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了兩秒,她立馬笑呵呵的沖顧少君道︰「二少爺這可就不懂女人心了,明顯我更喜歡第二種啊,第二種,絕對是第二種。」
不,其實她更喜歡第三種,如果第三種是直接放她回去睡覺的話。
因為她真的很不能理解,這顧少君是抽哪門子風要跟著她出去賞月的。
夜風微涼,清冷似水。
漫天的繁星閃爍著,素月越升越高,月光灑落的地方也越發變得明亮了。
田坎上,薛斯文與顧少君並肩而坐,大白則是坐在二人中間,靜靜的如一條銀河線,阻擋了二人相遇。♀
抬頭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薛斯文第一次發現自己可以這麼的文藝,文藝之中再帶著點淡淡的憂傷,簡直就是二十一世紀那些唯美題材的標本。
當然,這標本的合格程度,只有天知道。
眼 轆轉了幾圈,薛斯文保持著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姿勢,用余光掃視著顧少君。
只見顧少君慵懶的用雙手撐在田坎上,身子微微有些往後倒,就這麼仰著頭,淡淡的凝視著天空中的月牙。♀
由于他的姿勢,發絲完全散落在了後面,一張輪廓精致完美無瑕的臉,徹底的暴露了出來。
從側面看,他的睫毛很長,細密而微微上翹,鼻梁很挺,英氣逼人,而他的唇很薄,並且微微有些泛白,不太看得見血色。
銀白的月光灑落在他的面上,他的膚色尤其白皙,即便是世間最珍貴的美玉,也無法雕刻出他這樣的模型。
微風輕輕拂來,他散落的黑發隨風律動著,溫和,輕柔,散漫,潦草,竟然有一種無與倫比的凌亂美。
靠!
眼中明明確確的寫著兩個嫉妒,薛斯文收回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的姿勢,扭了扭望的僵硬的脖頸,隨即用仇視的目光看向顧少君。
她以為她那四十五度角再帶著點憂傷的賞月姿勢就是世界之最美了,誰知道這顧少君就這麼隨意的一個動作就將她給秒殺成了渣渣。
天理何在啊!
這簡直凶殘——
「怎麼,不賞月了嗎?」沒有看她,顧少君依舊淡淡的望著天空的皓月,毫無溫度的開口。
「嗯,已經看夠了,現在時辰不早了,二少爺,我們回去休息吧。」薛斯文聲音盡量穩,臉色盡量平靜。
「我們回去休息嗎?」嚼著這幾個關鍵字,顧少君突然轉頭看著她。
微微一怔,薛斯文沒覺得什麼不妥︰「難道,二少爺還要留在這里繼續賞月嗎?」
本來這顧少君逼著她來這外面一起賞月就已經夠荒唐了,難道他還打算在這外面賞一個晚上不成。
看著她迷茫的臉,顧少君不知道該笑還是該什麼。
沉默了幾秒,他突然湊近她,冷淡的聲音帶著幾分戲謔︰「你與我,在一起休息嗎?」
「什麼?」薛斯文嚇得差點從坎上摔地里去,手扒著坎上的雜草往後退了兩步,干笑道︰「二少爺說笑了,您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