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城這樣的一線主流城市,幾乎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酒會,這更是上層社會交流的一種方式。
外灘,豪華游輪上,正在進行著一場海之夜珠寶拍賣酒會。發起人是沈氏集團當家人沈听語,也就是沈墨凝的母親。
一襲藏藍色晚禮長裙,高貴優雅,端莊翩翩。看上去一點都不像年過半百。
而身側站著的喬澤,一身黑色修身西裝,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像紳士一樣從容,像王子一樣耀眼。
「阿澤,這條項鏈不像是送給凝凝的?」
喬澤拍下了一條細鑽紅寶石項鏈,細碎閃亮的鑽石圈成隻果的形狀,寶石嵌在其中。♀有種獨特的俏皮感。
他淡淡笑著回道︰「比起這個墨凝更喜歡鑽石。」不解釋也不掩飾。沈听語今天叫喬澤來的目的是為了壓場,畢竟喬澤是喬氏的唯一繼承人。只要他來,該給喬家的面子自然少不了。
沈听語回以微笑,面上沒有一絲疑惑。好似沈墨凝和喬澤走不走到一起,她都不在意。
酒會持續到很晚,豪華游輪上有客房。但喬澤堅持要走。沈听語拗不過,只能放他離開。♀
「媽,您看見了。阿澤已經動搖了,您要再把沈氏壓在我們的感情上。恐怕您女兒就要被甩了!」
海邊的夜風很大很涼,沈墨凝裹著披肩,滿臉怨念。沈听語用眼尾掃了女兒一眼,冷笑︰「急什麼,早晚喬氏都是我們的。」
沈墨凝耳朵听不懂,心也听不懂,她一心只想奪回喬澤。喬氏、沈氏與她何干?
***
深夜的街道,行人寥寥,車子也是形單影只。
喬澤坐在後排,緊緊捏著手機,眸比夜黑,「再開快點!」二十公里,已經給袁央撥了十六次電話,除了忙音還是忙音。
此時喬澤的心情已經煩躁到了極點,若不是喝了酒,他想他已經到家了。
或許袁央已經放好了洗澡水,電視開著,她躺在客廳睡著了。
或許她一個人害怕,房間里所有燈都亮著,蜷縮在沙發的角落里等他。
或許……
司機握緊方向盤,如芒刺在背。路虎都要開成飛機了還要怎麼快?
剛駛進小區,車還沒停穩喬澤就開門下了車。他們的小窩在三層,黑著燈,沒有一點和他預想的情境相似。
樓宇對講門鈴一遍一遍的按,比電話里那女人的機械聲還要令人糟心。幾乎忍不住要拆了單元門。
夜很靜,心很煩。這時,「嘀——」
喬澤立即劃開手機,迫不及待的打開信息。可跳入眼簾的是袁央略帶迷——醉的側臉。
她對面站在一個眼熟的男——人,素白的小手按在男——人的胸——口,臉頰上的酒窩淺淺暈開,似有若無。而男——人有力的手臂攬在她的細腰上,見這情形,下一刻就要親在一起了!
曖——昧、刺眼!喬澤浮躁的表情漸漸從臉上退去,收緊手機扯起唇角。
虧他擔心,虧他覺得爽約愧疚。沒了他,她一樣不會閑著。就像上次在醫院,短短幾個小時,都有人去喂飯了。
扯開領帶,抬眼望向窗口,依稀可以看見擺在窗台上的花盆。雖然只住了一晚,只要閉上眼小窩的樣子立即就能浮現在眼前。
地中海風格的沙發,甜——蜜的婚照,白色的餐桌,碎花格子chuang單——
想著,猛然她和別人貼在一起淺笑的模樣擠進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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