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現在是為他打工,這顧少君算是她的頂頭上司,明日即便出點什麼岔子,那統統都可以算到他的頭上。♀
主意打定,薛斯文整個人輕松了不少,嘴角也壞壞的揚了起來。
或許她明日可以故意出點什麼岔子,然後,報復在他的頭上,讓他啞口無言。
想到這里,她還故意側目偷瞄了顧少君一眼,精致的輪廓,流暢的臉部線條,讓她又恍了下神。
正當這時,一陣寒風呼嘯而來,其中伴隨著淡淡的梨花香味,芳香撲鼻。♀
薛斯文卻是無心品味,縮了縮脖子,緊了緊衣服,眉頭又重新皺緊了起來。
該死的,晝夜溫差這麼大,不得不說這外面挺冷的。
「怎麼,在指望我月兌衣裳給你御寒嗎?」冰冷的聲音突兀響起,帶了一點諷刺。
薛斯文頓時愣住,回過神來,才察覺自己正縮著脖子偷瞄顧少君。
被月光照亮的小臉上,迅速升起一抹緋紅,她趕緊的坐直了身軀。
先是不自然的咳嗽了兩聲,薛斯文莊重的回答︰「我從沒有過這樣的想法,二少爺放心,放心。」
口頭上說著放心,心底卻是將顧少君祖宗都給問候了千遍。
為什麼他總能那麼無所顧忌的說出讓一個女人無地自容的話。
按照常理,他難道不是應該紳士的月兌衣裳給她穿嗎?
當然,她沒有指望他這一點,她只是說按照常理,按照常理他不是應該這樣做嗎?那些電視劇偶像劇里不都是這樣演的嗎?
顧少君不是男人嗎?竟然這麼不按照常理出牌。
「的確,你不敢有那樣的想法。」隨之而來的,是顧少君更為傲慢的一句話。
薛斯文臉色頓時僵住——
我去你大爺的,我現在就有這樣的想法。
心底在咆哮,薛斯文臉上卻笑的跟花似的︰「二少爺說的極是,二少爺身份如此尊貴,我們做下人的怎麼敢不知天高地厚奢求您的庇護。」
「很好,保持這個覺悟。」顧少君冷冷的道了一句,然後突然月兌掉了自己的外裳,一把扔到薛斯文懷里︰「自己穿上。」
「什麼?!」薛斯文錯愕的瞪大了眼楮。
這……這是什麼情況。
他不是剛剛才認可自己說不能高攀他,不能奢求他的庇護,不敢有不該有的想法,為什麼他現在——
「愣著做什麼,穿上!」看薛斯文一動不動,顧少君稍稍有些不耐。
「不是,二少爺您這是……」薛斯文恭恭敬敬的將他的外衣捧在手里,臉色無比的為難。
這種劇情,也太新穎了一點,他就算善變,也不至于善變的這麼明顯吧。
實在讓她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都措手不及——
「這麼快就沒有覺悟了嗎?」顧少君話語冷漠的沒有一絲溫度︰「區區一件衣裳,改變不了什麼,我還是顧家二少爺,你還是我的下屬。
所以,我希望你一直保持這個覺悟,不要因為一點我根本不會放在心里的小事就認為我們之間會有什麼改變,別不知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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