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ron笑著撫上艾薇的後腦,深邃的眸子溫柔的看著她。舒愨鵡本來就近的距離,已經被他縮的幾乎要唇齒相依。
「在乎,我在乎為什麼不是我先遇見你,為什麼會讓你受那麼多傷害。不過幸好,幸好你先遇見了別人,這樣你才會一輩子把我當成你的superman。」
艾薇也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謝謝你超人先生,你不光拯救了我,也值得我一輩子去托付。不過,我希望我們能再給彼此一點時間。我需要更成熟,畢竟我的事業剛剛起步。太早結婚說實話會讓我有遺憾。」
「好,等你認為合適的時候我隨時奉陪。就怕你太耀眼,會被別人惦記去。」說著baron攬上她的後腰,讓她整個人都貼在自己身上。
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紛女敕的臉上,眼看唇就要貼上唇。艾薇下意識撇開了臉,嬌笑道︰「所有人都知道我有個浪漫體貼的好先生,誰還敢惦記。倒是你身邊那些鶯鶯燕燕,看上去難纏的很。真怕這次回去,會被她們捉去嚴刑拷打呢。」
「呵,薇兒你是在吃醋嗎?」baron輕笑著松開手,挑起她的下巴。很明顯是不想讓她再躲開。
還好,這時電話鈴聲及時救了場,艾薇心里重重松了口氣。
看著baron拿著電話走遠的背影,腦中不可抑制的想起早上見到的喬澤。他瘦了,眉宇間多了一份內斂沉穩。少了從前的霸氣,但依舊那麼帥,那麼迷人。
想著,背後響起一個沙啞的聲音,「你是誰?在這里做什麼?」
那聲音就像是從木頭里磨出,听得人耳膜吱吱響,難受的很。艾薇回過身,頓時嚇得七竅冒煙,後退兩步大叫道︰「阿辰!」
真的很難形容那是一張怎樣的臉,臉上的皮膚幾乎無一處完好。皺皺巴巴,顯得那不規則的眼楮更是可怖。
baron听見她的聲音,趕緊掛了電話朝她跑來。攬住她的肩,凝眉看著眼前的老嫗︰「您是柳媽?」
那老婦人頓了頓,看不出表情的臉上豆子一樣的眼楮,露出一絲疑惑。
「你是誰?」
「我是沈嬈和喬明修的兒子喬端辰,這是我太太夏艾薇。我們特意來給母親掃墓。」
老婦人渾濁的眼楮里頓時燃起一抹光,向前走了兩步又停下。
看樣子她很激動是想過來,可能又想到了自己怕人的面孔所以停了下來。
「小少爺,你真的是小少爺?」
「柳媽,是我。」baron放開艾薇,朝柳媽走去。大手緊緊抓住了柳媽同樣慘不忍睹的手。
柳媽顫了顫,流下一行淚。干啞的嗚聲,緊緊揪住了艾薇的心。
後來他們了解到,柳媽這麼多年一直一個人守在這里。就像三十年前在沈饒在世時一樣,修剪草坪,種花,種樹。
baron要求柳媽和他們一起走,可柳媽執意留下,說是要一直陪著沈嬈。
這讓艾薇很感動,畢竟這世上已經很難遇見這樣的忠心,連夫妻之間都大難臨頭各自飛,更何況柳媽曾經也僅僅是baron家的佣人。
「夏小姐,謝謝你照顧小少爺。我會在這里為你們祈福的。」
她想拉艾薇的手,又想到剛才她驚恐的樣子。站的遠遠的,特意壓低聲音說著。
艾薇走上前,主動拉起她的手,目光堅定道︰「您放心,我會好好待阿辰的。以後每年我們都會抽空回來看您。」
一邊說一邊擦去柳媽的眼淚,坑窪不平的皮膚,此時在嬌女敕的指尖下好像回到了從前的樣子。
柳媽應著點點頭,目送他們離開。
一路回去,baron都緊緊拉著她的手,好像忍著極大的情緒波動。幾次想問,見他那緊鎖的眉頭,又將嘴里的話咽了回去。
「阿辰,你也陪我去一個地方吧?」
***
話分兩頭,此時的喬少爺在做什麼呢?
發呆!沒錯,自早上見了袁央,喬澤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無論在她面前裝的多淡定,多不在意,走出咖啡廳的那一刻臉色就沉了下來。
她真的變了,說話落落大方,撒謊連眼都不眨。
他承認以前是自己不好,傷了她的心。可她是怎麼做到改名換姓,沒有一絲波瀾的回到江城?
既然想要擺月兌過去,就不該回來!
這里即便是給了她傷害,至少曾經也有溫暖吧?在喬家二十年,就算他和童芳不好,喬明遠總是把她當做親生女兒的。
想著心煩意亂,看著桌上一堆等著審核的文件。好像上面都刻著袁央的臉,讓他眼神發直。
或許她就是一個叫艾薇的服裝設計師,袁央哪有這樣的才華?
她不應該是袁央,袁央何其善良,怎麼舍得這樣出現在他面前,更不會當著他的面炫耀她和別人的幸福。
「扣扣扣」清脆的敲門聲打斷了喬澤的思緒,恍然間似乎看見袁央朝他走來,再凝眉細瞧原來是柳檸。
喬氏重新洗牌後,柳檸成了唯一的秘書。
她今天也穿了一條卡其色九分褲,白色的t恤。若不是手里抱著厚厚的文檔,遠遠看著真像是一個人。
「喬總,夏艾薇小姐的資料全部都在這里了。」
喬澤還是沒有忍住,雖然他千百遍告訴自己還了她自由,就不該再追查她的現在。可思維不受控制,自在電視上看見她的那刻,就想知道她的一切。
看著文檔夾里的幾頁紙,刻意回避開目光。隨手將它塞進一個抽屜,告誡自己她已經結婚了,不再需要他的關注!
「柳檸,去美國的機票是什麼時候?」
「下周一,給太太的生日禮物我已經準備了好了,您需要過目嗎?」
「不必了,回來的票就定在周五吧。順便盯著點思辰在語橋閑庭那邊上市的情況。」
「好,哦喬總,剛才姜總監說要您今晚回家吃飯。」
喬澤點點頭,姜博騰和姜青青這兩年已經住在了喬家。喬明遠的身體日漸越下,還有點老年痴呆的前兆,必須要人陪。
最關鍵的是知道了許奕蕭和白立雪的關系,喬澤把他們與喬明遠完全阻隔起來。不讓他們的一點消息傳進喬明遠耳朵里。
從前的恩怨,他沒有去刻意了解。他告訴許奕蕭,若真有債,父債子還!
他們可以拼個你死我活,男—人的戰場,勝者為王。
許奕蕭不言,但也沒有再去找過喬明遠。兩人明爭暗斗,刀光劍影。確確實實成了商場上最大的死對頭,可坊間卻又傳聞著時下最富激情的緋聞。
這不,許奕蕭也會有事沒事打個電話慰問一下敵人。
「喬總,上午的會面還愉快嗎?」
「你地盤你不清楚嗎?」
「我一個正經商人,怎麼可能偷听客人談話。不過我可見到了那傳聞中的體貼浪漫五好先生。唉~真是帥的冒煙,簡直就是甩了某人幾條街。」
「許總中午吃了解藥嗎?這麼有自知的話也說得出,既是如此我也該送份大禮表示一下祝賀。應該十分鐘後就能到。」
說罷掛了電話,柳檸咬唇忍俊不禁。
「東西送去了嗎?」
「送去了,應該五分鐘就能到。」
她的話音剛落,坐在辦公室的許奕蕭就打了個噴嚏,撂開電話,眼皮突突直跳。嫌棄的睨了眼,好像喬澤會從電話里爬出來似得。
沒過一分鐘,果真秘書就拿了份快件走了進來。
模上去里面好似裝了一本小冊子,一拆開倒出一個小紅本。頓時雷得他里焦外女敕,抽著唇角。
結婚證!尼瑪,喬澤這是要搞毛線啊!
許奕蕭忍不住想要爆粗口,打開一看,喬澤和袁央並肩淺笑的模樣躍然眸中。
「大爺的,這踐人!」拿著小紅本,撕了也不是,丟了更不是。喬澤百分百故意的,他是
在告訴自己,他和袁央還沒有離婚嗎?
可笑,有本事寄給五好男——人啊,給他算什麼事。他只希望袁央過得好,他才不會去拆散她和五好男人。
拿出鋼筆,刷刷刷在便簽紙上寫了幾個大字。連帶小紅本一起塞回了快件袋。
「送回錦星喬總那去。」
小秘書只看見了小紅本,沒有看見里面的內容。吞著口水,偷偷瞄著許奕蕭。想到微博上說,帥哥都有男朋友了,一陣心痛,看來要抓緊時間趕緊把自己嫁出去。
剛走到門口,就見談睿一陣風一樣的闖了進來。
「二哥,二哥,爆炸性好消息!」
許奕蕭睨過談睿,他這個操心的命啊!兩個弟弟,一個比一個沖動,一個比一個二。整天就知道關心八卦,沒看到他煩著呢嗎?
「你沒事做就回溪州陪著顏姨。」
「我要說的就是顏姨的事,醫——生剛打來電話說,顏姨清醒了。」
許奕蕭立即從皮椅上彈了起來,這兩年他一直照顧著患有尿毒癥的顏菁華,或許是她命不該絕,或許是她心里有未了的心願。
幾次從死神那里逃了回來,接受了又一次換腎手術,已經有了恢復的跡象。
跟在許奕蕭後面出了辦公室,談睿喋喋不休追問道︰「我們要不要告訴袁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