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1章咱們也叫人!
丁疏離叫了瓶軒尼詩夏于飛也喝不出滋味,她臉上發燙,只覺得到了另一個光怪陸離的空間。
即使這樣,丁疏離還要拉著四處打量,評論一下哪個男人比較養眼。
「喂,你不是想……那個吧?」夏于飛略有擔心的問著。
「哪個?」丁疏離吃吃地笑,無所謂地道,「有順眼的也未嘗不可。」
「不要啊!」夏于飛立刻阻止,「你小心a字打頭的病啊!姐姐。」
「放心啦,我還沒饑渴到那種程度。」丁疏離在夏于飛面前一向比較肆無忌憚,也是因為夏于飛每每都會將她的話當真,「話說回來,你有沒有好的介紹?」
「滾!」夏于飛終于忍不住了。
丁疏離真的站起來︰「下場玩一會兒去。一起?」
夏于飛嚇得趕緊搖頭。在陌生的場地里跟陌生的男男女女擠擠擦擦的玩曖昧,這種事,她絕對做不來。
事實上,她除了搖頭還拽住了丁疏離的胳膊︰「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啊!」
她是有點害怕。有丁疏離在,至少有個人壯膽。
丁疏離無奈,她低聲道︰「m市啊,這是你的地盤,你怕什麼?」
正說著,「砰」一聲,一個酒杯蹲到了夏于飛面前,然後就是男人的聲音︰「美女,請你喝酒。」
「不用了,謝謝。」夏于飛冷冷的拒絕。
她這話說得熟練至極,一個晚上,她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但男人顯然不像前面那些人容易打發。
「怎麼,不給面子?」
他不由分說,拎起旁邊的人,自己坐了過來,然後拿起夏于飛兩人前面的酒瓶看了一眼。
「軒尼詩?看來是嫌棄我的酒不好了。」他伸手就要往夏于飛肩頭上搭,嘴里還亂七八糟的說著,「怕什麼,一起玩玩嘛,美女。」
夏于飛的氣質在這午夜喧囂的酒吧里就如身著華美晚禮服的女子立在髒亂的菜市場一樣格格不入,經常泡吧的人幾乎可以一眼分辨出來。
因此她坐在這里,受到的騷擾也尤其多。要不是有丁疏離在旁邊,她恐怕早就被人生吞活剝了。
夏于飛站起來躲開他的爪子︰「你不要亂來啊!」
「裝什麼貞潔烈女,來這兒的,還不都是尋刺激想玩玩的,怎麼,你第一次啊?」男人嘴里不干不淨的說著,「放心,我很憐香惜玉的!」
夏于飛又往後退了一步,她招呼丁疏離︰「疏離,我們走!」
丁疏離也有些後悔,不知道硬拉著夏于飛來這種地方是對是錯。
她將夏于飛護在身後,笑嘻嘻的將那杯酒拿過來︰「一杯酒,給誰喝啊?」
「怎麼,你也想要?我無所謂。」男人說著,又招呼酒保拿了一杯過來,「這杯請你。」
「我朋友看不上你,算了吧。」丁疏離拿過酒保剛上的酒,輕輕喝了一口。
她還是很有經驗的,男人開始拿過的那杯,她動也沒動。
「想白喝?」男人拍桌子站起來,聲音暴漲,「我的酒是那麼好喝的嗎?告訴你們,今天你們倆誰也別想走!」
他一吼,酒吧里立刻站起來十來個人,紛紛往吧台這邊涌。
沒多久,就將夏于飛和丁疏離給圍在正中。
酒保嚇得一縮脖子,還是戰戰兢兢的道︰「人家不願意,你何必勉強別人呢?真鬧起來,我不好交代。再說,你真不認識她?她是……」
看樣子,酒保好像還是認識夏于飛的。
夏于飛自從嫁給陸秉琛以後,在m市的大報小報上曝光的次數絕對不少,只要平時稍微關注下八卦雜志的,沒理由認不出來。
「我管她是誰!這兩個我今天晚上都要了!」男人大聲嚷嚷,「咱們場子來了這麼好的妞,居然不告訴我一聲,要不是我今天遇上,還真錯過了。」
夏于飛趁機跟丁疏離小聲嘀咕︰「怎麼辦?」
「打電話啊。咱們也叫人!」丁疏離頗不以為然。
你以為在京城啊,說叫人就叫人!
夏于飛瞪了丁疏離一眼。
她完全相信,在京城的話,丁疏離絕對有一個電話半小時內叫來二三十人的能力,即使是她,恐怕隨便打給慕昊清還是誰,他們也會第一時間帶人來解圍。
但現在……
m市啊!她除了陸秉琛,還真不知道能再打給誰。
再說,這人看起來很蠻橫不好惹的樣子,會不會給她們機會的求救也難說呢。
不過,總要試一試才行。
夏于飛悄悄拿出電話,看著通訊錄上第一個「阿琛」的名字,迅速撥了過去。只是男人雖然在和酒保理論,他的手下卻很多人圍著,夏于飛明顯打電話的動作怎麼可能瞞得過人?
很快就有人提醒男人,男人轉過頭來,隨便一揮手,夏于飛的電話就不知道滾到哪個角落去了。
丁疏離叫囂︰「有沒有種啊!敢不敢等幾分鐘我們的人來了再說?」
「我有沒有種一會兒你就知道了!」男人說完,周圍便附和著一片極其下流猥瑣的yin笑聲。
丁疏離眼見求援是不可能了,猛地將手里的酒杯沖著男人扔了過去。
兩個人距離很近,想躲的話,肯定要閃開一個空位,丁疏離想趁機拉著夏于飛趕緊跑路。
好在她們坐在吧台旁邊,距離酒吧門口不是很遠。
如果要從其他地方突圍的話,周圍全是他們的人,她和夏于飛只會落得被人推推搡搡調戲的命運。這種把戲她見過很多,某些情況下,還跟著一起玩過。
沒想到,全報應到今天來了。
丁疏離想得不差,那男人躲是躲了,但還是不可避免的被酒水潑了一身,他氣得大罵︰「臭三八,敢打我,給我抓住她們!」
他氣急敗壞的叫手下抓人。夏于飛和丁疏離兩個人卻已經抓住機會往門口跑了。
只是到底能不能跑得掉,還很難說。
凌晨時分,外面的計程車都少了許多。
她們身後,那些小混混已追過來。
而此時的門口,好巧不巧的進來兩個人,正好將她們的去路堵住。
丁疏離往旁邊一扒拉,沒撥動。
夏于飛卻站住腳,她已看清來的人是誰。
陸秉琛。
嚴道義。
雖然他們只有兩個人,遠遠比後面在追她們的人少。但是在看到陸秉琛的一刻,夏于飛一直懸著的心忽然就放了下來。
她拽了一把丁疏離,丁疏離也停下腳步,卻死死的抓著夏于飛的手不放。
她也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氛。
僅僅兩個人所形成的那種泰山壓頂一般撲面而來的強烈氣勢,卻比對面十幾個人更加讓人覺得危險。
她忽然覺得心虛。要不是她硬要扯著夏于飛一起過來,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丁疏離很懷疑,那個男人在打發了眼前的小混混之後,會怎樣對她。
夏于飛張張嘴,想說什麼終究一個字也沒說。
她就這樣沉默地看著陸秉琛和嚴道義目中無人的往前走,眨眼就已站在了她和丁疏離的前面。
兩人都是純黑色的西裝,不同的是,陸秉琛穿著件白色的襯衣,整整齊齊的系著領帶,而嚴道義連里面的襯衣也是墨色的,沒有系領帶,襯衣的扣子還敞開著兩個。但在這亂哄哄的酒吧里,面對著圍上來的十幾個人,卻更顯得冷酷至極。
夏于飛從來沒見嚴道義這樣陰冷沉郁過。
數次與他打交道,都是一副嬉皮笑臉的無賴樣子。
但今天,截然不同!
那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狠辣與戾氣,心理承受力差點的人都要當場腿軟。
再看陸秉琛,他抱著雙臂站在那里,本就不苟言笑的面容上猶如罩了一層寒冰,一語不發,只用冷冽的眸子毫無感情的掃視著眼前的嘍。
那眼神,就仿佛在看一群死人。
先前還口出狂言囂張至極的男人此時一見嚴道義,身子果斷矮了半截︰「義哥!」
他都如此,更遑論跟著他一起的那些手下了。
「你活膩歪了是不是,在自己場子搞事?老子還沒死呢!」嚴道義怒吼著,揮拳砸向他的面門。
夏于飛看得清清楚楚,一拳下去,那人的鼻血就已順著嘴角,滴滴答答地流下來。
她嚇得一閉眼。
嚴道義卻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掄著拳頭,瞬間已在他的胸口,月復部打了幾拳,然後拎著他的衣領,將他抵到旁邊的牆壁上,用膝蓋去撞他的小月復。
「義哥,你饒了我吧義哥!都怪我喝多了發酒瘋!」
那人嘴里不停的求饒,卻連招架都不敢,只站在那里,任憑嚴道義拳打腳踢。
「義哥,饒命啊!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沒一會兒,他的聲音就漸漸弱了下去,身子也順著牆壁往下滑。
這時,從酒吧門外又呼啦啦進來了不少人,他們有的喊著「義哥」,有的喊著「琛哥」,將先前的十幾個人圍在中間。
「這是誰手下,這麼不懂規矩?」嚴道義慢條斯理的拿手帕擦了擦手,抬起了踩在那人身上的腳。
「義哥,交給我處理吧。別髒了你的手。」有人站出來道。
「你是怎麼教人的?知不知道藍夜是什麼地方,你讓這種人給我看著?」嚴道義毫不留情的訓斥,「完事了記得自己去領罰。」
「是是是。」那人一疊聲的答應著,指揮著手下將地上的人拖走。
夏于飛冷眼旁觀著發生的一切,身子微微顫抖。
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暴力血腥的場面,嚴道義打起人來,簡直是不留活口的節奏。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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