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秘密,總裁別過分 081. 迷霧

作者 ︰ 蘇南、

沈听語一語成讖,剛問完就見沈墨凝撇開臉,伏在喬澤肩頭低低抽泣起來。

喬澤不言,他原本就只想給沈墨凝一個形式上的婚姻,讓她安心去治病。可沈听語一旦介入,恐怕事情便沒有想的那麼簡單。

見喬澤如此冷淡,沈听語的臉色沉下來,看著喬澤的目光也帶著幾分責怪。

畢竟結婚是件大事,當年她就是未婚生子。已然成了豪門丑聞,如今怎麼可能再讓自己的女兒步舊塵。

「原以為你和墨凝的感情很深,我不想讓咱們兩家的一點小誤會影響到你們。可現在看來,你們確實沒有必要在一起了。」

從前童芳有事沒事總往沈家跑,和沈听語就像親生姐妹一樣。現在少了她那根紐帶,喬家和沈家已經有些老死不相往來之勢。

喬澤不言,沈墨凝卻抬臉叫喚起來︰「媽,我要和阿澤在一起。就算全世界都反對,我也不會改變!」

「別盡說沒腦子的話,你倒是想嫁過去,可人家承認嗎?我可丟不起這個人!」沈听語從未如此大聲和沈墨凝說過話,看來這次是真被氣著了。

那眼神好似要沖過去給沈墨凝一巴掌,喬澤放開沈墨凝的手。這才明白,喬家和沈家確實發生了一些事,只不過他不知道而已。

說罷,沈听語拎起包,看也不看沈墨凝,重重帶上門離開了家。

沈墨凝的眼淚如斷線珠子,一顆一顆滾。從小沒有父愛,沈听語對她其實也十分冷淡。冷淡到她的生日恐怕都記不得,只是這些她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包括喬澤。

「墨凝,我們先乖乖治病好嗎?」

看見她無聲的哭泣,喬澤的心終于痛了。他沒有想過一時沖動會給沈墨凝帶來如此的傷害。

就像他說要和袁央安安穩穩過下去,說出來太簡單,可想要做到實在太難。有太多事根本不在他的控制範圍內。

「不,就算是死我也要你為我戴上戒指。」

沈墨凝像是著了魔,眼楮里泛著執著的冷光。喬澤恍然發覺,似乎他根本不曾了解過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以前喬明遠就說過,他這樣沖動早晚會把自己套進去。

年輕氣盛,听不進任何話,總覺得沒什麼事解不開。如今回頭看看,這一團糟的生活都是他一步一步自己走出來的。

「好,從明天起這些事我來操心,你好好休息做做皮膚保養。漂漂亮亮的做新娘好不好?」

走到了這里,他不該再回頭再猶豫不決。反復無常才是最傷人傷己。

喬澤打定決心,緊緊握上沈墨凝的手。這個人他們在一起七年,這才是該有的結局。

***

喬家,喬明遠坐在寬大的書桌後,眸色冷沉。

姜博騰站在桌前,鎖著眉。又是一份匿名信,但這次的信和以往的大有不同。

只有一個信皮,沒有內容,連一個字也沒有。

「董事長,這會不會和小央母親被帶走的事有關?」

喬明遠的眉頭更緊了一分,看著白色的信皮,右眼突突直跳。袁央的母親被他藏了19年,除了他和姜博騰根本無人知曉。怎麼會悄無聲息的被人擄走?

他又不能去報案,畢竟她已經是個銷了戶的人。

「去安排一下,我要見見許奕蕭。」

「好,我這就去聯系。小央那邊……」

「派人跟著,她暫時離開也好。」

喬明遠重重靠在椅背上,冷漠的神情中透著深深的疲憊。快二十年了,他以為有些秘密終究會入土,就如人一樣。會隨著時間為安。可如今看來並非如此,秘密太多連老天也不會再向著他。

不過兩個小時,姜博騰就把許奕蕭請到了喬家。

許奕蕭來時帶著一只盒子,黑色的漆木,古香古色。一看就是有故事的東西。

「許先生,坐。」

喬明遠像接待貴客一樣,親自給許奕蕭泡茶。

茶功夫是一門甚為繁復的文化,從洗茶,到浸泡紫砂杯的溫度,每一個步驟都要求把握的剛剛好。

看著精致的紫砂瓷器在喬明遠手中流轉,許奕蕭豎起來大拇指。

「喬董事長,是個懂生活的人。」

「是懂生活還是麻煩?」喬明遠笑,把茶杯遞給許奕蕭。

一股淡淡的茶香入鼻,飲入口苦澀中略帶甘甜,唇齒又回味無窮。確實奇妙的很。

「喬董事長今天讓我來不會就為了品茶吧?」

許奕蕭收起之前的淡然自若,主動問出口。喬明遠本就喜歡以靜制動,听見他主動提起,自然樂意。

「有點小事需要請教。」說著姜博騰遞上一張照片,是白立雪。

許奕蕭淡淡接過,眼中沒有一絲波瀾。看完卻遞給了喬明遠,「這張照片有什麼問題嗎?」

「照片上的人是我太太,二十年前她失蹤了。當時我翻遍整個江城也沒有她的消息,近日听說她回來了。入境記錄上,是和許先生一個航班。」

「哦,我回國有幾個月了,這麼久的事情已經不記得了。抱歉,沒有給您幫上忙。」

「沒事沒事,我不過是想找許先生來聊聊天。年紀大了,總想找人嘮叨幾句。總覺得許先生和我很有緣。」

喬明遠盯著許奕蕭,像是透過他在看著另一個人。從眉眼,到鼻子,到薄薄的唇。尤其是許奕蕭笑的時候,就和白立雪一模一樣,好像世界都被點亮了。

「我也覺得自己和喬董事長很有緣,前些天無意間得到一個盒子。一下就想到了您,若不是今天過來,還沒有機會帶給您呢。」

說著許奕蕭將手邊的盒子放在喬明遠面前,喬明遠神色一愣。僵直的接過,細細模著上面的雕花細紋,泛著精光的眸頓時暗了下去。

「沒想到二十年過去了還有機會看見它。」僅僅就是那麼一瞬間,喬明遠說話的語氣都蒼老了幾分。

許奕蕭心中泛起一抹冷笑,他原本不想那麼快就翻牌。但喬明遠既然找他來,就說明該掌握的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

笑著站起身,拿起外套,可眼神已經冷到了極點,「看來我果然沒看錯,這個東西的確很適合喬董事長。不好意思我得先走了,下午醫——院還有個會。」

喬明遠捧著木盒,像是掉進了另一個旖旎的世界,痴痴望著,細細撫著。

姜博騰輕輕為他帶上門,送許奕蕭到了門邊。

「許先生,我家董事長當年也是不得已。」

「姜叔叔,您的話我听不懂,也不想听懂。您要是還是一個父親,我勸您還是去看看青青。這個年紀的孩子更需要親人的陪伴。」

姜博騰生生被噎住,看著許奕蕭離開的背影,怎麼看也不像是喬明遠的兒子。

等他回到書房,喬明遠已經打開了漆木盒。里面整整齊齊碼著一沓信,有的足有兩三頁,有的只有一句話。更像是一些凌亂的日記。

「博騰,這是立雪的字,是立雪的字啊!」

姜博騰點點頭,趕緊給喬明遠拿出降壓藥。多少年他都沒有見過喬明遠這樣激動了。

比模木盒還要仔細,一個字一個字輕輕摩挲著。好像那些淺淺的印子里殘留著白立雪的體溫。

「想辦法給許奕蕭做個dna檢測。」

「好,我明天就去辦。」

一種失而復得的情緒在喬明遠心中涌起,好像下一刻就能和白立雪團聚似得。臉上笑出了深深地褶子。

許奕蕭離開喬家,車子開得飛快。碾在落葉上,像是掃過一陣秋風。

一切才真正開始,他要讓喬明遠在這種半喜半憂的生活中生不如死!

剛換了擋,電話鈴就歡快的叫了起來,像是在慶祝他的首勝。

「二哥,你猜我看見誰了?」

談黎陽無比二的聲音傳來,讓許奕蕭陰冷的表情松了幾分,「溪州那種地方,不見鬼都不錯了,還能看見美女嗎?」

「嘿,你說對了,是美女哦。還是你心心念念想著的美女。老四已經去搭訕了哦。」

腦中赫然跳出袁央的臉,從童鳳雪那通電話可以听出,她已經質問過袁央了。

此時袁央一定很傷心吧?

「別給我亂來,離她遠點。」

「為毛,這麼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我和老四總得找點樂子吧?不和你說了,我也去會會這個喬太太。」

嘟!電話斷了,許奕蕭不禁頭疼。他向蒼天發誓,他對袁央純屬小時候的感激之情。絕對沒有半點男——女之意,這群小兔崽子想要造反嗎?

不過,袁央為什麼會去溪州?

其實袁央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來溪州,她不過是隨意問了小靜一句,在最茫然的時候腦中想起了最近听到的地點。

走在溪州的大街上,比想象中還要荒涼。

一所旅館,三三兩兩的小吃店,零星擺著幾個水果攤。一點都不像是個小鎮,就連江城附近的農村都不如。

這時,突然沖過來一個染著黃頭發的少年。直接攔在了她的面前。

袁央嚇了一跳,畢竟溪州是有著太多不——良傳言。

「小姐,一起去喝一杯怎麼樣?」

「不好意思,我沒空。」袁央繞過他,連眼神都沒落在他身上。

他一把拖住袁央的箱子,趁袁央沒留意直接奪了過去,一**坐在箱子上,耍賴道︰「你不陪我去,我就不給你行李。」

袁央懵了,她沒有想到溪州竟真的這麼亂。連未成年人也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搶東西。

「小朋友,你在這樣我報——警了。」

袁央拿起手機,剛撥上110走來的談黎陽一把搶過。笑道︰「我就是警——察,小姐有什麼事直接找我好了。」

看著一身痞氣的談黎陽,好像和這黃頭發少年是一伙的,不禁皺眉。她的運氣要不要這麼好?

「警——察先生,您要是視力正常就該看見這個人搶了我的箱子。」

談黎陽挑眉,難怪喬澤說話這麼不招人待見,他太太也是一樣。

「你搶了這位小姐的箱子?」

黃發少年嘴一撇,小正太的臉上浮起一抹哭意。「是這個姐姐說要帶我去喝酒的。」

談黎陽哦了一聲目光掃向袁央,「小姐,引——誘未成年人酗酒可是犯法的。」

「我沒有,是他自己追過來的。」

「不管有沒有小姐都得和我回去做個筆錄。」說著談黎陽就欲拽上袁央的手臂。

袁央一個回身,一腳揣在了談黎陽的小腿上。

看著她瘦的像個牙簽一樣,沒想到腿上這麼有力。

談黎陽受不了自己被一個女——人偷襲,正要反擊,這時突然沖過來一個人,不等袁央看清楚就听見談黎陽一聲哀嚎。

「馨然?」

「袁央?」

兩人詫異的看著對方,完全將捂著肚子的談黎陽忽視了。

「你怎麼會在這?」

「我來查我男朋友的崗,還以為他在泡——妞呢。」說著朝談黎陽腰間又狠狠擰了一把。

「你呢,你又到這來做什麼。」

「路過,休息一晚就走。」

談黎陽再次怪叫一聲,嚇得坐在箱子上的黃發小正太直縮脖子。虧得沒听老三的。

他不是說老二看上一個包子嗎?哪個包子會回旋踢!他不是說找了個嬌滴滴的如花似玉的女朋友嗎?哪個嬌滴滴的妹紙下手這麼毒!

正要偷偷溜走,袁央一把拽上了他的後領。

「女王大人,小弟有眼不識泰山,還請你高抬貴手。」

黃毛小正太再一次啟動他水汪汪的眼波賣萌神功,若是一般少女肯定心都要萌化了。

可袁央指著自己的箱子道︰「麻煩把我的箱子扶起來。」

小正太趕緊照辦,溜走前狠狠剜了眼談黎陽。談黎陽此時正被喬馨然拽著耳朵,面上一派哭相。

「錯了沒?」

「錯了錯了!」

「錯哪了?」

「我不該多管閑事。」

「嗯?」

「我不該看其他妹紙。」

「嗯?」

「我不該濫用職權趁機接觸女性。」

「嗯哼。」

袁央看的直笑,喬馨然還和從前一樣,性格火爆。但卻長著一張極淑女的的臉,看起來有點高傲冷清的樣子。

「馨然,那我先走了。」

「誒,嫂子,我哥最近好嗎?」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袁央眸中閃過一抹痛處,淡淡的點點頭。

她多希望能有一個地方,安靜的只有她自己。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提起喬家,提起喬澤。

「听說我舅媽被關起來了?」

「沒有啊,媽只是最近身體不太好,自己住著安靜。能好好調理身體。」

喬馨然的媽媽喬琳是喬明遠的妹妹,因為和一個男——人私奔而和喬家斷絕了關系。還是近幾年隨著喬馨然長大才慢慢恢復了聯系。听說那個男——人也姓喬。但至今他的身份依舊是個迷,也是喬家的禁忌之一。

喬馨然不置可否的笑笑,別有深意。

袁央並未在意,畢竟那是她不了解的事,如今她也離開了喬家,很多事已經沒有了過問的資格。

拖著行李去了溪州唯一的旅館,很舊,還是木頭地板。踩上去咯吱咯吱響,就連隔壁房間說話的聲音都能听見。

入了夜,這個時候往往是最煎熬的。

當天空都沉寂時,思維就會變得活躍。該記的,不該想起的這時都會通通鑽出腦子。

不知為何,躺在這窄窄的chuang上,竟想起了和喬澤第一次裹chuang單的那晚。

那是個比平時都要安靜的夜晚,喬澤大醉而歸。

她知道,他又和沈墨凝吵架了,沈墨凝又一次用分手威脅。

「喬澤,月兌了衣服再睡。」駕著他倒在chuang上,他攬著她的腰不松手。

滾燙的氣息,像是要將她焚燒,讓她的心不由自主的狂跳。

好像早有預感,讓她感覺到這個夜晚會不平靜。她努力的想要逃開,可卻又像受了蠱——惑。

望著他近在咫尺的眉眼,心中一陣悸動。

瞧,他長長的眼縫上那濃郁的眉毛,多像是兩條斗架的毛毛蟲。微微皺著,拱起一個小包。互不相讓,好像誰打贏了那好看的眼楮就歸誰。

還有那薄薄的唇,泛著誘——人的光澤,多想讓人嘗嘗那迷——魂攝魄的滋味。

「唔——」忽然他猛然睜開眼,深邃的視線緊緊鎖著她。比正常人看清來還要清醒幾分,袁央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躲開就被他攥住了唇。

掙扎,被箍的更緊。

漸漸融化,那是她渴望的懷抱,還尚有一絲清明和理智告訴她。

喬澤是沾了毒藥的蠱,不能踫!因為他是屬于沈墨凝的男——人,全世界都知道。

想著,袁央攥緊了被子。她還是踫了,從那夜開始,他們再也不能相安無事。

她踏進了不屬于的世界,所以注定了今日的結局。就算沒有許奕蕭這茬事,他們也早晚會走到這一步。

只是委屈了童鳳雪,一直把她當朋友,當姐姐,卻被她傷的那麼慘。這次離開,她必須躲得遠遠的,斷了念想,絕了情。堅決再也不能動搖!

「當當當——」忽然,響起了敲門聲。這幾乎沒什麼隔音的房子,一聲聲脆響就像是敲在耳邊。讓膽小的袁央下意識縮進了被窩里。

「袁央,是我。」喬馨然的聲音透過門傳來,一身的薄汗瞬間變得燥熱。

開了門,喬馨然穿著一身運動裝就像跑完步回來一樣,神采奕奕。

「馨然,有事嗎?」

「你不會是離家出走吧?」喬馨然開門見山,袁央忽地不知該怎麼回答。

「沒有,就是出去轉轉。」喬馨然明顯不信,自覺的走進房間。看著那快散架的木椅,直接坐在了chuang上。

「你知道喬家主宅後面那幢小樓嗎?就是歷來喬家第一位少夫人住的那幢。」

袁央搖搖頭,在喬家很多事都是不能提不能問的。她原本就不是好奇心特別強的人,自然也不關注。

「我猜你就不知道,我媽媽說舅舅的第一任夫人就住在那,二十年前的一天突然失蹤了。那晚下著大雨,喬家所有人都去找,結果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所以外公就封了那幢樓,從此喬家所有人都住在了主宅里。」

袁央不知道喬馨然為什麼會突然和她說這些,听起來像在隨便瞎扯,但感覺又像是話里有話。

她不作回答,靜靜听著,果然喬馨然狡黠一笑猛地站起來貼近她的耳側。

「听說你就是舅舅和第一任夫人的孩子呢。」

袁央一怔,忙往後退了兩步。看著喬馨然,眸里閃過慌色。

記得小時候童芳曾拽著她的頭發罵過她是野——種,沈墨凝也說她是喬明遠和野女——人生的。

後來隨著年齡增長,很多事漸漸成了記憶中的一顆石子。磨成了砂礫,慢慢被遺忘。

「不會的,我父母是死于車禍。爸爸只是好心救了我。」

「哎呀,我只是說說。睡不著找你聊聊天而已。干嘛那麼緊張?你和我哥吵架了嗎?」

「沒有。」袁央垂下眼,她很不喜歡這樣的玩笑。對于自己的身份她曾經耿耿于懷過,可若真是那樣,喬明遠怎麼會讓她和喬澤結婚呢?

喬馨然跳著站起來,洋女圭女圭一般精致的面孔上帶著笑。慧黠的眨眨眼,向袁央道了晚安。可一只腳剛邁出門,又側回身。

「听說我哥16號和沈墨凝在香榭麗教堂舉行婚禮,你要去嗎?」

袁央搖頭,真不知喬馨然是來干嘛的。專門來給她添堵的嗎?這下好了,不眠夜真的成了不眠夜。

喬馨然走後,袁央滿腦子都是問題。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

想著想著,忽地,腦中劈開一道記憶。

在喬明遠被陸源晨挾持那天,她曾收到一個短信。好像是說她母親在杭城療養院。

袁央立即撥通了李莎涵的電話。

「親愛的,杭城療養院你有認識人嗎?」

「呦,你終于想起我了啊。真是重色輕友,真不知道喬澤給你灌了什麼**湯。說吧,要找人還是給你婆婆預定chuang位?」

在李莎涵的觀點里,喬澤這根下梁,有一部分是取決于童芳那根不正的上梁。所以每次抓著機會,就一定要損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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