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以琛說完卻得不到懷中小妮子的回應,急忙低頭看了一下,她已經窩在自己的懷里睡著了。
撥入蟬翼的睫毛此時微微顫抖著表示懷里的可人兒睡得並不熟,但是雙手卻輕輕地環在自己的腰上,他的嘴角微微上揚,表示了自己現在的心情極好。
將林清淺輕輕地抱起來,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她睡得更加舒服一些。
迷糊中林清淺只覺得有人抱著自己,還給自己蓋了薄毯,她也只呢喃了一句就沉沉地閉上了眼楮。
墨以琛有些心疼地看著林清淺,她已經有了自己和她的孩子,按理說這個時候應該在家好好休息的,但是現在卻要在這個地方處理事務釹。
他真的很心疼。
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印上了一個吻。
卻感覺到懷中的女子只是扭動了一子便沒有了動作橋。
她就像是一只貓,在有危險來臨的時候總是下意識地就豎起了自己的爪子,但是更多的時候,她是收斂起了自己的爪子,並且嘴角含笑。
那樣子的她帶著一絲絲溫柔,但是眼楮里的沉靜總是會讓墨以琛產生錯覺,與記憶中的人重疊不起來。
記得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她說「這位先生,請自重。」
她竟然將自己當成同~性~戀,那個時候他是有些尷尬和憤怒的,不過她的眼神太過于明亮,神情太倔強,以至于以後的時間里自己都不自覺地被她吸引了。
她就如同突然闖進了自己世界里的天使。
暮色四合。
李煦敲了敲門,墨以琛微皺著眉頭,生怕吵醒了自己懷里的小人兒。
「總裁,剛剛老爺來電話了,讓你周末回家一趟。」
墨以琛微皺著眉頭,冷聲說道,「你怎麼回答的?」、
「看總裁你!」
墨以琛低頭看了看自己懷里的林清淺,想到自己上次帶她回家,卻被她提前跑了。那個時候,他的心簡直就提到了嗓子眼。
他在害怕,害怕失去她。
「不去。」
「可是老爺說……」
李煦還想說什麼,但是一接觸到墨以琛寒冷的眼神,到底還是作罷。
「好的,我稍後會回答老爺的、」
說完,李煦直接走了出去,只是在臨出門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
這畫面太美好了。
林清淺靠在墨以琛的懷里睡著了,而墨以琛生怕搖醒了林清淺,整個人就那般僵坐著,卻也不動,越是不動越是讓李煦覺得墨以琛不一樣了。
也或許其實真實的墨以琛就應該這樣。
林清淺動了動身子,揉了揉眼楮這才發現天色已晚,而自己竟然靠在墨以琛的懷里就睡了這麼久。
她動了動身子,顫抖著爬了起來。
才發現原來自己整個人都依靠在墨以琛的身上的,而墨以琛為了讓自己睡得更好,將自己平放在他的腿上,放了一個小枕頭,他的一只手正在處理件,而另外一只手卻緊緊地牽著自己的手。
眼淚,猝不及防地掉落下來。
這本不是林清淺的本意,只是這個場景讓她的鼻尖酸酸的。
這個男人為了自己竟然這樣坐了一下午。
說不感動是假的,只是林清淺也沒有想過要怎麼辦。
只覺得這樣子看著墨以琛,竟覺得他本就俊朗的臉龐此時多了幾分柔和和溫柔,並且那眼神簡直可以滴出水來。
「醒了?」
他低頭,吻了吻林清淺的額頭。
「起來吧,收拾一下,我們回家了。」
回家?
林清淺微微愣了一下,卻突然想到剛剛李煦來了辦公室說了一句讓他回家,該不會是?
「回別墅。」
似是預料到了林清淺的反應,猜測到她心里的想法,墨以琛率先回答了林清淺。
林清淺一方面在心里笑了笑自己,而另外一方面卻對這個男人更加依賴了。
墨以琛,謝謝你。
林清淺在心中默念了一聲,這才綻開了笑顏,一張小臉竟然明媚了整個天色。
墨以琛突然低頭吻住了林清淺的唇瓣,沒有過多的技巧,只是輕輕地停頓在她的唇瓣上,兩個人唇齒相依。
她的唇瓣依舊很涼,還帶著一股子孩子的清香。
墨以琛一時間有些上癮,似乎每一次自己都吻不夠她,而每一次都恨不得將這個女子揉進了自己的懷里,將她瓖嵌進自己的骨血里。
這樣兩個人才可以永遠在一起,不分離。
林清淺雙手輕輕地環上了墨以琛的腰身,她說不清楚為什麼總覺得這樣的幸福太過于虛幻了,虛幻到就像是自己只要一眨眼楮就會消失一般。
墨以琛最後也只是在她的唇瓣上輕啄了一下,他害怕自己要是有更多的動作的話怕是會忍不住了。
「好了,回家吧。」
林清淺站起身來,卻看見墨以琛在起身的那一刻微皺著眉頭。
「噗……」
林清淺忍不住笑出聲來,原來墨以琛因為坐久了加上她壓在他的腿上,應該是腿有些酥麻,一時間沒有注意,墨以琛直接站起身來。
這樣一來,墨以琛的身子就顫顫巍巍地踉蹌了一下。
倒是沒有看見過這般狼狽的墨以琛,林清淺直接笑出聲來,不過還是伸手扶住了墨以琛。
「等那個小家伙出來之後看我怎麼收拾你。」
墨以琛摟上了林清淺的腰身走了出去
夜色正濃。
墨以琛將林清淺抱到了床上,揉了揉她的發絲,拿起吹風正在給她吹頭發,卻接到了李曼的電話。
電話那頭李曼正是泣不成聲。
「清淺,瑞恩走了。」
走了?
林清淺的腦海里突然間閃過了無數的畫面,可是每一個畫面到最後都變成了李曼正在哭泣的樣子。
「你先別著急,他去哪兒了?」
林清淺從來沒有听到過李曼這般的哭聲,壓抑的,沉悶的,絕望的。
「你別動,我來找你。」
墨以琛安撫著自己的小女人,「你先別著急,你這樣子去只會讓她更擔心,她既然知道給你打電話說明現在還沒事兒。」
怎麼可能沒事兒?
林清淺和李曼兩個人這麼多年,早就已經模清楚了李曼的脾性。
當初大學的時候,有一個男生追求李曼,卻不曾想听到了一些風言風語,那個男人隨即就放棄了李曼。
李曼只是沉默了一下,然後就破口大罵,那聲音簡直繞梁三日不絕。
這才是李曼,能夠將情緒將心中的郁結罵出來的人才是李曼。
林清淺最終還是去了李曼的小公寓里,她正匍匐在沙發上,眼角上還有淚花。
「他有沒有說去哪兒了?」
林清淺小心翼翼地抱著李曼,李曼抬起一雙兔子似的眼楮緊緊地盯著林清淺,「清淺,這都是我作孽啊。」
她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李曼,唯有抱得緊了一些,卻在心中有了另外一番計較。
按理說李瑞恩不會是這般輕易放棄的人啊。
「那個臭男人說了要追我八年的,還說什麼八年的抗戰期,現在才幾年?嗯?氣死我了。、」
李曼站起身來抹干了淚水,走到了櫃子旁。
「喝什麼?」
墨以琛顯然還沒有跳出李曼的思維來,只听見林清淺笑著說道,「自然是啤酒。」
她們兩個人偶爾會對酌,林清淺不擅長飲酒。
每次醉酒之後就只是安靜得躺著,也不說話,倒是李曼在醉酒之後,整個人都會開始胡言亂語,直到林清淺受不了給李瑞恩打電話讓他來把找個小妮子安頓好,而如今,她大概是想到了什麼事情才會讓自己陪她喝酒。
李瑞恩離開了?
林清淺是怎麼都不願意相信的,畢竟當初李瑞恩給她說,自己要一直呆在李曼的身邊,直到扛滿八年抗戰。
可如今,八年未滿,抗戰未完但是這小子卻消失了。
墨以琛一把奪過林清淺手中的易拉罐,對著李曼點了點頭,踫了一下杯,李曼倒是想起來這里還有一個諸事不宜的孕婦。
「清淺,對不住了。」
李曼笑著說著,只是那笑容里卻是充滿了苦澀。
墨以琛舉了舉自己手中的杯子,「來,不醉不歸。」
林清淺的嘴角微微上翹,她其實本以為墨以琛會不願意和自己身邊的朋友結交,只是卻什麼都不說,將一切都做好。
李曼的性子林清淺再了解不過,這樣子的表現雖然嘴上沒有明說,但是行動已經表明了一切,她的心中有李瑞恩,並且看樣子感情不淺。
只是感情的事情一向都是說不準的,並且不是個中之人又有誰能夠說清楚呢?
雖說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但是愛與不愛,總是參與其中的人才明的。
墨以琛和李曼兩個人甚有相見恨晚的感覺,兩個人灌下了一打啤酒之後,李曼才抱著林清淺哭泣,到最後還是沉沉睡去。
林清淺並沒有問李瑞恩為什麼會離開?但是那天晚上,李瑞恩應該是看出來了,看出來李曼和時默然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了吧?
李曼在夢中只是低聲嘟囔了一句,「李瑞恩,你個王八蛋。」
後來,林清淺才知道李瑞恩直接留言給李曼說他要出去一趟,既沒有說去哪兒,也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倒是李曼哭過一場之後,倒是恢復到了以前的樣子。
沒心沒肺的她,一樣護短的她照舊在林清淺的身邊轉著。
但是林清淺覺得什麼地方不一樣了,但是具體是什麼地方不一樣了,她說不清楚。
林氏在林清淺的掌管下,一日日地恢復過來了,股價行情都在日益變好。
只是林氏里面也在盛傳,估計林清淺要不了多久就會成為林氏真正的當家人,到時候林清淺的肚子里又有墨以琛的孩子,等到墨以琛娶了林清淺,那麼林氏自然就是墨以琛的。
林氏和kig極有可能成為一家。
這樣子的消息甚囂塵上,等到林清淺從林美若的咆哮中才知道了這個消息。
第一時間,林清淺回頭看著李煦,李煦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其實也不知曉。
林清淺自從來到林氏之後,墨以琛就讓李煦寸步不離地守在林清淺的身邊,而林清淺的諸多消息都只能從李煦那里得到。
「林清淺,你個小賤人,你果然是回來報仇的,但是林家也有你的一份子,難道你就要眼睜睜地看著林家落到別人的眼中你才甘心麼?」
林美若一只手叉著腰,雙目圓睜,雖說長得是美艷,但是她的身上總是有一股子說不出的俗氣。
加上林美若站在林清淺的對面,這樣子的對比就更加強烈了起來,惹得底下的人都是一陣唏噓。
都是林家的小姐,單是這氣質,林清淺足夠甩林美若好幾條街了。
「你又發什麼瘋?」
林清淺對林美若突然出現本就不感冒,加上她出現之後直接對自己怒吼,即便是她心中故意壓抑怒氣,但還是忍不住出聲。
「我在說什麼你自己心里清楚。當初還真是一位你回到林氏是安了什麼好心的,卻沒有想到你竟然藏了這樣的狼子野心,你口口聲聲說我是外來的人,但是我姓林。而墨以琛呢?他算什麼?」
林清淺輕輕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林美若,你該不會是看見林氏有了起色所以故意來找茬,想來擔任這個角色吧?」
被人拆穿過後,林美若非但沒有惱羞成怒,卻笑得極其淺淡。
「妹妹,你以為大家都和你一樣麼?我本就是林氏的子孫,自然是盼著林氏好。而你就不知道了。」
林清淺卻沒有想到今天的林美若竟然有了韌勁兒。
林美若自從上一次回到家里之後被葉秋琳教訓了一頓,她思前想後了一下,也明白過來,自己在林清淺手中每一次都栽跟頭都跟自己沉不住氣相關。
「林清淺,你自己心中怎麼想的自己清楚。林氏危機你解決了我本應該感謝你,但是林氏的機密為什麼都告知他人?」
眾人都是一愣。
「你說什麼?」
林清淺有些無奈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略顯疲憊。今兒個她已經看了一天的件了,本就疲憊不堪,加上肚子里傳來了隱隱地陣痛也在提醒自己身體不適。
「我說什麼你難道不清楚?他是誰?」
面對林美若的突然發難,李煦也是嘴角尷尬地抽了抽。
「閆夫人,我叫李煦。」
「你可是墨以琛身邊的人?」
「總裁讓小的跟在夫人的身邊照顧夫人。」李煦自然是據實以答,沒有絲毫的隱瞞。
「是麼?是隨時隨刻地照顧麼?」
李煦跟在墨以琛的身邊時間不短,對于商場的某些陰謀詭計自然是了如指掌,卻偏偏自己此時卻月兌不了身,甚至還連累了林清淺,心中除了愧疚就是愧疚。
李煦微微沉默了一下。
「不敢回答了是不是?是不是因為心虛了?」
林美若的臉上帶著笑意,那個女人果然說得沒有錯,利用這件事情來威脅林清淺的話,她肯定會無話可說的。
看著林清淺略顯蒼白的臉,林美若的嘴角帶上了笑容。
「林大小姐,我也不知道你從什麼地方得到的消息,但是我只想說現在我和閆總裁共同負責林氏的事情,誰知道是不是閆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