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央悶悶回到房間,思來想去,三十六計走為上。
第二天一早,做賊一樣,悄悄模模背上小包將門掀了一條小縫,小跑著溜下樓。
一直走到客棧大廳,也沒見喬澤的影子,心底泛起一絲失落。他那樣驕傲的人,怎麼會為了她堅持。
「袁小姐,這是一位先生轉交給您的。」艷——遇之都,服務生已見怪不怪。噙著笑,一臉了然。
袁央接過白色信封,感覺像是被包——養了似得。正欲離開,余光瞥上放在吧台上的報紙。♀
童芳的照片配著紅字大字豪門小三上位幽會情夫!佔了整個版面。袁央被驚得,迅速抓起報紙,疑上心頭。
雖听說過婆婆童芳是小三上位,但以喬家的實力不可能讓這樣的丑聞登上頭條。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當下在前台訂了機票,急匆匆趕往機場。vip通道,一眼就看見了喬澤。修長的身影,總是那麼顯眼。哪怕在最擁擠的人群里,袁央也能一眼找到他。
不早不晚,喬澤恰好轉過臉,四目相對。就如從前的每一次回頭一樣,她不遠不近,總是那樣注視著他。目光清澈,只是如今少了一分眷戀,多了一絲疏離。
彎起唇,如刀刻出的深邃眉眼,帶著獨特的光芒快步朝袁央走來︰「你來了。」
他故意把報紙留在了前台,就是想讓她看見後自己做選擇。袁央將未拆開的信封遞給他,里面是硬硬的卡片,不用看也知道是銀行卡。
「我是來還這個的。」塞給他,錯過身往辦理登機牌的入口走去。
喬澤微怔,她也學會嘴硬了?哦不,她一直都是如此。外強內柔,讓人想不起來去呵護。
因為是臨時訂票,只剩下頭等艙。而且竟和喬澤鄰座,袁央一路上都火燒屁——股似得。假寐,喬澤幫她蓋上毛毯。吃東西,喬澤為她遞來擦手巾。
三個半小時的航程,去了n次洗手間。空——姐還好心的問她,是不是吃壞了肚子。尷尬的她只能繼續面對喬澤的摧殘。
「一會柳檸會來接我們,你先回家,我得去一趟公司。」
袁央皺起眉,越發的感覺自己似乎被算計了。猛地想起什麼,拉開背包翻出支付回單。
一塊錢!原來這一切早就是喬澤算好的,她竟然蠢得就追來了。
「喬澤,你怎麼能這樣!」怒極了,頭一次朝他大吼。
喬澤也斂起眉,連陸源晨那樣的人——渣,她都能叫源晨。對著他,總是連名帶姓,听著好不爽。
「事出突然,我也只是做了提前預想。而且,你知道爸爸的脾氣,除了你沒人勸得住。」
呵,這就是她的價值,心已經跌到了谷底,但無法指責他。因為選擇回來的是她自己,喬家在她心里太重。
背過臉,不再看他一眼。喬澤幾欲張口,終是什麼也沒說。他並不能確定她會來,他只是想買好票她若和他一起走,能坐的舒服點。
下了飛機,分道揚鑣,她打車,柳檸接他。
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灰蒙蒙的天,水泥的森林,精神的牢籠。
喬家,童芳兩眼布滿紅色血絲,跪在書房門口。袁央剛上樓,她就像看見救命稻草一樣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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