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古道茶馬昀
思卻望著今日已經恢復甚好的扶煙,一時間的喜悅都掛在了臉上,吩咐著些人今日要做些好吃的。
兩人坐在那里,思卻拿起一本書,讀著上面的詩句,認真仔細的模樣,突然有種靜謐與世無爭的感覺。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扶煙突然伸手模了一下自己的腰間,剎那間大驚失色。思卻望著她面色蒼白的模樣,一時間疑惑起來。
「煙兒,怎麼了?」
思卻的聲音很是關切,還以為是扶煙身子不舒服,說的有些急促。
「思卻,你有沒有看見我一直掛在腰間的一直陶瓷小狗?」說道後面的時候,扶煙的聲音都在微微顫抖,似乎是失去了至真的寶物。
思卻也一下子慌神了,瞧著扶煙的表情,這個東西應該對他極其重要,只是他腦子里根本對這個東西沒有絲毫的印象,就連模糊的樣子都沒有。
「沒有,不過沒事的,你別擔心,可以慢慢找,肯定會找到的。」思卻安慰地說話,輕輕撫了一下扶煙的後背,一臉溫柔的語氣。
思卻急忙走到了床邊,仔細翻找了一下床榻上的東西,仍舊一無所獲。
思卻望著一臉期待的扶煙,突然一下子沒有了言語,他是那麼舍不得她的失望,失望的眼楮,眸子里失去神采的表情。
「煙兒,這里都沒有,但是你基本沒有離開過這件屋子,
想來是應該不會去什麼地方的。」
扶煙的眼楮里閃過一絲哀傷,最終沒有了言語。
只是有些木訥地點點頭。
那一天的下午,扶煙的後院閣樓上聚集了下人,可謂是掘地三尺尋找了。
但是一直到傍晚的時候,還是一無所獲,丫鬟們一個個垂頭喪氣,似乎是害怕思卻的責怪。
扶煙眼楮里的行管逛夜市一點一點地消失,最後陷入了深深的絕望,扶煙望著眼前的人,不由心中一痛。
「煙兒,沒事的,找不到就算了,改,明了讓人重新給你做一個。」思卻突然覺得這句話一下子變得蒼白無力,不禁有些尷尬地抿了一下唇。
周圍一下子死一樣地寂靜。
「扶我回去吧,外面有些冷。」
只怕是心冷了吧。
思卻示意丫鬟們過來扶住了扶煙,慢慢走回了閣樓上,陽光打在所有人的身上,寫進很多人的光輝。
扶煙一直在發呆,晚膳只是吃了幾口便放下了,思卻瞥了一眼,輕輕嘆了一口氣。
扶煙已經在窗邊站了一個時辰了,也不知道身子能不能吃得消。
那可是付修域留給她最後的東西,他把愛拿走了,甚至是把所有的信念都拿走了,但是,她愛的。
始終是他。
思卻不說話,只是靜靜陪著面前的人。
雲蠱山。
鳳鳶傷好以後,再也沒有下過雲蠱山,皇帝黎初期間也帶來了飛鴿傳書,可是鳳鳶只是笑笑,便把鴿子放走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自己都忘記了原來這麼想遠離世俗。
思卻沒有奪去了她的命,但是卻帶走了她的一顆心。
這一天清晨,鳳鳶早早起來去了蠱池,蠱蟲越來越多,只要七天之後,便可大功告成。
「感覺你們真是無憂無慮呢……」鳳鳶望著蠱蟲,突然愣愣說話,臉上閃過哀傷的神情。
「你今天似乎很有閑情逸致的模樣。」鳳鳶身後突然傳來聲音,嚇得她手中的東西應聲落地。
只是一句話,鳳鳶便知道來人是思卻。
「大祭司……大祭司,您怎麼來了?」鳳鳶跪倒在地上,慢慢說話,聲音有些顫抖,瞧著很是害怕,但是與曾經的害怕似乎很是不同。
具體是什麼感覺,就連思卻自己也是不知道的。
「起來吧,無事的。」思卻說著話,望著蠱池走了幾步,探頭看了一下,微微笑著。
思卻竟然如此平靜,像是半個月前發生的事根本與他無關,只是一場鬧劇罷了。
鳳鳶愣了一下,最後慢慢站了起來。
「鳳鳶,你身上的傷害沒有完全好,還是要好好調理。」思卻的聲音漫不經心,卻讓听得人心生暖意。
就在那一瞬間,鳳鳶紅了眼眶。
「謝謝大祭司關心。」那一次,鳳鳶本是已經傷及五髒六腑,可是正因為思卻在最後關頭救命的藥才勉強撿回了條命,但是身子確實留下了後遺癥,若是自己太過用了真力,期間的反噬之力不容小覷。
鳳鳶沒有再說話,引著思卻到了自己在山間的小屋中。
「大祭司,這里比不上京城,隨意喝點茶解渴吧。」
鳳鳶的聲音似乎很是疲倦,不過一會,臉上的倦意也彌漫開來。
過了一會,思卻開口慢慢說話。
「鳳鳶,今日來是有事要感謝你的。」
鳳鳶一听,頓時來了精神,直覺得疑惑,愣愣看著思卻。
「大祭司,您……您說的話奴婢似乎不太懂。」
思卻笑了一下,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你那日采回來的藥草中有紫離,救了一個對于我來說很重要的人,所以今日是專程來謝謝你的。」
思卻說完,從衣袖中拿出來一個小小精制的盒子。
「這是可以治療內傷的藥,你吃了吧。」思卻似乎從來都是話最少的一個,許是他已經把所有的精力都給了那個叫扶煙的姑娘。
鳳鳶笑了一下,一時間覺得像是在夢中一般,不禁自嘲笑了笑。
「那該是大祭司畢生真愛之人吧。「鳳鳶的這句話,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有些哀傷的淒涼。
思卻沒有回答,算是默認,其實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個所謂的愛情,他只是知道那個人難過的時候他也會難過。
恩,這應該是愛情了。
思卻坐在屋中喝完了了這一杯茶,心中有些淡然的憂慮,面前的這個女子,本頁該是有人心疼的年紀,但是她已經把最好的時光給了所謂的主人。
其實,他們都是同一類人。
可憐。
思卻現在心里突然心緒萬千,自己現在到底在作什麼他自己都不知道,像是一具鮮活的,沒有感覺的尸體,這不會是宿命,誰人都不想要如此的宿命。
突然一下子沒有了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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