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質水晶燈下,餐桌上的一切食物都閃耀著溫潤飽滿的光澤,高腳水晶杯里的醇香紅灑泛著誘人色彩,還有銀盤里的西餐牛排看起來那麼可口,只是,對于自己一個灰姑娘來說,刀叉可真是個滅頂之災啊!淨雅坐在長長的餐桌左邊,她的對面是小寶,餐桌一頭的主坐上自然是鐘正權,眼看著吳媽上好菜退了下去以後,兩父子很利落的拿起刀叉開始切牛排的樣子,她好不尷尬。♀+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
「曲老師,你為什麼不吃?」小寶第一個發覺她坐著沒動。
鐘正權優雅的把一小塊牛排放進嘴里,眼楮在小寶問話的時候看向了她︰「曲小姐,不合你味口嗎?」
「呃……不是。」笨手笨腳的拿起刀叉,早知道,被鐘正權的眼楮殺死她也不留下來了,伸手很不專業的切了一下,牛排在碟子里打滑,什麼也沒有切下來。
主座位上立刻響起一陣椅子挪動聲,還沒反應過來,身後便有高大身影彎腰壓下︰「我教你。♀」說話間鐘正權的雙手已經分別握住她的縴手,他說︰「這樣。」輕輕一切,牛排真的切下來,只是這麼性|感的聲音竟然貼著耳朵響起來,還有他身上特有的男性氣息,怎麼能讓人心神不亂,淨雅連耳根子都燒成一片。
等鐘正權坐回椅子上,小寶問了一句︰「曲老師,你的臉怎麼那麼紅?」的時候,曲淨被剛剛放進嘴里的牛排汁學嗆得咳了起來,連忙端起面前的紅酒喝了一大口,可是再怎麼努力,也不能鎮定如初了。
又怎麼會注意到在這一系列動作中,那個遠遠坐在主座上的男人眼中閃過的狡猾光茫。
轉眼之間華燈初上,自始至終,淨雅沒有再正眼看鐘正權一下,心里想著還得去多米上班,告別走出鐘家,臉還在微微的發燙,她心里清楚不是鐘正權的原因,而是在那之後,鐘正權竟然含著笑意向她舉了幾次酒杯,她不得不喝,喝了好幾口,平時從來不喝酒的,現在,大概是有些微燻了。
迎面吹來微涼的風,立刻覺得頭腦清醒了一些,可是越是這樣,越能真實的感覺到胃里很不舒服,飽飽脹脹的,翻江倒海似的,想吐卻吐不出來。
淨雅連忙扶著牆站穩身子,全身都發軟了,這是什麼酒啊,怎麼後勁這麼大?
「呀……!」身子突然一陣騰空,不是摔倒了,而是被人給一下橫抱起來了,等看清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淨雅吃驚不小,她雖然有些不舒服,可是還沒到醉的地步︰「鐘先生,你干什麼,快放我下來。」不會是想乘人之危吧?她想掙扎,可是渾身沒勁,抬起的粉拳打出去,卻像蚊子撞在銅牆鐵壁上一般,對方紋絲不動,正大拉拉的把她往車上抱。
「鐘先生,請你自重,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了!」心髒都快要跳出來了,幸好有這些年來經歷的風風雨雨,煉就了她遇事從容的性格,讓她現在還能鎮定的‘威脅’對方。
因為把她放在車子座椅上的鐘正權,正驅身撲了下來,還是忍不住嚇得閉上了眼楮,一聲短促的輕叫,卻……一陣窸窸窣窣的動作之後,她小巧的下巴被對方捏了捏,淡淡的聲音響起來︰「曲小姐,別想太多,我只是幫你系安全帶而已。」
黑暗中,他又再一次忍不住啞然想笑,今天,一切的所作所為,都太出乎自己的本意了,只是每當把曲淨雅逗得手慌腳亂的樣子,他就覺得特別有趣。
‘有趣’?鐘正權驚訝的發現這個在自己字典中好多年沒有出現過的字詞,竟然在同一天出現這麼多次。他默默的坐在車子里,看著曲淨雅努力平衡著身體下車,又對他禮貌的說了聲謝謝,看樣子酒已經醒了,只是還有一點點後作力而已。
等淨雅縴細的身影消失在樓道里,鐘正樹長長的吸了口氣,恍然覺得副駕駛位上有一點亮光,伸手過去拿起來一看,再次忍不住綻唇,竟然是一條掛著一個小狗吊墜的普通材質項鏈。
頭還是有點悶沉的感覺,四肢依然無力,胃里到是舒服了一些,走進家門,卻意外的看到風少笑意濃濃的坐在沉舊的沙發上,兩邊坐著小微和媽媽,看情景聊得正歡,另一頭坐著的李然四卻是一臉不高興,不把人放在眼里的神情。
「風少?!」對于這麼突兀的到防,到是挺讓人意外的,淨雅有些無力的扶著門框︰「你怎麼來了?」
「哦,閑著沒事,所以上來坐坐。」見到她回來,風少臉上笑意更濃。
淨雅笑了笑︰「風少要去怎樣高檔的場所坐都可以啊,難道我家這沙發好坐些嗎?」說完去拿茶桌上的杯子︰「我去給你倒杯水。」卻忍不住腳下一踉蹌,身子已經被立刻搶上前的風手扶住,慢慢扶她到沙發上坐下︰「淨雅,你喝酒了?」
所有人都一臉錯愕,她是從來不喝酒的,今晚怎麼破例了,淨雅連忙解釋︰「我家教的一個學生考的好,家長要慶祝一下,實在推月兌不過。」關于其他,沒必要細說。
小微忍不住笑起來︰「姐姐,這麼說,那家長給你不少好處費了?」
「沒有,還是一樣的。」淨雅明白有繼父再場,絕對不能提錢的事,果然她的話音才落,李然四便冷哼了一聲,站起來走進臥室,重重的關上了門。
一句髒話隨之在門內響起來。這個風少,說是上來看看,就真的只是來看看嗎?兩手空空什麼都不帶,還好意思說自己是j城風家的公子。
風少自然沒有見過這種場景,措手問︰「伯父他沒事吧!」
「沒事。」淨雅淡然的遞給他一抹安心笑意,她唯一還能支撐著的,也只有這微微一笑了,否則,還能表露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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