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錦瑟允安年
遠遠望去,碧藍天空與草地相接,白衣女子奔跑在天地間,衣袂飄飄,驚艷了這一地時光。♀
扶煙急急跑回了營地,把小瓶子里的粉末倒進水里溶解了,然後再一個一個地喂下,忙了一夜,終于結束,沒有再做任何思考便倒頭睡去。
鄭國皇宮。
依舊是那人那物,龍椅上坐著的人免死微冷,下面咱站著的大臣要麼緊皺著眉頭,要麼就是小心翼翼,瞧著叫人生氣,大殿里的空氣又冷了幾分。
「左愛卿,听說你放過了陸弦?」皇帝冷冷出聲,威嚴漠然。
左林身子一顫,他自然知道會被皇帝詢問,也早就想好了對策,只是現在听皇帝說,仍然有些不適應,這麼多年來。兩國為起干戈,但是皇帝一直視洛國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立刻除去了才好,若不是因著左林丞相的身份,只怕是早就怪罪了。
「請皇上降罪于臣,只因臣當時以為勝券在握繼而夸下海口,給了陸弦一個承諾。正所謂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無奈之下,只好放了他。」說話的時候,左林面色不變,振振有詞的模樣卻讓皇帝冷哼一聲。
左林平日里詭計多端,根本算不得君子,這一番話說出來,朝堂上一陣唏噓。
下朝以後,皇帝單獨留下了左林,興師問罪的樣子讓一眾大臣得意洋洋,早就看不慣左林的恃寵而驕,很多人早就想找機會把他除去了。
只不過,都打錯了如意算盤。
「愛卿,朕有很重要的事要與你商量。」皇帝一臉的嚴肅,瞧著該是有求于左林。
左林略一沉吟,輕輕說道︰「皇上請說,若是臣能辦到的,定不負所望。」
皇帝微合雙眼,抬頭看著窗外。
「朕想要你娶了繭月公主。」
左林听完,愣住沒有說話,一臉震驚的模樣。
「朕知道繭月二嫁于你有些吃虧,可是有朕給你做主,委屈不了你的。」說到最後,皇帝的聲音里隱隱有些哀求之意。
左林輕笑一下,「若是臣不娶呢?」
皇帝皺緊眉頭,有些威脅地說話。
「哼,你竟敢擅自放走了重犯陸弦,不知道這罪名能不能讓你死上一次。」
「皇上這是要威脅臣麼?」左林微微施禮,神色不悅。
皇帝大聲笑了起來。
「朕何須威脅你,繭月公主是皇室,朕要你娶了她,是幾輩子的殊榮。」
左林神色一松,突然像是明白了些什麼,淡淡答道︰「謝皇上恩典,臣領旨。」
瞧見左林的舉動,皇帝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隨即擺擺手,示意他退下。
看著左林離開的背影,皇帝神色凝重,從懷里掏出來一封信。♀
「皇上,請您務必小心左林丞相,奴婢其實也是左丞相安排在您身邊的人,這麼多年來,丞相已經攬住了鄭國大部分的兵權,那些空有頭餃的將軍,其實都是丞相的傀儡,奴婢冒死寫這一封信,請皇上務必削弱了丞相的勢力,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然溪。
這封信是昨日然溪派一個丫頭送來的,這麼多年,皇帝是想過功高蓋主,難免不起異心的,但是鄭國興盛確實少不了左林的輔佐,這麼多年來,皇帝已經習慣了事事與左林商量,即使最後做主的是皇帝,拿主意確實左林。
如此重要的位置,怎麼那麼容易動搖?皇帝左思右想,只好用繭月來穩住他,也許不是長久的辦法,卻仍舊能穩住他一時。
扶煙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山上的小茅屋里,身邊坐著思卻,一臉微笑看著她。
「你醒了……」思卻輕輕喊了一聲,溫聲細雨。
「嗯……」扶煙輕輕答了一聲,又閉上了眼楮,倦倦的樣子。
「思卻,這是哪,我怎麼在這里?」扶煙翻身坐起,一臉的詫異,眼珠直直盯著思卻。
思卻笑笑,「放心,陸弦沒事了,不過付修域仍舊下落不明,現在陸弦正在四處尋找,你不用太擔心,不會出事的,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一下。」
思卻說完,一臉寵溺的笑看著扶煙,扶煙一陣尷尬,悄悄別過頭去。
「謝謝你把我帶回來呀,不然讓陸弦知道我還活著,只怕我這一輩子都不能安逸地生活了,就讓所有人都以為扶煙公主已經死了,也好落個清靜。」
扶煙感激地望著思卻,其實她不是不怕死,這個世界上美好的東西還很多,有很多眷戀和不舍,當她從懸崖跌落的時候,心里是深深的絕望和不甘,後來得救,她是多麼慶幸自己遇到的是思卻。
「哈哈,你不是說以後要跟著我麼?要不你就拜我為師吧,我思卻好歹也是蕭國數一數二的人物,你拜我為師不會吃虧的。」
思卻一臉得意的笑,像個小孩子。
沒想到扶煙卻別過臉,無所謂的樣子很是俏皮可愛。
「我才不會拜師呢,悄悄告訴你一個秘密,我的師傅已經仙去了。」
「是教你易容術的那個?」思卻月兌口而出,只覺有些失禮。
扶煙鄭重點點頭,臉上都是欽佩。
「其實我沒有見過我的師傅呢,只是得到了好多他留下來的書,
我的武功,醫術,易容術,都是他留下來的書上學的,只可惜我學藝不精,丟了他老人家的臉。」扶煙說完,臉上神色一黯。
「要是你不發現的話,或許這些書根本沒有重見天日的一天,指不定就隨著歲月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你的師傅若是知道自己的心血沒有傳人,只怕九泉有知也不會安息的。」思卻安慰著她,扶煙臉上的神采又慢慢回來。
扶煙笑了一下,沒有再說話,算是贊同了思卻說的,兩個人又說了一會話,瞧著扶煙有些倦意,思卻便退了出去。
洛國營帳。
「什麼,你說我們被下毒了?」說話的是陸弦,堂下跪著一名軍醫,低著頭,看不清面容。
「回將軍,確實如此,而且咱們昏睡了兩天之久,應該是有人故意下的毒。」軍醫說完後,施禮退下,帳篷里只剩下陸弦一個人,緊皺著眉頭,擔憂寫滿了整張臉。
陸弦是營地里第一個醒來的人,看了周圍之後,是真真被嚇到了,營地里一片死寂,掀開帳篷看,發現所有人都在昏睡著,甚至站崗的士兵也睡得不省人事,陸弦一陣惱怒,以為是大家都在偷懶,可是咆哮了幾聲之後發現所有人依舊安靜地睡著,仔細一思考,才知道該是出了什麼意外。
一直過了好大一會,才有人陸續醒來,陸弦詢問的時候,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臉的詫異瞧著陸弦。
後來叫來了軍醫,這位的醫術算是洛國的第一了,師承蕭國的前任大祭司,這樣說來,與思卻該是同門師兄弟,只是思卻一心想登峰造極,不論是醫術還是武功都已經遠遠超于自己的師兄,不過他師兄所不知道的是,思卻還學會了用毒,所以剛剛軍醫查看病情的時候,才沒有看出來時思卻的手筆。
陸弦在營地不遠處看見了馬蹄印,幾番查看才知道原來在他們昏迷的這段時間,鄭**隊來了,帶的人還不少,該是要把整個洛國一網打盡的樣子,可是馬蹄印始終沒有繼續上前,而是停在了營地的不遠處,稍作思考便知,是有人幫了洛軍。
「可是,是誰呢?」陸弦坐在燈前,一臉的沉思,現在付修域下落不明,自己又險遭暗算,這次若不是有神秘人出手相救,只怕整個洛國就徹底毀了。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先把付修域救出來。
想到這里,陸弦拿出了洛國的地圖。
「你不是要洛國的城池麼?我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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