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疑惑重重
安斯理說︰「對呀。」
安斯尼又顯出一付陰陽怪氣地樣子，調侃地說︰「眼下你的灰子不一定都听你的，定國公的，他們還听黑子的？」
安斯理問︰「黑子？什麼黑子？」
安斯尼說︰「你的那些神秘山莊，有的已經被黑子掌控，有的已經完全被黑子接管。你說，他們還能完全听命于你嗎？」
安斯理手中的茶杯跌落在地，發出了清脆的碎裂聲。安斯理渾然不覺茶杯的跌落，露出一付驚恐的樣子，自言自語地說︰「難怪如此，難怪如此……」
安斯蘭也被安斯理的樣子嚇著了，困為安斯理從來都遇事不慌、臨危不懼的。她低聲問︰「兄長，你這是怎麼了？」
安斯理被安斯蘭這麼一問，回過神來。他推開安斯蘭，急忙霧里看花門口走去，邊走邊說︰「我得先回去了！」
望著安斯理驚慌失措的背影消失了，安斯蘭才回過來問安斯尼︰「你大哥為什麼這麼驚慌？這黑子是什麼人，讓你大哥這麼緊張？」
安斯尼長嘆了一口氣︰「是我們的老對手！大哥這回有麻煩了。」
皇帝哥斯林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並且做起了夢來。
他夢見自己騎著白馬，大皇子安斯坦騎著黑馬，在原始森林里並排慢行。原始森林比過去美麗多了，到處開滿了鮮花，碧空如洗，陽光燦爛。突然，他覺得自己與坦皇子變成了兩只鹿，一只大的，一只小的，歡快地叫著，在鮮花中追逐嬉戲。
太陽突然陰了下去，天空電閃雷鳴，接著冰雹大的雨點劈頭蓋臉砸了下來。他與她沒頭沒腦地逃命。剛才清澈見底的水潭，忽然變成了汪洋大海。海水喧嘩著向他們緊追過來。他們越逃，海水追隨者得越緊。一個巨浪終于將他們卷下了大海，他們在海水里撲打著。奇怪，海水並不如想像的那樣可怕。
坦皇子感到了一種沒有過的舒坦，幾乎是歡叫著對他說︰「真好玩呀！」
他也說︰「是呀，愜意極了！」
可就在這時，他忽然听見脖子上一絲冰涼。扭頭一看，一條黑蛇的舌信在他的脖頸處抖動。而坦皇子的脖頸處，有一條更大的黑蛇。他急忙對坦皇子大叫一聲︰「坦兒，快跑……」話音未落，黑蛇已經朝坦皇子張開了大口。
他猛然驚醒，十奇怪怎麼就做了這樣一個夢︰這是什麼意思呢？他又看看窗外，夜空十分靜謐。他又想起夢中的情景，猜想是不是天神暗示著什麼？
他起身披衣，從枕頭底下模出哥斯幫的密奏看起來。
密奏中，首先說到的是︰「私設山莊，豢養武士。」
安斯理私設山莊干什麼？而且在極其隱秘的偏遠山中設置？密奏中沒有說明，看來哥斯幫也不大吃得準，所以干脆不加以說明，讓自己來作出判斷。
這些武士的來歷呢？密奏中明確說明來自軍隊，是軍隊中的退役軍士。難道是為了撫養退役軍士，讓他們有一口飯吃嗎？可帝國有優厚的撫恤制度，給退役軍士以退役金、獎賞一定數量的土地、減免適當的勞役，吃飯應該不成問題。就算是為了退役軍士的生活好一些，那也應該撫養傷兵、弱兵呀。而山莊中聚集的都是青壯年，他們武功強于一般的現役軍士，其戰術素質也優于軍隊。顯然，是準備讓他們擔負某種使命。而完成這種使命的，需要強大的攻擊能力。
從上述情況分析，很顯然，安斯理是在培植一股隱秘的勢力。
密奏中，其次說到的是︰「運用手段，集聚巨財。」
運用手段是什麼意思？哥斯幫口頭補充說，是運用一切可以想得出來的手段。
比如威脅店鋪財物的安全和商人的生命，硬生生地搶佔幾成股份，強制分紅。這不是比搶劫還厲害麼？搶劫財物，被搶一次不過是損失一次；而參與股份，就是長年參與分紅。
比如強行為商隊、商船護鏢，獲取高額鏢資。這不是強行索要保護費麼？資部的商隊、商船是帝國的利益所在，他們都敢介入。而且商隊、商船的護衛力量也不弱，卻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也太無視帝國的權威了，可以說為了聚集財物，已經到了非常猖狂的地步。比如直接搶劫資部乃到軍隊的財物，走私到傅岸國謀取暴利，而且近來有增強的勢頭？軍隊的物資是一般人不敢覬覦的，因為懲罰力度特別嚴厲。軍隊的物資也敢搶劫，說明他們對財富的**近來明顯增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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