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一定要听故事
不錯。陸秉忠是懷疑過陸秉琛跟他做了同樣的事,但最終還是決定找陸秉琛過來,就是因為他想看看,陸秉琛是不是真的能很快找出真相。
如果是他讓人做的,想來他肯定會幫忙掩飾的。
但現在陸秉琛很迅速的幫他將內奸抓了出來,他又懷疑這是不是他棄卒保車的手段。或者,即使不是,他能不能將此事栽贓到陸秉琛頭上呢?
陸秉忠想著,就去了保安部專門關人的房間。
等晚飯的時候,連陸鴻銘都听說這件事了。
他很高興,在飯後大肆稱贊了陸秉忠和陸秉琛兩人能聯手搞好賭場的事。
「不錯,以後幾兄弟就是要像今天這樣,有什麼事大家一起合作,親密無間。共同將咱們陸娛再推向一個新的高度。」
陸秉忠反應很快,立刻道︰「父親放心。我一定會和阿琛,阿軒同心協力的。相信,阿琛和阿軒也會全力幫我的,是不是?」
他笑著看向兩人。
這話很不好回答。
同意了,無疑意味著認同了陸秉忠在陸娛的地位。
陸秉軒自從上次被大哥擺了一道之後,每次再面對陸秉忠,總是多想了一些,此時他很不服氣,但是他也知道,他自己是沒有和大哥競爭的資本的。
至少,目前沒有。
他將目光投向了陸秉琛。
陸秉琛卻無所謂的點點頭︰「嗯。」
他是相信,父親在商場上幾十年,不會連大哥的這點小心思都看不出,沾點口頭上的便宜這種事,他不屑于做。
陸秉忠喜歡听,他就說給他听好了。
陸秉軒見二哥毫無異議的點頭,他也只能隨之點頭稱是。
陸鴻銘則在心里評估著三人說的這話有多少真心。事實上,他才是最希望三個人能真正團結的人。
都是他的兒子,他並不想偏向哪一個。
如果真的能像今天說的這樣,他喜聞樂見。陸秉忠從小跟在他身邊,對于大局的把握,還是很準確的。
而阿琛和阿軒,各有所長。
以後如果真的想陸娛交給阿忠,然後阿琛和阿軒在公司里各有實權,也是一個不錯的思路。
只是……他還要好好想想。
現在,阿忠已經不介意流露出他的野心了。是對他這個父親的試探,還是,他已有很大的把握?
幾個人又說了一些閑話,便各自回房。
夏于飛早就洗漱完畢,她穿著件粉藍色格子的純棉睡衣,斜倚在床頭,拿著本書在看。見到陸秉琛回來,她放下書,從床上下來接過他的西裝外套,掛好。
「你躺著,我自己來。」陸秉琛道。
「不行。做人妻子的,怎麼能偷懶呢?」夏于飛聲音軟軟糯糯的,「听說你今天很神勇啊,大哥他們半天抓不到的老千,你一出手,沒幾分鐘就抓到了?」
她眼楮亮晶晶的,抓著陸秉琛的領帶不松手。
「怎麼,想听故事?」陸秉琛好笑地問道。
「是啊。可不可以?」夏于飛充滿期待。
「我如果說,我到了那兒,一眼就看出來誰不對勁,然後抓住了他,你信不信?」
「信,怎麼不信!只要你說的我就信。」
陸秉琛隨意跟妻子說了幾句話,便自行去洗漱了。
夏于飛再重新躺回去,看著書本上的各種符號就有些發愣。
雖然是全職太太,每天在家里無所事事,但她和陸秉琛相處的時間,卻並不會太長。自從結婚後第二天就開始管理賭場,陸秉琛可以說每天都很忙。
有時候,下班之後,還有其他的活動。
幸好她現在有了自己的事要做,不然,根本不知道那些漫長的空閑時間該怎麼做。
對于上流社會的交際,過了最初的好奇之後,她看著各人勾心斗角,也只剩下意興闌珊。
像今天這樣,陸秉琛早早的回來,然後兩個人能有比較長的聊天談話時間,她都覺得特別心滿意足。
沒多久,陸秉琛披著一身純白色的浴袍出來了,頭發還濕漉漉的。夏于飛拿了條毛巾幫他擦頭發。
「現在是不是能跟我具體說說了?」
陸秉琛搶過妻子手里的毛巾扔到一邊︰「不用管,一會兒就干了。」
「你不要轉移話題好不好?」夏于飛很不滿。
「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講給你听。」陸秉琛摟著妻子,躺到床上。
夏于飛臉一紅。
雖然結婚好幾個月了,但每每听到陸秉琛暗示性的話,她還是很不習慣。
「什麼嘛,你剛剛可沒說還有條件的。」夏于飛翻身趴在床上,支著胳膊肘,將下巴放到他的胸膛上。
陸秉琛一看妻子的表情,就知道她想岔了。
不過,逗逗她也是好的。
「你想什麼呢,我定了周末的場地,你答應去跟我打球,我就講給你听。」陸秉琛伸手將她的頭挪開,「很痛的。」
夏于飛用手在他的胸口指指點點︰「哪里痛?你不是吧,我又沒有用力。」
陸秉琛抓住了夏于飛的手。
「這里,這里,這里,被你戳的,到處痛。」他握著她的手,在他身上到處模索。
夏于飛已看穿了他的小把戲。
看樣子,想好好的聊天是沒可能了……
想著,她毫不客氣的扯開他的浴袍,整個人撲了過去,將全部重量都壓到他身上︰「還痛不痛了?」
「喂,你要謀財害命啊!」陸秉琛說著,抱著夏于飛在床了滾了一圈,然後成功的反將她覆在身下。
他當然舍不得妻子上不來氣,因此他很有分寸的用雙臂撐著床,只將唇湊了上去。
蜻蜓點水般的吻如細密的雨滴不斷地落下來,溫溫柔柔的,還伴隨著他醇厚充滿磁性的低語︰「飛飛……好喜歡現在的你。」
夏于飛閉上了眼楮,兩排細密的睫毛如同小扇子般輕輕顫抖著。
男人得到鼓勵,便愈發得寸進尺的探出舌尖舌忝著她的雙唇。
夏于飛悶哼了一聲,他的吻帶著微微的濕意,又有些說不出的麻癢,她忍不住勾住了陸秉琛的脖子,似乎想讓他更加深入。
陸秉琛看著妻子,她黑長的頭發紛亂的散落在床單上,幾縷長發不听話地貼在她的腮邊,掩蓋住了那醉人的紅暈,他不由抬手將它們拂到一邊。
洗去脂粉的素面宛如梨花盛開,瀲灩潤澤的唇邊泛著晶瑩的光。
因為先前的動作,她的睡衣領口敞開著,露出大片瓷白細膩的肌膚。陸秉琛眸色幽深起來,低低地又叫了聲夏于飛的名字。
夏于飛睜開眼,正對上他熾熱渴望的眸子。
「阿琛……」她輕輕地喊道。
陸秉琛已低下頭,親昵的在她唇上摩擦,輾轉著,他的吮吸緩慢而綿長。
夏于飛腦子里轟轟作響,只覺得這種悠長而緩慢的節奏更加讓她有一種被捧在手心的感覺,小心翼翼,如珍似寶。
她的手滑到他寬厚的背部,稍稍用力,讓他整個人覆在她身上。
陸秉琛的吻漸漸變得激烈起來,到最後,居然有幾分要想將她拆吞入月復的意思了。夏于飛無力的繾綣在他的懷里,喘息漸急……
夜,還很長。
他們的時間,也還很多。
听故事什麼的,她完全可以不急。即使等上一會兒,也不會如何。
夏于飛很快將所有心思都放在陸秉琛身上,她配合著他的節奏,起起伏伏,直到他在她的體內徹底的爆發出來。
只是……
兩個人胡亂收拾了一下,夏于飛睡意全無,神采奕奕的準備听陸秉琛的「故事」。陸秉琛卻將夏于飛摟在懷里,身體舒展的躺在床上,呼吸平穩。
睡著了?
夏于飛不死心的翻身研究陸秉琛的睡顏。
不可能這麼快啊?
她用手指在他臉上戳了幾下,輕聲詢問︰「你這麼快就睡著了?」
「嗯。」陸秉琛發出一個鼻音,「別鬧了,睡吧。」
夏于飛氣,她現在非常清醒,完全不困。
看著陸秉琛呼吸平穩的真的要睡著,她有些任性的使勁推他︰「起來,不許睡。你剛剛答應過我什麼的?」
陸秉琛翻了個身,一條腿也搭在夏于飛的身上,繼續裝死。
死沉死沉的。
「起來!你很重啊,知不知道?」夏于飛努力的要將他的腿搬開。
「現在嫌我重了?剛才怎麼不嫌?」陸秉琛無奈的坐起來。
夏于飛才不管那麼多,她將頭枕到他的大腿上,水茵茵的眸子如同一潭秋水,眨也不眨地看著陸秉琛︰「說說嘛,我真的很好奇啊。」
陸秉琛用他修長的手指撫模著妻子的臉頰,看著她清亮純淨的目光,他說不出拒絕的話。
不過,他確實有點困。
每天早上六點半準時起床晨練,晚上一般又睡得晚,這讓他很少有能睡滿八個小時的時候。
只能每天中午抓緊時間在辦公室眯一會兒。
陸秉琛靠在床頭,伸長胳膊,從床頭櫃上模到了煙盒火機,他點燃了一根煙。
夏于飛平時很少看到他抽煙,陸秉琛很自覺,他每每怕她被嗆到,在家的時候煙癮犯了,他都是躲到陽台或者衛生間去。
她心里忽然有些不忍。
他每天要忙的事情很多,是真的累了吧?
「阿琛,對不起啊……」夏于飛囁囁道,「我太任性了。不該硬把你喊起來的。」
「傻丫頭,真是……呵呵。」陸秉琛笑出聲,他揉了一下妻子的頭發,「道什麼歉?我喜歡你這樣。」
夏于飛摟住他的腰撒嬌︰「反正都被我喊醒了,那就趕緊講一下,滿足我的好奇心吧。然後早點睡覺。」
陸秉琛深深吸了口煙,仰著頭,沖著天花板噴出煙霧,這才將下午發生的事情簡略的說了一遍。
就像他開始說的,他識破、抓人的過程很簡單,陸秉琛知道夏于飛不滿意,于是又給她講了一些那些人出千的原理,這才被她放過。
其實,在電話里陸秉忠就已大致給他說了情況,他去帝豪的時候,也沒有乘電梯直上十樓,而是從大廳里走過去的。
那時,他就暗暗的觀察,鎖定了幾個可疑的人物。
再通過監控室的錄像,以他的經驗,實在是不難看出他們具體是怎樣換牌的。甚至,他都已在心里幫他們模擬了一遍過程。
作者的話:
這一章的某些細節,懂的自然懂,不懂的以後也會懂。嘿嘿,奸笑不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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