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身體好酸。♀
入秋來的第一場雨澆滅了江城一連數日的燥熱,袁央突然睜開眼,隨著耳側傳來的溫熱呼吸聲,昨夜的記憶也跟著涌上頭。
她下意識想要起身,卻發現喬澤的手臂還環著她的腰,頓時緊張的出了一層薄汗,如躺針氈。
繃直了身子,試圖從他手臂下逃出,可這時喬澤卻朦朦朧朧咕噥了一句︰「墨凝……水」。
袁央頓時如炸毛的小貓,狠狠推開他的手臂,來不及穿上拖鞋,隨手抓起散在地板上的衣物便沖進了浴室。♀
明亮的落地鏡,映出一身狼狽。深淺不一的紫痕,就像是被用了刑,每一根骨頭都又酸又疼。
她深深吸了口氣,扳開龍頭,冷水從頭澆下。單薄的身子止不住發顫,可她還是挺直了背脊,搓了搓臉。
暗戀喬澤七年,結婚一年,他連她的一根手指都沒踫過。昨夜卻因和沈墨凝分手醉酒,把她折磨的死去活來。♀雖然她願意把自己托付給他,但听見他嘴里喚著的名字,就像一根根針,刺進她的心窩。
想著,本就憔悴的面容更顯慘白,薄唇已經凍的發紫。她迅速關了水,還來不及擦干身上的水珠,浴室的門就被推開了。
袁央立即裹上浴巾,當看清門邊的人時,渾身的血液瞬間凝結了。這不是喬澤嘴里心里念著的沈墨凝嗎?來的可真是時候!
「麻煩……」話還沒說完,沈墨凝就沖過來一巴掌甩在她臉上。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憑你也敢踫阿澤?」狹長的丹鳳眼中半含著憤怒,半掩著不屑。
袁央被打的懵了一下,但很快恢復了理智。抬頭挺胸,冷冷盯著沈墨凝︰「我和喬澤是合法夫妻,有什麼不敢?」
「你……」沈墨凝被噎了一下,這是那個膽小怕事,從小被她欺負到大的袁央嗎?若是從前袁央連看她一眼都會哆嗦。
氣氛頓時劍拔弩張,尤其是沈墨凝那怨毒的眼神,似乎要把袁央凌遲。這時,就听外面傳來一聲微響,不等袁央反應沈墨凝立即沖了出去。
呼~松了口氣,袁央立即套上衣服,一會出去肯定又是一場惡戰。
看看鏡子里的自己,白色雪紡襯衣高腰牛仔褲,雖然看上去利落大方。但和沈墨凝那長卷發,緊身連衣裙,高跟鞋比起來簡直是太女敕。
不都說妝容是女人的武器嗎?袁央臨時抱佛腳刷了點腮紅,涂了點唇彩。讓自己顯得有點女人味,又將濕漉漉的頭發束起。看上去也算清新可人吧?
來不及偽裝更多,就听「咚!「一聲巨響。
袁央趕緊放下放下睫毛膏沖出去。喬澤坐在床邊,一雙幽黑的眼楮比黑夜還暗,薄唇拉成一條線,指尖夾著煙。麥色的肌膚上零零星星落著可愛的小草莓,曖昧又扎眼。那是她的杰作?
咕咚,吞了吞口水,面皮陣陣發熱。可再瞧沈墨凝那居高臨下,冷厲瘋狂的眼神,頓時扼住思緒。
「阿澤,你準備假戲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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