道︰「一股騷味,還他媽的紫砂壺,這絕對是個唐朝時期的尿壺。」說完把手里的碎片遞給到二師叔面前。

二師叔低頭一看,便看到了我手中瓷片上的一行小字,張嘴說道︰「大唐紫砂壺公司?我操,被那王八犢子給騙了。」

我把碎片扔到地上說道︰「還真他媽是唐朝的紫砂壺呢,人家可沒騙你,是你自己不識貨呀。」說完我就站了起來,其實剛一進來我一眼就看出,這把紫砂壺是個贗品了。

二師叔嘆了口氣,站起來坐下說道︰「說吧,來找我干什麼?你小子沒事肯定不來看我的。」

「廢話,我怕我來的時候,您又去下面旅游去了。」我大聲說完,低聲對二師叔說道︰「師傅,你還記得我爺爺當年弄來的那塊墨翠嗎?」

二師叔一愣,然後說道︰「記得啊,當年師傅整日里拿著那塊墨翠,雖然我那時候小,但我記得非常清楚,那是一整塊的墨翠,但是後來不知道為何變成半個了,原本你女乃女乃想要傳給我,但是被我拒絕了,畢竟你父親才是老鄭家的真正傳人,這塊墨翠現在不是在你手上嗎,你干嘛來問我啊。」

「師傅,如果我說我把另外的半塊墨翠也找到了,您信不信?」我小聲說道。

「別胡扯了,那東西都失蹤幾十年了,你爺爺失蹤後,那半塊墨翠也就跟著一塊失蹤了,你別說,當初你父親去當兵,我和你女乃女乃把家里翻了個底朝天也沒能找到那塊墨翠,你又上哪里找去。」二師叔不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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