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車禍的三個星期後,櫻乃痊愈出院。♀這期間,肇事者又殷勤來訪,也算盡責。菜菜子和倫子每天輪流陪護,越前南次郎也經常去探望。而越前雖然想去,但礙于櫻乃的話,他只好在病房外听听櫻乃的聲音。
不知道為什麼,在某天不二前輩來他家里同菜菜子和倫子秘密談了一下午之後,她們都不再對自己和真田的交往顯得那麼尷尬和異樣,越前也曾問過不二︰「前輩,你究竟和我媽還有表姐說了什麼?」
不二笑得神秘︰「也許是因為真田很有魅力吧。」
越前︰「……」
越前估模著從某月復黑那里套不出話來,想了想部長貌似和不二關系不錯的樣子,于是他鼓起勇氣打電話給部長大人︰「……事情就是這樣的,部長,你覺得不二前輩說了什麼?」
「我知道。♀」那邊答得干脆。
越前大喜︰「什麼?」
「不告訴你。」
隨著對方干脆的掛斷電話聲,越前無語地舉著話筒,莫名覺得這個冰山部長和某狐狸有種詭異的相似性。
而與此同時,不二房間窩在床上看書的兩人表情各異。
「不二。」手冢微挑鳳眼,看著面前依舊笑眯眯的栗發男孩。
「好吧我坦白——」不二笑著舉手求饒︰「我說了我們的事。」
原來不二知道即使菜菜子和倫子接受了事實,也不能真正坦然面對。所以干脆挑了個時間,讓越前南次郎把越前拖去打網球,而自己去跟兩位越前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談話。
怎樣安慰別人?其實最好的方法就是告訴他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更慘的事。當然雖然有些不恰當,但如果告訴她們其實自己這個眾人眼中的天才少年也愛上了一個男孩——重點是男孩還是那個冰山一樣沉著冷漠的手冢國光——這無疑是勁爆而具有巨大殺傷力的消息。
菜菜子和倫子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臉上的震驚神色。
「伯母,菜菜子前輩,我知道你們擔心的是什麼。」不二正色︰「但對于我來說,我並不認為性別有任何問題,我愛手冢,也不是因為他是男的我就愛或者因為他是男的我就不愛,我愛的是他這個人,即使他變成了女的,我也愛。只不過我的愛人剛好是個男兒身罷了。我想對于越前和真田也是一樣。這就是他們的理由。」
「而你們所擔心的,說到底還是別人的眼光——你們不害怕自己受到恥笑,而是擔心這兩個孩子會。但這個時代不同以往了,你們也應該有所感覺,且雖然仍會有流言蜚語,但這並非不能承受,這也是選擇這條路的人最起碼要做的準備。還有所謂孩子的問題,男人的愛情直接意味著不能有孩子。」
說到這里,對面的兩人已經不自覺有認同的憂色——她們畢竟都是傳統女性。
「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他們完全可以領養孩子。他們自己當然不會介意。領養的孩子年紀只要足夠小,就沒有什麼問題。你們也已經了解到他們之間經歷過怎樣的挫折了,如今的他們很不容易,我作為他們的朋友,衷心希望你們能給他們支持——至少不要反對。在這條可以說是歧路上,如果連家人都背棄了他們,那麼他們還能怎麼樣呢?」
……
——「不出所料,她們果然是深愛越前的人。」說完,不二總結性地彎起唇角,笑得無辜。
手冢無奈地模模男孩的發絲,說︰「你就不怕你的姐姐知道?」
男孩仰起頭來吻吻他的掌心,說︰「我是不怕的。總歸要面對的事,更何況還能替越前解決一個問題。」
手冢手一顫,眸色深邃,低聲說︰「不二,你的姐姐什麼時候回來?」
「嗯……大概兩個小時後吧。怎麼?」
修長的身軀已經覆上來,茶色的冷清男孩已經摘掉眼鏡,**的鳳眼中有著**的色彩而美麗驚人,他吻著身下男孩的耳垂,一邊說︰「算總賬。」
不二苦著臉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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