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這不浪漫?在袁央心里,她等了盼了,這是十年。不堅定,一次次逃避。她心里埋藏最深的秘密就是希望有天他會來找她。
愛一個,放開手,他會回來就一定屬于你。
她一直這麼堅信,所以這次的驚喜,在她眼里浪漫的冒泡。
哭的一抽一抽,像是要肝腸寸斷,要把這輩子所有的眼淚都流干淨。
喬澤心疼,太多的話語哽住說不出。這一次的勇氣,多虧了姜青青。若不是她告訴他真相,他一定會無休止的糾結下去。
輕輕拉開艾薇,努力使兩人保持著距離,握上她冰涼的手,目光灼灼。
「我有話想要和你說。」
他不能再擁抱著她了,對于一個三年只開過一次葷的男-人而言。這樣昏暗的氣氛,誘人的因子,哭的需要安撫女-人,這實在是一種很曖-昧*的行為。
而且這個女-人是他放在心坎里溫存了很久,渴望著,三個月未見。那致命的吸引,就像是漩渦。讓他整個人都要*,可正事還沒辦。不能心猿意馬,必須要集中精神。
艾薇已經哭成了一只徹頭徹尾的兔子,可腦里尚有一絲清明。知道現在並不是說話的耗時間,因為還要去接summer。
「summer該放學了,我得去接他。」
「好,我們一起去。」一路上都牽著手,即便是開車,喬澤也一手牽著她。
濃濃的溫柔,讓艾薇要透不過氣。緊緊包圍著她,如夢般。
summer看見喬澤,並沒有想象中的興奮。而是低著頭,牽著艾薇的手,小聲叫了聲喬叔叔。
喬澤心里一陣鈍痛,卻還是把他抱起,臉上揚著笑。
「怎麼不叫爹地了?」
summer看了眼艾薇,自這次從江城回來,summer性格內向很多,不愛說話了。似有什麼心事。
艾薇那兔子一樣的紅眼楮,看著兒子,第一次認識到了自己錯的離譜。
血緣這種東西,是無論如何都割舍不掉的。她當初就不該自私的隱瞞。
「summer,你不是一直想爹地嗎?」
summer張開手,撲進艾薇懷里。干脆讓也不讓喬澤抱了,緊緊箍著艾薇的脖子,腦袋趴在她的肩上。
悶悶不樂,艾薇輕輕拍著他的後背。
「是媽媽不好,別和爸爸生氣好不好?」第一次說出口,發現也沒有那麼難。
喬澤心尖一顫,攬住她的肩膀。明明是他不好,他以前就是一個混蛋,錯過了那麼多。讓她受了那麼多委屈,summer就算不認他也是他活該。
「我們先去吃飯吧?去吃大餐,喂飽summer的小肚皮。」
故作歡快,其實面對這樣的summer。喬澤是心疼,是難過。沒有陪在他身邊,沒有看著他成長,沒有見證他過去的三年時光。這是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一整晚,小家伙都蔫蔫的。面對他最愛的培根卷,也食之無味。
艾薇幾次想要給他講道理,都被喬澤制止。孩子雖然小,但是並非什麼都不懂。是他們的舉動傷了summer的心,所以一切都需要時間,不能操之過急。
一天,兩天,summer的笑容逐漸多了,和喬澤的話也多了。
終于在半個月後的一天,他松了口。脆生生叫了聲爹地。這讓喬澤做夢都要笑醒。
父子兩很快便統一戰線,還是絞殺艾薇。
「我長大了,要自己睡。」summer抱起自己的小被子,邁著小碎步鑽進了喬澤這些天一直睡的側臥。
兩個人的家,本身就不大。關鍵是那種帶院子的大房子艾薇會害怕,所以她寧願和summer租在一家的二層上。這家人很好相處,對他們母子很照顧。
看著summer蹬掉拖鞋,呼哧呼哧爬上chuang,躺在枕頭上自己蓋好被子。艾薇會心一笑,看向客廳里的喬澤。
某人雖然在看電視,但那唇角掩不住的笑意,將他出賣的干干淨淨。
「喬先生,我也睡了,晚安。」
扣——
房門緊緊被關住,喬澤一臉驚。這是什麼情況?他暗示的不夠明顯?顯然自己今晚只能睡沙發了。可那怎麼行,再差也要去和兒子睡。
明明是他心里邪惡,不要臉的買通summer,想要溜進袁央的房間。
可現在只能死乞白賴的和summer擠在小chuang上,好在抱著這個小肉團很暖和。
一直到聖誕節,任憑喬澤使出渾身解數,也沒能溜進那道門。
狂歡夜,某人也不淡定了。吃完晚餐,一腳油門將母子倆拉到塞納河。
「喬澤,你干嘛?」艾薇抱著summer,一臉警惕的看著他。似乎他要將他們母子丟進河里一樣。
喬澤哂笑,伸開手,「喬太太,可否賞光一起散散步?」
summer現在越來越重了,單手抱會很費力,哪有空余的手去牽他。可summer倒是很有眼色,不虧是爸爸的貼心棉襖。
扭著身子從艾薇身上下來,小手牽著兩人的大手在中間。
一路蹦蹦跳跳,氣氛松快又活躍。無比的甜蜜在艾薇心里流淌,側臉掃過喬澤的俊臉。
剛走到中心,忽然,砰!
一聲巨響,色彩斑斕的煙火飛入雲霄,一下在頭頂炸開。那美麗的流光,映的他們的臉也五彩繽紛。
summer松開他們,拍著手,揚著小腦袋,笑的更歡了︰「爹地,媽咪,好漂亮。」
艾薇看向喬澤,心中那疑竇來不及生長,就見喬澤拿出兩把鎖。
鎖上寫著他和summer的名字,上前一步, 噠一聲,圈在鎖橋上的另一只鎖上。
「喬太太,這是我的鑰匙,從今天起交給你。」
沉浸在巨大的驚詫中,剛才喬澤圈上的那個鎖,是剛到巴黎時她鎖上的。
「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有超能力。」說著將鑰匙塞進她掌心,拉著的手卻不松開。
不等她反應,已經單膝跪地。另一只手上不知何時多了個盒子,啪——一打開,里面躺著一枚閃耀的鑽戒。
那盒子上映著的darryring的字樣,差不多要亮瞎她的眼。
「喬太太,跟我回家吧?」summer看著煙火,完全無視已經被感動的說不出話的艾薇,那一臉淚,分不清是激動,還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的喜悅。
她咬著唇,怕這個太美好的時刻不夠真實。
可喬澤不由分說,霸道的將戒指套進她的左手無名指。在沒有人注意的橋欄邊,忽然掀開蓋著的布。
一片灼目的紅,比那天上的煙火還要美。
擺成心形的玫瑰,大約有一千枝那麼多。反正是把她整顆心都塞得滿滿當當。分不出一分一毫,腦子都停工了。
誰說女追男隔層紗,男追女隔道山。
艾薇此刻,已經不能用淚奔,感動成白痴來形容了。她覺得自己已經成功進化為韓劇女主腳,明明什麼都不行,卻幸福的掉渣了。
眼淚大朵大朵往外涌,他真是狡猾。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讓她感動的要死。
輕輕的點頭,其實明明想裝的矜持一點,可根本不由己。
喬澤興奮的直接跳起,抱起她在原地轉了個圈。緊緊抱在懷里,可是還不夠。雖然已經小*半個多月,但是依舊沒有安全感。
垂下頭,薄唇吻去她的淚。涼涼的,就像是吃了世界上最好吃的冰淇淋。一下子甜到心坎里。
親著,吻著,攥住她的唇。既然在法國,沒有一個**辣的法式熱吻,怎麼能對得起自己?
summer本來個子就矮,即便是仰著頭,目光此時也看不見煙火。都被兩個搶鏡的人擋住,竟然在他面前玩親親。
小手捂住眼楮,露出指縫,彎彎笑開了嘴巴。
這下媽咪和爹地再也不用分開了吧?
「臭小子,不許看!」喘息著分開,見summer那小臉上掛著不合年齡的殲笑。立即抱起來,佯裝要把他丟進河里。
summer緊緊圈著喬澤脖子,咯咯直笑。艾薇滿臉羞紅,倒不是因為兒子在場,而是從不知道喬澤也有如此柔情似水的一面。
揚手,將掌心的鑰匙一串,使勁丟進了河里。
「呀,戒指掉下去了。」說著扒上欄桿,那樣子就像是要跟著沖下去。
喬澤連忙一把抱住了她的腰,一手抱著兒子,一手將她圈到懷里。
「有我就夠了。」
瞧,誰說他不會說情話。這就是最美的情話。
當晚,自然是喬先生進門成功,完成了屬于他的最完美新婚夜。
可值千金的可不是洞房,而是……
「媽咪,爹地,你們再講一個故事嘛!」
睡在中間的summer,搖著已經去夢周公的兩人。嘟著嘴,表示著自己的不滿。
可興奮的睡不著的不應該是兩個當事人嗎?為何是可憐的小summer呢?
原因很簡單,這要從一個小時前說起。從塞納河回來的一家三口,可謂是各有心思。
終于給summer洗漱完,艾薇也梳洗罷,今個沒鎖房門。靜靜躺著,心跳如鼓。
當然,心跳的還有另一只在洗澡的。洗完澡,特意刮了胡須,抹了須後水。就像是個悸動的毛頭小子,算計著今晚要把那重要的成人儀式舉辦。
然而,就在你天雷勾地火,熱浪滾滾的硝煙,要淹沒人的理智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