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甚遠,他又是背對著自己,定然是沒看見她的。♀
搖頭,顧明朗嘴角的笑意不減︰「我們定然是見過,你,去過梨林吧?」
「咳,咳咳……」薛斯文突然被茶水給嗆住,滿臉咳得通紅。
這貨,這貨是鬼嗎?
那次相隔的那麼遠,難道也被他發覺了?
「茶有些燙,慢著喝。」顧明朗話語平靜如水,那鎮定的神色,明顯是從薛斯文的反應中知曉了答案。
因此,她也不再隱瞞,如實到︰「我在梨林里的確是看見過大少爺,不過那次隔得那麼遠,大少爺是怎麼察覺到我的?」
那天的風又大,漫天都飄滿了梨花,她隔了他數百米,不應該能察覺到她的動靜才是。♀
而且,就算是听到了她的腳步聲,他又如何能夠確定那個人就是她呢?
「听。」顧明朗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聲音有些悠遠︰「從失去雙目開始,我的听覺便取代了視覺,大家用眼楮看到的東西,我便用耳朵去看。♀
世人皆有不同,每個人走路都有自己的輕重緩急,方才姑娘的步伐,與那天在梨林里的步伐一致,我便由此斷定,我們是見過的。」
牛叉!
薛斯文听了他的解釋,心底佩服至極,听覺太牛叉了。
隔這麼遠也能听清楚她腳步的輕重緩急,還能根據那頻率在日後判斷是不是同一人,不可謂不牛叉。
可,那賬本他又是怎麼看的呢?
即便听覺再好,可賬本他總是听不來吧。
心中有疑慮,她就巴不得當即解開,硬著頭皮問︰「大少爺,你是如何查閱賬本的呢?」
問了之後她就後悔了,她這麼多事做什麼!
哪壺不開提哪壺,專指著人痛處戳,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
神情微僵,僵了不過一秒顧明朗就淡淡的笑起來︰「自是有人幫忙,此人現在估計還在賬房尋找著今日的賬本。」
薛斯文呵呵干笑,尷尬至極︰「因為我們園子的人給大少爺帶來了不便我表示非常抱歉,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情發生了。」
有一次不能有二次,否則,就是作死。
「無礙。」顧明朗淡淡的擺了一下手,隨即有些狐疑道︰「听姑娘聲音不過十七**,為何,是你將賬本給我送來呢?」
賬本不是人人都有資格拿的,她定然,不是園子的普通工人。
薛斯文了解他在疑惑什麼,倒也不繞彎子︰「幸得二少爺賞識,我是新任的菜園管理。」
「是,少君提拔的?」他語氣稍微有些變了。
「嗯。」薛斯文皺起眉毛,他這口氣是怎麼回事,顧少君提拔就很奇怪嗎?
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顧明朗不再說話了。
外面的雨仍在繼續,伴隨著悶雷滾動的聲音,分外嘈雜。
農莊亂成一團,直到下雨了工人們才收到大管家的命令回顧府避雨,毫無疑問的,個個回到顧府之時已經被淋成了落湯雞。
院中處處可見下人們匆匆奔跑的身影,這場雨,醞釀已久,來勢洶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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