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宅建在江城郊區,從喬澤爺爺那輩人起就住在這里。♀這一片是喬家的私有土地。從門口上大路大約要開一個小時。
袁央這輛甲殼蟲和喬澤那輛奔馳風之子跑車比起來,就像烏龜和兔子的區別。
開了近兩個小時,一直駛到市區里的一個中檔小區,才見到喬澤。
藏藍色的西裝已經換成了一套煙灰色休閑服,蓬松的頭發好像剛剛才吹干。微風蕩起的清香,那是屬于溫暖的味道。
「什麼事?」清冷的聲音,淡淡的眼神。♀連一個普通朋友都不如。
袁央從包里拿出剛才那只盒子,遞給喬澤︰「離婚禮物,明早民政局見。」
喬澤兩手插在運動服口袋里,凝著盒子看了看,才伸手接過去。
「哥,晚安。」袁央好像終于松了口氣,朝他甜甜揚起一個微笑,轉身上了車。剛要發動就听見喬澤的聲音傳來。
「很晚了,上去湊合一下吧。」這聲哥,觸動了喬澤冰封已久的心弦。他幾乎都要忘記,曾經他是那樣疼愛袁央。♀
袁央連忙推開車門跟了上去,這是喬澤做她老公的最後一晚,該珍惜。
不足二百平米的躍式公寓。裝修風格很簡單,收拾的很干淨。她局促的站在門邊,看著地上的粉色拖鞋。
「方便嗎?」
喬澤接了杯水,自顧自喝了一口︰「你要覺得不方便就回去吧。」
袁央月兌了鞋子,光著腳走了進去。喬澤放下水杯,指著沙發說了聲自便就上了樓。
模了模喬澤喝過水的杯子,坐在白色沙發上彈了彈,將茶幾上的一盒火柴塞進包里。站起身離開了這個不屬于她的地方。
***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車窗,照在袁央素淨的臉上。長長的睫毛微顫,還沒從夢中完全清醒,就听蠟筆小新的鈴聲叫了起來。
她猛然驚起,‘ ’巨大的痛楚從脖子蔓延到疼痛神經。疼的她齜牙咧嘴,從副駕上抓起手機。
這是屬于李莎涵的特有鈴聲,就像李莎涵一樣總給她帶來最純的歡樂。
「央央,小央央,你猜我在哪里呀?」
听她那興奮勁,估計又到哪個國家去禍害男青年了。袁央彎了彎唇角,笑容從心底蔓到臉上。
「不會在迪拜吧?」
李莎涵是個不折不扣的自由主義著,自畢業起她就開始了她的全球旅游計劃。她說,人要及時行樂。
「嘿嘿,還是你了解我。我現在在迪拜塔呢,真的好美。要是你在就好了。」
軟軟的聲音,甜而不膩。眼前浮現出李莎涵那淡淡的微笑,好像能跟著她的聲音,看見一片星海。
袁央捏著脖子,緊緊握著電話。氤氳的水汽蒙上眼眶,「等你去倫敦的時候,我一定在。」
「真的?騙人是小狗!咦?好啦先不和你說了,我看見一個亞洲帥哥。拜~」
來不及說再見李莎涵那邊就斷了線,袁央轉轉脖子,才覺得渾身的肌肉又酸又疼。正想下車活動活動筋骨,電話又響了起來。
麗娜?不會是沈墨凝那又出了什麼ど蛾子吧?袁央盯著屏幕眼皮開始突突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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