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皮手札 第十一章 泣婆

作者 ︰ 靈墓碑

見我醒來了,那胖子雙手合攏說道︰「阿彌陀佛,小施主終于醒了。」

「這是什麼地方?」我睜開眼楮終于見到了一個大活人,心中頓時放松多了。

「喇亞村,是你的朋友把你送來的,你身上的陰穢已經被我用小悲咒去掉了。」胖子說道。

小悲咒?我心里一愣,心說這世上除了大悲咒居然還有小悲咒?

那胖子似乎看出來我的疑惑,說道︰「小悲咒乃是早已失傳的經文,除了我沒人會了,好在施主在這里遇到了我,要不然損失的陽壽,就再也無法挽回了。」

這時二師叔和大彪兩人走了進來,看到醒來了,二師叔便說道︰「大佷子,感覺怎麼樣。」

「這熱炕頭讓人很舒服。」我直接說道。

「你個小崽子,誰說熱炕頭舒服了,我問你脖子上還有涼颼颼的感覺嗎?」二師叔罵道。

我用心感覺了一下,然後搖搖頭說道︰「沒了。」

「看來這段大師,還真有兩下子。」大彪在一旁說道。

那個胖子這時在一旁,拿著那串古怪的佛珠說道︰「對不起各位,可能要讓各位失望了。」

「什麼失望了?怎麼回事?」二師叔臉色一沉問道。

「由于這小施主被那泣婆吸收了不少陽氣,最起碼也是損失了三十年的陽壽,但是由于我的小悲咒不全,只能把小施主二十年的陽壽找回來,剩下的那十年的陽壽,我就真的沒辦法了。」段胖子這時說道。

我听著胖子的話,是話里有話,雖然我听得也是稀里糊涂,但是仍然听出一些意思來。

我看著二師叔說道︰「啥玩意沒了十年的陽壽?那泣婆又是什麼玩意?」

「泣婆就是昨天晚上趴在你身上的那只會哭的粽子,這東西不知道是怎麼形成的,但是要比海邊的禁婆還要厲害,泣婆喜歡吸男人身上的陽氣,即便是男人身上的陽氣被吸走一點,也得少活十多年,昨天晚上你被吸收走了不少陽氣,我們剛來到這里時候,就遇到了段大師,大師一眼就看出你被泣婆吸了陽氣,最起碼也是少活了三十年,必須得對你念咒把陽氣找回來,大師對你念了一夜的經文,目前只找回了二十年的陽氣,至于剩下的那十年就沒辦法了?」二師叔解釋道。

「這他娘的就是說,我原本能活到八十歲?現在只能活到七十歲了?昂?」我心里一沉問道。

段大師在一旁點點頭說道︰「是這樣的,不過小施主請放心,只要我能湊全小悲咒的全部經文,就能把你那丟了的十年陽壽找回來。」

我心說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不就是背了個會哭的粽子走了一段路,怎麼可能會少活二十年,我根本就沒相信。♀

這時二師叔對段大師說道︰「大師啊,您念了一夜的經文,也是辛苦了,不如您先回去休息吧。」

段大師,這時一手拿著佛珠對著二師叔微微一點頭說道︰「那好吧,阿彌陀佛,兩千。」說完伸出手對著二師叔。

二師叔對著大彪說道︰「快給大師拿兩千塊錢。」

大彪從身上拿出一沓人民幣,數了二十張大票子放在大師的手上,段大師拿著一沓大票子一臉高興的走掉了。

段大師走了後,我看著二師叔說道︰「你們從哪里找來的這個騙子?三言兩語就弄走兩千塊錢。」

「雖然他是個假和尚,但是他對你念的小悲咒確實是真的,幸好找回來二十年的陽壽,要不然老頭子我可就死不瞑目了。」二師叔說道。

「你怎麼知道那個段胖子念得什麼小悲咒是真的,這胖子人有問題,你們沒看出來嗎?」我躺在炕上說道。

二師叔說道︰「你師叔我走南闖北的什麼人沒見過,當然知道他人有問題了。」

「是啊,師傅說了,這個胖子也是個倒斗的。」大彪在一旁說道。

我眼楮一亮說道︰「操,居然是同行?那還要了我們兩千塊錢?」

大彪這時坐在炕沿邊上說道︰「老三,你就知足吧,一百塊錢多活一年,兩千塊錢不貴的。」

我心說也是,命這東西多少錢都買不來的。不管這段胖子是干什麼的,最起碼我醒來的時候,听著他嘴里念叨的亂七八糟的東西,確實讓人很舒服。

二師叔這時也說道︰「大佷子,你注沒注意那胖子手上的佛珠?」

「注意到了,有點像石頭,那是什麼東西?」我開口問道,沒想到師叔也注意到胖子手上的佛珠了。

「如果沒看錯的話,應該是都舍利子串成的,而且各個朝代的都有,最晚的應該是唐朝的,最早的也有近代的。」二師叔說道。

我說道︰「敢情這段大師也倒了不少斗啊,能把各個朝代的墓里的舍利子湊齊真是不易啊,他手上的那串佛珠起碼得有十一二個舍利子,要是賣了的話,是不是都可以買下中國三個省了。」

「這胖子應該是拿著舍利子當作護身符來倒斗的,而且听他的口音應該是個東北人,所以他出現在這邊應該也是奔著某個古墓來的,畢竟這邊遼代和西夏時期的古墓特別多,而且這兩個名族主要都是信仰佛教的。」二師叔解釋道。

「我靠,不會是來這邊挖舍利子的吧,這胖子也不怕如來把他收了去。」我調侃著說道,心里突然想到了什麼,趕緊說道︰「師叔,那養尸村不會是這胖子建的吧。」

「應該不是,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我和彪子在喇亞村轉悠了一圈,這胖子一年前就在這喇亞村里了,而且前些日子確實有兩個年輕人來到過喇亞村,在這里呆了十多天,前天早上才離開喇亞村朝著北邊的方向去了,估計是倒那個斗去了,看樣子確實是那兩個人使用的壁壘術建造的養尸村。」二師叔說道。

「師叔,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起一件事來,那個叢亮是假冒的,他一直都帶著人皮面具的。」我趕緊把當時在房子里看到的情況說了一遍。

「是假的,我早就知道了,而且一見面我就看出來了。」二師叔說完,我一愣說道︰「那你怎麼不早戳穿?讓他害的差點連命都丟了。」

「我就是想知道,他冒充叢亮接近我,到底要干什麼?但是現在看來,不像是來接近我的。」二師叔解釋道。

「不是來接近你?那是來接近誰的?」我不解的問道。

「應該是來接近你的,或者說是打算接近咱老鄭家的。」二師叔說道。

「什麼意思?接近咱老鄭家干什麼?」我不明白的反問道。

二師叔搖搖頭說道︰「可能跟你爺爺有關系,但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只是我唯一能夠確定的是,叢亮很有可能是被對方害死了。」

二師叔說完,看到二師叔的臉色不太好看,顯然對于失去叢亮這件事,對他產生了一些打擊,二師叔多年曾經遭受過一次打擊,在彪子之前,二師叔還受過一個徒弟,名叫古印白,我以前見過幾次,古印白比我師傅小十五歲,師叔對古印白特別疼愛,只可惜差不多是十五年前,古印白跟我爭年紀的時候,跟我二師叔再一次倒斗中,出現了意外,當時才年僅二十歲的古印白死在了斗里面。

對于古印白的死,師叔非常自責,那段時間師叔經常借酒澆愁,將近有兩年多的時間握在家里哪都不去。

雖然二師叔又收了大彪為徒,但是我能夠感覺到,二師叔對于古印白的思念也是非常強烈,所以二師叔至今都沒有教大彪任何倒斗方面的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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