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幸村沒能駁回去,如今也依舊啞口無言。♀尋找最快更新網站,請百度搜索
是啊,越前所做的,已經表明了一切。他並不是這兩個人,他不能理解他們之間的隔閡,但他只是希望摯友,不要放棄這唯一的機會。
「我會去找他。」還沒等幸村開口再勸,真田卻已說得堅定。
「每個人都是愛的奴僕,不是嗎。」真田還是個少年,容顏卻已俊朗得奪目,面色卻是冷峻的,只眼中隱有淒然。
幸村听得這話,腦中卻有誰笑得清淺如玉,一時間五味雜陳,默默點了頭算作告別,便離開了。♀
幸村走後,真田兀自坐了半晌,然後似乎終于下定決心般,撥通了越前家的電話——越前從來不用手機。
「喂?」是越前南次郎。
「咳——」真田的手有些顫抖,于是換了只手拿話筒︰「伯父,我是真田。」
「……是嗎。有事嗎?」
「我想知道,越前……越前!他是不是回來了?」不自覺捏緊了話筒。
「……是。」那邊頓了頓︰「他就在家里,過幾天就會回美國。」
「我知道了,」真田又是欣喜又是落寞,「謝謝您。」
「——要我叫他來接嗎?」
真田有半刻怔愣,好半天才小心開口︰「……如果,可以的話?」
那邊傳來話筒擱置的聲音,然後是越前南次郎叫越前接電話的聲音,接著是拖鞋踢踏在實木地板上的聲音——之前越前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常常听到這聲音,所以這一刻,是他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真正明白,是他的男孩回來了。
「喂?」聲音是清朗的少年嗓音,帶著絲沙啞,好听得讓他心悸。
「……」
「喂?」那邊已有些不耐煩。
「先不要掛電話……是我……」真田艱難開口,「是我,龍馬。」
「……」
「你回來了,我,我很高興……我是真的很高興,」真田開始語無倫次,「這麼多年未見,我——」
「真田。」那邊的少年突然出聲,聲音冷靜而淡然,「如果你認為我說的話是可以靠你幾句所謂真情流露就挽回的,那麼你錯了。」
我很想你。真田未能說出口,他幾乎有些痛苦地閉上眼,卻立刻回復道︰「你有沒有想過那是個誤會?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我從來都只愛你?」
但那邊在他說「你有沒有想過」是就已經掛斷了電話。他還是這樣堅持說完,不過是騙自己對方或許能听到,或許能明白,錯過的是短暫,心卻未有更移。
他們還不晚。他想這樣堅信。
但要他怎麼辦?
「真田!」僕人引著幸村急急進來。
真田收斂神色,問︰「你怎麼又回來了?」
「我來,是要把你送到越前家。」幸村灰紫色的鬈發應和著夕陽的光輝,他笑得尋常。
「什麼?」真田不明白他這又是做什麼。
但幸村已經強行把他拉出了門,邊拉邊說得淡淡︰「這一次,我可不想再袖手旁觀。你們之間,不應當就此結束。」
不等真田說話,他瞥了一眼真田,說得模稜兩可︰「我們性格倒是相似,都這樣白白讓愛人遠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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