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了,一把抓住桃兒的衣襟︰「此處可是天宇國?!」
桃兒被葉歡嚇得臉色發白︰「是是是是啊,小姐,你,你怎麼了……」
葉歡渾身一震,竟然真的是那野史境遇!她竟然變成了那付清雪,那個被男一男二男三和惡毒女配活生生逼死的付清雪!
這!這!雖說第一美人付清雪長得好看,可,可她是葉歡啊,怎的一覺睡醒就變成付清雪了去?老天開的是什麼玩笑,好端端的怎麼就能從葉歡變成付清雪呢!
可桃兒顯然不給她消化的機會,慌慌張張得將呆滯的葉歡從床上托起就開始為她穿衣梳洗,等葉歡反應過來後,她已端坐在了梳妝台前,鳳冠霞帔,火紅嫁衣。♀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
卻見正前方銅鏡中倒映出的女子,杏眼彎眉,明眸皓齒,妖嬈中偏生還帶著清純,瞧那水靈靈的大眼楮,又有哪個男子不會心疼。繁復的頭飾襯得她的臉越加惑人,一身紅衣襯得這皮囊愈加白皙,吹彈可破。
可惜葉歡卻全然沒有欣賞的心情,反而越看銅鏡中的自己,越是心生寒意。為何,為何她的長相,竟然變成付清雪的了……難道,難道是她的魂魄平白無故移到了付清雪的身上?可她一沒做壞事,二沒有傷過人,三活得好好的,老天爺為何要和她開這種玩笑呢!
付清雪的長相雖美,如她這樣的女子哪里消受得起美人恩呢?
越想葉歡的身體越寒,渾身不禁瑟瑟發抖了起來。一緊張下意識得就捋頭發,而銅鏡中的美人兒亦跟著她的動作而動作,一絲偏差都無。
只是……慢著!
葉歡猛地趴到銅鏡邊上,湊到跟前去細細得打量著自己的耳垂,但見那耳垂之上,赫然也有一顆小小的朱砂痣!
這顆朱砂痣是她自己的,是她葉歡所有的,葉歡心中愈加疑惑,趕忙伸手拉開衣袖去看自己的胳膊。一瞧,胳膊上果然也有一道淺淺的小疤,這道疤是她十八歲那年被小師弟不小心割破皮膚留下的!
這……這……
葉歡越來越害怕,顯而易見,這副身體是她自己的,可這張臉,卻不是她的了……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究竟是什麼人干的!那人究竟是使的什麼法子,竟然,竟然把她的面皮給換成了付清雪的……
葉歡臉色蒼白,頹坐在了椅子上。
「吉時到——」
而此時的門口,傳來了一道尖銳的呼喊聲。
桃兒自顧著忙碌著成親瑣事,听見這道寒聲了,這才慌張拿過桌子上紅蓋頭,笑意吟吟得蓋在了葉歡的頭上,也不管葉歡的掙扎,直接緊緊抓著葉歡的手,扶著她向著門外而去。
葉歡低著頭,心跳如鼓擂,耳邊響起的鞭炮聲以及道賀聲她早已沒有心思去顧及!不要急不要慌……不要急不要慌……她心里反復告誡自己,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
如果,如果當真一切按照《鳳釵野史》發展,接下去的發展,應是花轎運到一半,自己被那蒙著面裝神秘的王爺給掠走,然後她和王爺一見鐘情,花前月下定終身。
——只要把握好那個時機,她必然可以逃月兌付清雪的命運!
現在不能沖動,絕對不能現在就離開,否則丞相府聲譽掃地不說,打草驚蛇了才更雪上加霜!所以趁著六王爺來劫自己的時候伺機逃跑才是正解!
葉歡心中做好安排後,面上瞧上一派淑女的她,雙手卻在寬大的衣袖下面暗自練著臂力,捏緊拳頭為待會的奮力一擊做打算!
桃兒扶著她鑽進花轎後,一聲尖銳的「起轎」聲音響起,很快,花轎一顛一顫得托著她,載向了未知的未來。
而花轎內,葉歡早已扯下了頭上的紅蓋頭,將厚重得不可思議的頭飾全都搬移了下來,又將自己的發型弄得亂糟糟的,再伸手解了身上這又華麗又累贅的長袍,只留下了火紅的里衣。
一切準備好後,她才一坐在那嫁衣上,眯眼看著某一處,開始深呼吸,揉揉腳又揉揉腿,生怕等那六王爺來截自己之後,自己沒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畢竟,在這種節骨眼上,時間就等于生命,不但等于生命,還等于貞操!以後自己究竟是重蹈付清雪的覆轍還是擺月兌她的命運,就全靠此一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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