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半仙?」胖子吃了一驚,然後繼續說道︰「當然听說過了,福建浙江那一帶比較出名,听說他這人倒斗遇到機關或奇門遁甲什麼的,從來都是掐指算下一步怎麼走的,就連古墓里的粽子什麼時候起尸,他都算的非常準,以至于每次倒斗時,總能躲過古墓里最危險的時刻,所以這才有了毛半仙的稱號。♀」
「那這麼說毛半仙也有兩下子,鐘天龍為何不收他。」大彪這時也開口說道。
二師叔說道︰「毛半仙不知道從哪里得知的,鐘天龍一直在尋找那個東西,毛半仙之所以想要拜鐘天龍為師,主要也是想得到那個東西,可惜被鐘天龍看出了他的心思,說他是毛半仙,但跟我和老鐘比起來差的太遠了,管他什麼仙不仙的,只要是這條道上的見到我鄭白龍也得畢恭畢敬的,否則我鄭白龍一聲令下,鐵定斷了他的財路。」
我知道二師叔這話可不是瞎掰了,二師叔倒了一輩子的斗,江湖上很多人都知道的,而且二師叔為人豪爽,結交了不少人道上的朋友,所以即便是現在二師叔現在不「走江湖」了,但是二師叔也一直是這些人抬頭仰望的前輩(當然了二師叔跟我爺爺比起來,還是差的太遠了)。
二師叔繼續說道︰「話說毛半仙也倒了不少斗,不過據我所知,他進過幾個大斗,而且他既然能夠知道鐘天龍尋找個東西,他就不可能不知道伢子山的事情,他要真是個半仙,早就有那個能力進入伢子山了。」
「二師叔這話說的不錯,他毛半仙跟您比起來算的了什麼,我進過的大斗都比他多,不是照樣的相安無事了,而且他要真是個半仙,那您肯定是個大仙了。」胖子三言兩語就把二師叔捧了起來,這酒喝的更是痛快了起來。
此時大家都喝的迷迷糊糊的了,胖子喝的雙眼通紅的說道︰「二…二師叔,去伢子山咱什麼時候出發。」
「休整兩天就出去,不就是個伢子山麼,他媽的我鄭白龍還真就不信了,倒不了這斗,我可得讓師傅他老人家在天上看看,當年他師兄完不成的任務,他徒弟是怎麼完成。」二師叔也喝高了,被胖子一直給捧的眼里已經沒別人了。
大彪也跟行百里一樣,早就喝多了躺下昏睡了,我雖然也多了,但是腦子里還是蠻清醒的,其實大彪跟了二師叔這麼多年,二師叔雖然倒斗帶著他,主要是需要一個助手,之所以不把倒斗的手藝傳給大彪,二師叔也是擔心大彪變成第二個古印白。
我們三個人喝到最後全都喝多了,就在胖子和二師叔胡謅的時候,我直接倒在炕上呼呼大睡起來,到了後半夜三點多我就醒了,再也無法睡著,醒來的時候,他們幾個還打著震耳欲聾的呼嚕。♀
由于屋子里「噪音」太大,迫不得已,我只好穿上沖鋒衣走了出去,雖然穿的比較多的,但是大西北這地方的風還是比較硬的,坐在院子里一塊石頭上,仔細的回想著二師叔和段胖子兩個人的談話。
首先,我暫時可以肯定我爺爺當年在長沙的勞改農場出逃,肯定跟這伢子山有關,但是爺爺是否來到了伢子山無法肯定。
第二,我父親十五年前突然離家,肯定是學會或者知道一些如何使用星相學來倒斗,而且父親肯定是算出了什麼,才找到鐘天龍讓他去阻止我二師叔進入神農架(父親當時已經無法聯系上二師叔了)。但是二師叔當時為了贏鐘天龍心切,最後造成了古印白的死。
第三,我父親肯定沒有進入過神農架里的古墓,而且神農架里的古墓跟伢子山里的古墓,肯定是有些聯系的,這一點是從鐘天龍在神農架里的古墓拿出的那本《神農集》上畫著的那副蛇身人面掛墜看出來的,如果我手里的金掛墜真的是《神農集》上的那副掛墜,而且這個金掛墜如果真的能夠打開伢子山古墓里的某個東西,那麼伢子山的古墓跟神農架里的古墓肯定有著必然的聯系。
只是這個聯系是什麼,眼下就無法知道了,何況鐘天龍已經過世,當年父親跟鐘天龍到底說了什麼也就無法得知,但是我心里似乎可以肯定,父親十五年前找到鐘天龍,肯定不單單是讓他阻止我二師叔進入古墓。
第四,我猜測,父親十五年前和鐘天龍分開後,也很有可能進入伢子山里的古墓,雖然只是猜測,但是我的猜測並不是沒有根據,陸零玖那一脈當年進入伢子山,損失慘重的事情,二師叔都知道,父親不可能不知道,雖然沒有古墓的結構圖,但是只要找到伢子山,憑借著我父親的智慧應該就能找到古墓的入口,但是否活著出來那就不得而知了。
這群土夫子嘴里所說的「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我父親和我爺爺是否進入過古墓里,只有進入伢子山的古墓里才能知道了。
在北京來這里之前,二師叔曾經說過,我爺爺倒斗之前,家境殷實,不愁吃不愁喝,為何要去做倒斗的行當,當時誰都不知道,但是我現在絕對,爺爺也可能是為了尋找「那個東西」,才去倒斗的,而倒斗的目的就是在尋找關于「那個東西」的一切線索。
胡思亂想了一陣,我便回到了房間里躺在炕頭上,在胖子幾個人的呼嚕聲里,稀里糊涂的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二師叔起來後,就把剩余的牛肉弄熟,然後用了幾天的時間把牛肉曬成了牛肉干,之後分給我們幾個人,我們幾個人整理好裝備,然後就坐著李老頭家的驢車,朝著伢子山的方向進發了。
一路上我們幾個人不斷的來回研究古墓的結構圖,胖子拿著結構圖,認為古墓的南邊方向的神道才是真正的入口,但是行百里和二師叔不這麼認為,三個人經過幾番激烈的爭吵,胖子最後不得不認定二師叔和行百里兩個人的話是對的。
我們一行五個人早晨就坐著李老頭家的驢車出發了,原本我們是打算直接徒步走的,但是胖子說這里家家都養著驢子,可以送我們一程,好省省力氣,二師叔索性就給了李老頭子一些錢,讓他送我們一段路程。
時間慢慢到了中午,胖子實在閑的無聊,所在躺在驢車唱起歌來,「妹妹坐船頭哦~,哥哥我岸上走,恩恩怨怨不要來找我。」
「大師,你唱的啥子歌,為啥不讓大姑娘來找你,俺們村兒窮,大姑娘都不願意來,所以光棍兒不少咧。」李老頭趕著驢車說道。
我躺在驢車上說道︰「大姑娘要是來找他,他就破了色戒,佛祖就不會原諒他了,死後鐵定下去見閻王了。」
「原來是這樣,俺還尋思呢,原來是俺忘記大師信佛了。」李老漢根本就沒听出我是開玩笑的意思,他一說完,我們幾個全都笑了。
這時李老漢對著二師叔說道︰「爺們,你們到底要去哪里倒斗?」
「伢子山。」二師叔直接說道。
「啥?伢子山?」李老頭突然停下驢車,回頭震驚的看著我們。
「是啊,伢子山怎麼了?」行百里這時不解的問道。
李老頭這時不由分說的,趕緊把驢車掉了個頭,說道︰「不可不可啊,那地方可去不得呀!」
「怎麼了?那地方怎麼去不得了?」由于錢也沒少給,大彪此時有些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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