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來此是做什麼,還要死不死的撞見了她薛斯文偷食。
「怎麼個處理之法?」顧少君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繼續冷著聲追問。
略作尋思,薛斯文作出一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表情︰「倒了肯定就浪費了,所以我打算犧牲一下我自己,全部吃了吧。」
身為顧家的少爺,應該是不會在乎這點米飯的吧。
卻料——
「犧牲?」顧少君嘴角滑過一絲冷笑,倏然厲聲︰「偷我顧家的食糧,還編出如此荒唐的理由來,哪個院子里的丫鬟,誰借你的膽子。♀」
被他撞見她偷食非但沒跪下來向他求饒,竟然還敢如此嬉皮笑臉的找借口妄圖為自己開罪。
「喵。」他手里抱著的大白貓也配合的叫了一聲,微微眯起眼楮,劍拔弩張的看著薛斯文。
薛斯文先惡狠狠的瞪了那大白貓一眼,然後理直氣壯的沖顧少君道︰「吃這麼點剩飯怎麼能叫偷顧家的食糧,二少爺這話未免說的太重了些。每天顧家倒掉多少飯菜啊,區區半碗米飯算得了什麼。」
真沒想到堂堂的一個少爺這麼小氣,居然為了區區半碗飯斥責于她。
真當她薛斯文這麼好欺負麼。
顧少君也顯然沒料到這個膽大包天的丫鬟竟然敢跟身為主子的他頂嘴,臉變得陰沉起來︰「你究竟是哪個院子里的丫鬟?」
到底是依仗著誰,敢如此對他講話。
難道是……顧明朗院子里的?
「我不是什麼丫鬟。」薛斯文不卑不亢的望著他︰「我是你們顧家農莊的工人,並不是你們買來的丫鬟。」
丫鬟和工人的區別就在于,丫鬟是顧家用錢買來的,而工人是自願來顧家打工的。工人可以隨時隨地的辭工離開,有自主權。但丫鬟卻不能想走就走,要想離開,就必須得攢錢為自己贖身。
這原本的薛斯文在顧家打工了這麼多年,難道就沒有與他正面交鋒過嗎?這僵尸男竟然一點也不知道她。
「工人?」顧少君眼底閃過一絲嘲諷。
原來,這丫頭只是一個連丫鬟都不如的工人而已,身後沒有主子撐腰,竟然還敢在他面前如此肆意妄為。
他眼底的嘲諷沒有被薛斯文漏掉,眉頭一下皺緊了起來,她恍然意識到,在這顧家,工人的身份比丫鬟還要卑微。
所以,這先前的薛斯文才總被這顧家的丫鬟欺負。
見薛斯文不說話,顧少君冷冷的走進門來︰「你知道,惹了我的下場嗎?」
在顧家,沒人敢對他不尊敬,就連顧明朗那個做大哥的,也得敬他兩分。
「你究竟想怎麼樣?」眉眼一冷,薛斯文眼底沒有分毫的懼怕。
為了區區半碗飯她不信這人還能害死她,這麼大的顧家農莊,膽敢目無王法。
「非死即殘。」顧少君溫柔的撫模著手中白貓雪白的毛,話語卻冷酷至極。
惹了他,非死即殘。
他余光始終在打量著薛斯文的反應,料想她應該會怕了,誰知她仍是一副不怕死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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