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淺看著男人,張著嘴巴一句話說不出來。
手里還按著喝了半瓶的水,但是她怎麼就覺得這里面不是水,而是迷魂藥呢?!
「墨先生,那麼,你可以解釋一下你為什麼要帶我到這里來嗎?為什麼我自己一點都想不起來……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墨以琛不動聲色的呼了一口氣,其實听著更像是嘆氣。
然後,他目光淡淡的重新落在她的臉上,不冷不熱的開口,「我想你很快就會知道原因,而我現在,不想做無謂的解釋! 」
林清淺愣了一下,心里莫名的就有些惱怒,「既然如此,墨先生,我就不打擾了,你口中所謂的檢查,我會去做的,但是費用就不必你出了,這麼點錢,我還出得起!」
說完,將手中半瓶子的純淨水往桌子上一放,林清淺轉身就朝著外面走,剛走兩步就頓住腳步……
頭疼,疼的厲害,但是她必須要離開,馬上離開鵒。
到了樓下,外面的陽光有些熾烈,柔風吹在臉上的時候,有浮動的燥感。
林清淺的一頭長發披在肩頭,讓她原本就頭昏腦漲的她,更覺眩暈乏累。
模手機,沒有,于是想打個電-話求助都是不能,該死!
林清淺覺得自己真是背運。
觀摩了一下四周,這里是一個高級住宅小區,里面都是獨棟的小別墅樓,裝修典雅,環境優美,小區內種了許多花圃,開的比較明艷的是芍藥和梔子花,尤其是梔子花,將整個小區都襯得香氣迷人。
林清淺心中已經有了判斷︰這里,地價不菲,絕對算得上寸土寸金的地方,能夠在這里買得起房子的人,非富即貴。
林清淺咬著牙,只得先出小區再說,而她就是在往小區外面走的路上踫到李曼和陳瑞恩的。
李曼看到她,差點哭出來,「清淺,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怎麼臉色這麼白啊,清淺,你真的沒事了麼?」
「曼曼,清淺看樣子非常累,而且這地兒太高級,不能隨便停車,咱們先上車再說吧!」旁邊的陳瑞恩提醒。
李曼听罷,不再多問,連忙拉著林清淺上車。
車子啟動,很快駛出了這幢尊貴高級的小區。
路上,林清淺通過和李曼的交談,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經過。
昨天晚上,她在找戒指的時候被人劫走了,手機掉咋草地上,後來被李曼找到,李曼知道出事了,馬上跟負責人說︰丟了一個人!
並且迅速聯系了警察,報了警!
警察那邊很快來了人,對現場進行了勘察,查到手機遺落的草地附近有迷-藥粉末的痕跡,確定是被劫持,只是目的並不明確。
因為林清淺等人的職業特殊,是模特,有都是年輕漂亮身材好,所以當時警察就給出結論,告訴李曼︰你的朋友可能現在很危險!
李曼當時嚇壞了,立馬聯系了陳瑞恩,陳瑞恩知道後也迅速聯系了熟人幫忙尋找,讓李曼在家里等待消息。
直到今天早上,警局那邊打了電-話給李曼,讓她過去一趟,李曼見到了那兩個綁架林清淺的人,還有一個模樣生冷的年輕男人。
林清淺就是被這個男人救走的,李曼想知道林清淺在哪,那人說暫時不方便讓她去,但他確保她的朋友沒事……
一直到二十分鐘前,李曼才接到那人的電-話,給了一個地址,讓她來接林清淺,陳瑞恩正好和李曼在一塊,便一同過來了。
林清淺有些不可思議,她看著李曼,問她,「你是說,我被人下了迷-藥綁架劫持了,然後有人救了我?」
「是啊,難道你一點都不記得了麼?那個救你的男人我見過,就是上次你喝醉了送你去醫院的,但因為當時急忙忙的只想知道你有沒有事情,也沒太在意那人相貌……今天特地看了看,覺得還挺帥的,就是味道冷冷的,不愛笑,也不怎麼說話……
總之就是你問三句他答一句的,身材吧,不太高大,但還算結實……我問他貴姓,他說姓李,別的我也沒有怎麼多問……哎,清淺,你什麼時候認識了一個姓李的帥哥啊!」
林清淺皺起眉頭,姓李,那大概就是墨以琛的助手了,她記得那天宴會,墨以琛身邊有個模樣清秀的男人,墨以琛喊他李煦的。
多半,就是他了。
這麼說,昨晚又是墨以琛救了她?然後將她帶到了這里?……
那她身上的那些痕跡?
可墨以琛之前也說他沒有對她做什麼……
天,難道是那兩個綁匪留下來的?也就是說那兩個人對她……未遂?……
林清淺覺得自己腦子要大了,即使自己那時候已經意識模糊,可一想到兩個陌生的男人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那種感覺,太惡心了……
天,她的身體就這麼被‘玷污’了麼?
而且那個叫墨以琛的男人和他的助理還知道……
難怪他說會‘做好一切保密和隱蔽性工作’,原來保密的不止是他口中所說的那些……
還有這個……
靠!
林清淺心底不由得月復誹,一張臉登時漲的通紅,而且想起自己之前還誤會了墨以琛對自己……
林清淺覺得自己想撞牆了,丟臉丟到太平洋了,真想撞牆,簡直……不想活了……
李曼看著林清淺原本蒼白的臉上浮起的淡淡不正常的紅暈,嚇了一跳,忙問林清淺怎麼了。
林清淺驚了一跳,連忙擺手道,「沒事沒事,我就是……就是身子還有些不舒服,不過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不要擔心,我沒事的,沒事的!」
「清淺,你要不要去警察局指認一下那兩個劫犯啊,那個姓李的先生已經將一切處理完了,他說去不去隨意……」
「不用了,我不去了,我現在只想休息,帶我回你那兒吧!」
林清淺拒絕,讓他見那兩個劫犯?
天,若是看到兩個人的長相,那她真的怕自己會惡心的吐出來!
還是不要去看的好……
現在,她只想回去洗澡,狠狠的洗澡,將自己洗的干干淨淨!
順便也洗洗腦,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也洗的干干淨淨……
……
李煦是在下午五點左右去錦苑的,今晚有個應酬,墨以琛必須要出席。
李煦沒有上樓,在樓下打了墨以琛電-話,剩下的時間,靜候。
十分鐘不到,男人一身深色西裝神態悠然的下了樓,沒說一句話,直接坐上了車。
後視鏡里,男人面容清俊,但是眼神肅靜,平靜之中一分寒意,一分倨傲,以及一分的咄咄逼人的優雅尊貴。
從男人的表情中,李煦看出來,他不太高興。
其實這份不高興,從他昨晚打電-話給他讓他買藥送來時,他就看出來了。
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墨以琛度過了一個極其不愉快的夜晚,這點無疑。
「已經回去了麼?」
男人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讓李煦嚇了一跳,穩了穩心神後,方才答道,「是的,林小姐的朋友來接的。還有……」
李煦頓了頓,看著男人微微抬起眉眼,等待他回答的模樣,連忙清了清嗓子繼續道,「那個……林小姐的朋友打電-話過來,說了感謝!」
墨以琛凝眉,「我什麼時候問姓林的那個笨女人了!」
「……」李煦。
不再說話,安心開車。
……
林清淺狠狠睡了一覺,第二天一大早,沒有告訴李曼,自己一個人去了醫院做了個全身檢查。
檢查結果︰處-女-膜完好,沒有受損的跡象!
出了醫院,林清淺長長呼出一口氣,對于自己身體被‘猥瑣’一事,她告訴自己,沒什麼,一切都會過去,生活始終要繼續,而且這件事情除了個別幾個人知道外,旁人也不知道,他也答應了要保密……
所以,真的沒有什麼,一切都不算什麼……
林清淺一邊走著一邊這般的對自己做著自我安慰和催眠,路過一家冷飲店,進去吃掉了一個大碗刨冰,吃的舌根都凍的發麻發疼。
走出冷飲店時,整個身子連同一顆心,都在打著顫。
伸手抹了一下臉,居然還有眼淚……
哭什麼?有什麼好哭的?
林清淺,你真沒出息!
閆洛東的電-話打來時,林清淺已經哭了一個多小時了,林清淺看著號碼,不想接听,于是,掛斷。
沒有再打來,這符合閆洛東的個性。
林清淺曾經一度很討厭這樣的閆洛東,但是現在,她只覺得慶幸!
現在的她,狼狽的人,狼狽的心,不想被他看到,一點都不想!
「想不到,你也會哭,清淺,你讓我想起曾經的你!」
一個清熟悉的男子聲音悠悠滑入耳膜,林清淺的身子一顫,有些不可置信的轉頭,整個人愣住。
「閆洛東,你……」
林清淺叫出聲來,又覺得自己的反應似乎太大了,微微側過臉,冷聲道,「你怎麼會在這里?」
閆洛東沒有馬上回答,微微站直了身子。
今天的他,穿的也不是正裝,整個人看起來較于平時,更顯張揚恣意,俊逸流暢。
修身長褲,灰白色,襯托著他修長的雙腿,白色體恤衫,黑色的褲帶,很是普通的衣著搭配,但是莫名的,就讓林清淺眼中刺痛。
「你每次傷心難過的時候,都喜歡來這里,這麼多年,都沒有變呢!」
閆洛東有些感慨的開口,說出的話明明溫馨而情重,卻讓林清淺听出了諷刺,听出了玩味,听出了嘲弄。
「清淺,對不起,讓你發生了昨晚那樣的事情……」
男人的手探過來嗎,像是多年以前一樣,向她的額頭拂去……
林清淺猛地扭頭躲過,「閆先生,請你自重!」
閆洛東悻悻的收回了手,眼里一絲淡淡的失落閃過,看了看腕上的鑽表,聲音淡然的開口,「快中午了,請你吃個飯……」
「對不起,閆先生,我已經約了朋友……」
「順便談一談關于你手中持有的艾麗爾百分之二十股份的事情……」
……
骨氣這種東西,雖然p大的用處沒有,但有時候,你還真不能給它弄丟了!
李曼說這是屌絲心理,因為只有一無所有的人才會去談骨氣,擁有很多東西之後,誰還有那個國際時間去考慮自己有沒有骨氣?!
林清淺和閆洛東在一家中餐廳坐定的時候,心里陡然就想起李曼的這句話。
想想還真是對,比如她現在才剛抱著有了百分之二十股份的打算,骨氣什麼的馬上就給拋到九霄雲外去了,閆洛東讓他來,她不就乖乖的跟著來了麼!
閆洛東倒是一臉閑適,很是自然的拿起菜單翻看,問她,「想吃點什麼?」
林清淺︰「沒有什麼胃口,隨意就好!」
閆洛東沒有再回答,繼續看菜單,半晌後叫來服務生,點了幾個菜,都是林清淺愛吃的,當然,那是曾經。
林清淺也沒有反對,現在的她,已經懂得該如何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做到對一切事情,波瀾無驚。
「我們好似很久沒有這樣面對面的坐在一起吃飯了!」
閆洛東說,「這種感覺,說實在的,我還挺懷念!」
「閆先生,我跟你來著林,可不是來听你感慨曾經的,說吧,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是打算還給我還是我用我自己的手段……奪過來?!」
「呵呵!」閆洛東笑,「清淺,你還真是打算不讓我吃個安生飯啊……」
「閆先生,你明明知道我跟你來這里的目的不是跟你吃飯……」
若不是考慮到何夕夢的學費和生活費,她現在真的很想直接走人,大不了法庭見!
遺囑上黑子白字的寫的清清楚楚,量他們也賴不掉。
「清淺,你不用對我如此排斥,你怎麼不想想,如果百分之二十的艾麗爾股份還給了你,你可能要回到艾麗爾工作,那麼我,可能就是你的……同事!」
閆洛東表情淡淡的說完,看到林清淺眉眼之中略顯不屑的眼神,沉了一口氣後又道,「清淺,你該知道,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我,他們可以將你手里原本的百分之四十變成百分之二十,那麼自然也有辦法讓你的百分之二十,也變成零……」
「不可能,他們怎麼敢?!」
林清淺叫出聲來,「我是爸爸的女兒,如果他們將我的股份侵吞,原則上情意上都說不過去,他們不會這麼做!」
「呵呵!」閆洛東笑,「清淺,你的思想還是單純了點,沒錯,因為你是華叔的女兒,所以理所應當獲得華叔給你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但是……如果你不是呢?」
林清淺一怔,顯然有些不太相信,「你是什麼意思?我是爸爸的女兒,這還能有假嗎?閆洛東,你不要在在這里危言聳听!」
「清淺,我是不是危言聳听,你比我清楚……
曾經的林家是什麼樣子的,現在的林家是什麼樣子的,你也比我清楚……
至于未來,林家將會變成什麼樣子,都要看你!」
……
一連三天,林清淺什麼都不做,只在李曼那里休息,期間何夕夢打來一次電-話,用何里樹老胃病犯了為由,讓林清淺打三千塊錢給她。
李曼讓她不要打,說這明顯是個幌子,那丫頭就是為了要騙她的錢。
林清淺什麼都沒說,馬上上銀行轉賬了三千過去,李曼氣得都快瘋了。
「林清淺,你丫的能耐,你當你的錢是撿來的麼?這麼幾年你貼在那對父女身上多少了?
我倆同樣是三線小模特,收入不高,但你和我比,至少還多了一份‘媚火’的收入吧,我好歹還自己攢了一輛ii,你呢?
林清淺,你真是腦子被門給擠壞了!你丫的要氣死我不成?」
「曼曼,我知道,但里叔身體不好,小夢還未成年,我也沒有辦法!」林清淺解釋,聲音很小,明顯沒有底氣。
果然,李曼笑了,笑得異常諷刺,「林清淺,你丫的不去當救世主真是可惜了……身體不好?身體不好和你有半毛錢關系嗎?
你在十七歲之前知道這世上有個叫何里樹的人麼?你在十七歲之前,他身體就熬得不得了,現在不好了,非要你養著?
還有你那個和你有那麼點關系的所謂妹妹,林清淺,不是我說你,你十七歲就開始想辦法賺錢了吧,她還未成年?呵呵,我看她除了年齡沒成年,哪兒都成年了,思想比你陰險狡詐的多……
而且如果我沒記錯,再過半個月她就成年了吧……林清淺,這是最後一次,我看你下次還有什麼理由搪塞我!」
「曼曼,你別生氣了!」
林清淺去摟她的腰,「我保證,我以後節制著給,也會對自己好一點,這一次,就算了吧,算了吧……」
李曼嘆氣,也沒法再說林清淺什麼,又渾說了幾句,就打電-話發給陳瑞恩,約了晚上一塊出來吃飯,而且拉著林清淺一起。
林清淺不想再惹李曼不高興,便答應了下來。
晚上,林清淺穿了一件淡紫色短裙,打扮的性感撩人的,和李曼一起出去了。
坐上的車子,陳瑞恩給林清淺帶來一個不知道算是好,還是壞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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