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宮緯深自詡
氣氛一下子沉了下去,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各自思索,窗外的風吹得宣紙沙沙作響,平靜得可怕。
「當時你中毒了?」付修域站在窗邊,突然驚訝出聲。
陸弦愣了一下。
「是,當時你被俘虜在鄭國的皇宮,我們整個軍營都中毒了。」
付修域的眉頭緊皺,似乎是不相信。
「那你們最後是怎麼解毒的?」
說到這個,連陸弦自己臉上凝重的也增加了幾分。
「當時我們突然又都被解了毒,而且在我昏睡的時候,好像左林帶著鄭國**前來犯難,可是我們竟然毫發無損,那一日,左林說我竟然沒有中毒,所以……」
陸弦低下頭,沉默了。♀
付修域微闔雙眼,不知道在想什麼,望著有些憔悴,王者的風範越來越顯露無遺,可是身上的寂寞也越來越能讓人輕易看出來。
「陸弦,你的意思是說可能有人冒充了你。」
付修域說的是肯定句,一臉的喜色。
一說到易容術,那能想到的只有扶煙,其實不僅是付修域,陸弦也早就懷疑了,只是一想起扶煙墜下了那萬丈深淵,所有的希望就變成了絕望。
「那麼高的地方墜了下去,根本就沒有任何生還的余地。♀」陸弦淡淡出聲,沒有再繼續說話。
付修域听見陸弦的聲音,身子猛地一震,一只手抓住了桌子的一只角,眼楮里的星光一點點在慢慢消失,直到再也看不見,望著付修域的失落,陸弦突然有些心疼。
「唉,我也是妄想罷了,只是易容術本就不易學得,或許,是太想她了吧。」付修域自嘲笑笑,無奈地點點頭,一提起扶煙,便是永遠的痛。
這一把枷鎖,只怕是這一輩子都無法再卸下了。
兩人再說了一會話,陸弦便退下了,付修域站在窗邊,留下一個孤獨冷冽的背影。
鄭國。
自從那一日闌見過然溪之後,兩個人的感情就越來越好,本來左林和然溪是住在外面的,可是闌一直想日日見著然溪,便央求黎暮把他們二人給接進府來。
「然溪,看來我還真是沾了你的光。」左林輕輕說話,卻滿是諷刺。
「然溪,你來了,你以後就可以住在這里了,我可以日日見到你,想想便覺得是件開心的事呢。」一進門,闌親切地握住了然溪有些冰涼的手心。
然溪笑笑,心里一陣溫暖,這麼多年的時間,遇到一個真正關心你的人,該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左林常常說闌是在利用她,可是她在心里告訴自己,即使你是騙我的,即使這只是片刻溫暖,我也認了。
我還是要謝謝你,謝謝喜歡過我,像姐姐一樣關心過我。
「闌姐姐,今後妹妹就要來打擾你了,還望姐姐不要惱了才好。」然溪笑著說話,眼楮里都是滿滿的誠懇,左林望著她,目不轉楮。
「我已經快要忘記你笑的樣子了。」左林喃喃自語。
然溪和闌一前一後走進屋子里去,其實這麼多年,他對然溪的關心也一直在,只是方式不對罷了。
幾個人坐定,下人們端上了茶水。
「臣左林見過慕王爺。」左林微微失禮,恭敬地站著。
雕花木椅上坐著的人微笑著點點頭,示意左林回自己的位子坐下便好,端起茶輕抿一口。
「還望左公子在這里住得習慣才好。」黎暮一直都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望著很是舒服。
然溪和闌一直坐在一起竊竊私語,望著很是親熱,席間,黎暮一直瞥眼望著那邊,很是好奇的樣子。
闌一向心高氣傲,從來不會對人熱情些,這幾日不知道中了什麼邪,竟然對一個小丫頭上心了。
現在是越來越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這句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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