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雅蘭是越听越心驚,這個女人這是在拿孩子威脅自己麼?
簡直就是不可理喻。舒愨鵡
她冷哼了一聲,也太小看她尚雅蘭了,還真以為自己肚子里有了墨家的種自己就拿她沒有辦法了麼?
「林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是在拿孩子威脅我麼?」
林清淺沒有想到自己只是想要表明自己和墨以琛兩個人決心的話落在了尚雅蘭的耳中就變成了自己拿孩子威脅她的意思鈀。
有些無奈地笑了笑,「阿姨,我知道你們都不喜歡我,覺得我配不上以琛。但是我和以琛兩個人是真心相愛的,並且我要說得是不管如何,我都不會離開以琛的。」
「愛?哼……」
尚雅蘭的臉色有些難看,本來以為自己來這里就已經給了這個女人足夠的面子了,沒有想到她竟然還拿捏了起來伴。
簡直就是不可原諒。
「林小姐,我當真以為我們今天是來跟你商量的麼?」墨以蓮已經看不下去了,她終于知道為什麼許雲衣會輸了,這個女人太會說了。
難怪雲衣姐姐會輸給她。
不過,在墨以蓮的心中只有許雲衣才有資格成為自己的大嫂,所以對林清淺自然是沒有好臉色的。
「哼……你到現在都還不明白為什麼我們偏偏要找一個大哥不在的時間來找你呢。」
墨以蓮上前一步,走到了林清淺的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林清淺,「我最鄙視你這樣的女人,當真以為只要自己懷了孩子就可以什麼都不怕了。如果你真的那麼愛我哥哥的話,你就應該為了我哥哥考慮了,你知不知道為了你,哥哥他現在正經受著什麼?」
林清淺沒有說話,只是眼楮微眯,神情有些恍惚。
最近這段時間墨以琛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早上自己起來的時候他就已經不在身邊了。
但是他還是會非常溫暖地告訴自己「別擔心,只是公司最近比較忙罷了。」
林清淺知道king應該是出問題了,但是不知道是什麼問題。
「哼……你們這些底層的人總以為自己要陪伴著他才是最重要的。但是卻沒有想過要是因為你我哥哥失去了king會是怎樣的。當初他建立king的時候,資金有很大一部分是徐氏出資,而現在徐氏要撤走資金。你以為這點兒對于king的影響不大是吧?可是,徐氏還聯合了其他的商家。現在爸爸不管哥哥了,而徐氏那邊兒自然不會輕易松手。林清淺,你听到這里,你還要繼續呆在我哥哥的身邊麼?」
墨以蓮的聲音很憤怒,那眼神真是恨不得直接將林清淺撕碎了一般。
林清淺有些詫異,微微閉了眼,再睜開時又是一片清明。
「可能你們不會相信,但是我相信以琛。」
小巧的臉龐上露出了一絲自信的微笑來,點綴地這個清秀的女子更多了幾分倔強和驕傲來。
墨以蓮微微一愣,聲音卻是軟糯了幾分,「相信?相信可以成為資金麼?相信就可以讓king安然度過這一關麼?你說,只要你肯離開我哥哥,成全他和雲衣姐姐,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
墨以蓮回身坐在了椅子上,神色淡淡的。
「是麼?我說我不呢。」
林清淺的神色倔強,說出的話來卻是讓墨以蓮微微一愣。
「林清淺,你別給臉不要臉。我們今天不是來給你商量的,你要是自己離開我還可以給你幾分顏面。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墨家的,如果你想生下來,就必須交給我們墨家來養;若是你不想生下來,那麼你自己處理掉就好了。林清淺,我們最多給你一天的思考時間,請你自己選擇一個。」
墨以蓮吼完這句話,眼楮已經可以噴出火來了。
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這麼無恥?
自己都已經將話說道這個份兒上,她竟然可以無動于衷。
不可救藥,不可理喻。
墨以蓮在心中將林清淺罵了無數次,但是看著林清淺的時候,卻心里微微動了一下,難怪哥哥會這麼喜歡她。
長得還算可以,但是跟雲衣姐姐比起來就是雲泥之別;因為懷孕的關系,身材微微有些走樣,但依稀可以看得出來當時的清秀與妖嬈。
只是這神情卻是夠倔強。
尚雅蘭和墨以蓮兩個人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林清淺倒是真的沒有注意,直到手機鈴聲響起來才將林清淺拉回了現實。
「清淺,來一趟公司!」
是閆洛東打來的,听聲音有些壓抑的情緒在噴薄。
林清淺收拾了一下,這才去了林氏。
雖然略微收拾了一下,但還是依稀可以看見有些紅腫的雙眼和疲憊的神色。
「清淺,你來了。」
閆洛東眼中的心疼一閃而過,快到讓林清淺誤以為那是自己的錯覺。
「怎麼了?」
林清淺坐在了椅子上,隨手翻開了一份件,再向閆洛東問詢道。
「你看看這個,是今天的報紙。」
赫然是幾個大字,king將何去何從?
林清淺其實極少關注財經報紙,畢竟她對于這一塊兒不感興趣,也是等到自己成為林氏的當家人之後才開始多多少少有了一些了解。
「什麼意思?」
林清淺微微皺眉地看著閆洛東。
「意思就是說king現在處在錢荒的階段,而且銀行不願意將錢貸給他們。」
轟……
林清淺的腦子里突然炸裂開來,原來尚雅蘭和墨以蓮兩個人說得是真的。墨以琛真的正在遭遇他有生以來最大的災難,而這一切的源頭卻是因為自己。
她緊咬著嘴唇,直到嘴唇已經有了殷紅的血跡。
閆洛東有些心疼地看著林清淺,其實自己本不該將這一切告訴她的,可是心底卻有一個聲音在叫囂著,讓她知道,讓她知道,看著她們兩個人是如何在這場愛情里掙扎的。
閆洛東到底還是將報紙擺在了林清淺的面前,林清淺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來,卻是故作堅強地看著閆洛東,「林氏的可抽調資金還有多少?」
閆洛東雖然早就已經料到了林清淺的反應,但還是微微怔愣了一下,她竟然打算用林氏去救king。
「林氏剛剛遭遇重創,現在並沒有多少抽調資金,而且這些資金對于king來說簡直就是杯水車薪。」
閆洛東一方面淡定地說道,可是心里卻有一個聲音在叫囂著,在咆哮著。
「哈哈……這樣才好,這樣才好,就是要讓你們兩個人也遭遇這一切才好。」
只是低頭看著神色疲憊的林清淺,閆洛東的眼眸中又出現了幾絲不忍。
「清淺,你也不要太擔心了。墨以琛不是一般人,他一定會度過這一次難關的。」
閆洛東的手輕輕地拍打了一下林清淺的肩膀,卻發現林清淺竟然微微側身躲著閆洛東的接觸。
閆洛東說不清楚自己現在心里是一種什麼樣子的感受,只覺得是被林清淺排除在自己的生活之外了。
有一種酸澀的味道在胸腔里蔓延,到底還是變成了一個酸澀的泡泡破裂開來,在自己的心里成為一種說不清楚卻又趕不走的味道來。
林清淺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給李曼打了一個電話。
「什麼?那老巫婆當真是這麼說的?」
李曼在電話那頭已經暴跳如雷了,倒是林清淺安慰了一下,「那是墨以琛的媽媽,什麼老巫婆啊?」
「也就是你受得了那個老巫婆,要是我的話,早就將他們房頂都掀了。」
李曼嘀咕了一聲,卻還是有些擔心地問道,「那你是怎麼想的?你該不會真的想要離開墨以琛吧?我可告訴你,你可千萬別這麼傻。你和墨以琛兩個人好不容易走到了現在,而且你為了他吃了那麼多的苦,要是他敢欺負你,我真是要將他碎尸萬段。」
李曼嘀咕了一聲,「愛人走到一起多麼不容易啊。」
「有李瑞恩的消息了麼?」
「別跟我提那個王八蛋。靠,等老娘找到他非得要抽筋剝皮不可,太傷老娘心了。」
電話那頭的李曼依舊在怒罵,而林清淺的嘴角卻是微微上揚。
「曼曼,你說我應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該吃吃該喝喝。難道你不相信你男人墨以琛麼?我可不認為墨以琛這麼容易就輸了,再說了商場如戰場,你只要在後方做好糧草給予工作就好了。」
「可是現在的問題就是糧草不足啊。」
「啊?難道是墨以琛不行?」
李曼的這句話就讓林清淺深深嘆息了一聲,這個女人果然和自己還不在同一個頻道上。
「好了,不逗你了。清淺,你和墨以琛既然在一起,你就要相信墨以琛可以處理好這一切,當然了,你要是覺得你離開了墨以琛是對墨以琛好的話,我估計墨以琛會直接跳出來掐死你丫的。現在敵人在暗,你在明。我就不相信沒有許雲衣的攛掇,徐氏家族會這麼做?這樣對他們根本就沒有一丁點兒的好處,而且要是你真的按照那個老巫婆的方法來的話,自然是親者痛仇者快了。」
李曼還在聲聲地念叨著,林清淺卻知道了,這件事情其實是對自己和墨以琛兩個人的一個考驗。
兩個人能不能繼續走下去不是單看兩個人有沒有心的,還要看兩個人的心是不是在一起。
「好了,我也不多說了,你只要記住一句話。對你男人馬首是瞻,這些都是男人需要考慮的事情,咱們女人需要做好的事情就是讓男人沒有後顧之憂」
李曼的話讓林清淺鎮定了下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釋然的微笑來。
李曼說得沒有錯,自己在生意上幫不了墨以琛,那麼自己就做好自己的事情,讓墨以琛不要再為了自己分心,為了自己擔心就好了。
只是,他真的可以熬過這一次麼?
…………
墨以琛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自然可以看出來這是怎麼回事兒,只是他是墨以琛,他絕對不會妥協。
哼……想要斬斷自己的資金鏈,也太小看他墨以琛了。
「哇,總裁簡直太帥了。」
「是啊,是啊。听說這一次king的事情是許氏在搗鬼。」
「對啊,我也看見報紙了。不過我都沒有看出來許雲衣小姐竟然是這樣子的人呢。」
「唉……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其實也不怪許雲衣小姐啦,你想嘛,自己的男人突然被另外一個樣樣不如自己的女人搶了,這個心里可真是不好受呢。」
外間的人湊在茶水間正在議論著,其中一個人一回頭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神色冷淡,笑容清淺的女子。
「呃,林小姐……」
正在議論的幾個人互相推搡著。
「林小姐是來看總裁麼?總裁正在忙,我去叫。」
「我去工作了。」
「我也是……」
林清淺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來。
倒是不知道自己這一輩子還有機會擔上了禍水之名。
桌子上擺了三杯茶水,她笑了笑,只是笑容略顯苦澀,隨即拿起一個白瓷的杯子泡了一杯咖啡給墨以琛端了過去。
對于墨以琛的習慣,她沒有許雲衣知道的多,上一次被墨以蓮嗆了之後,她有專門去了解了一下墨以琛的習慣,當然這一切最好的人選就是李煦。
當李煦知道林清淺想要了解墨以琛的飲食習慣的時候,那雙眼楮里都放出光芒來了,覺得林清淺簡直就是救星。
「總裁喜歡用第三排的白瓷杯子和咖啡,加女乃不加糖;茶的話,總裁比較喜歡綠茶;另外……」
李煦對林清淺講述了很多關于墨以琛的習慣性問題,林清淺其實並不在乎許雲衣做得有多好,她只是覺得墨以琛畢竟是自己的男人,自己對他真的要好一些。
敲了敲門,林清淺直接推門走了進去然後將咖啡放在了墨以琛的桌子上。
墨以琛抬頭看了看來人,一看是林清淺整個身子都放松了下來,林清淺順勢按住了墨以琛的脖頸,輕輕地按摩著。
「是不是很累?」
林清淺輕聲問道,「最近公司是不是出問題了?」
墨以琛緊閉著雙眼,看上去似乎已經熟睡了,但是林清淺直到他根本就沒有睡著,大概是真的疲憊了,「以琛,不要太累了。」
林清淺的話落在了墨以琛的耳中,墨以琛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好了,別擔心。我沒事兒。」
「清淺,我媽媽是不是來找你了?」
林清淺手中的動作微頓,「沒事兒,她們只是來看看我最近好不好。」
墨以琛微皺的眉頭慢慢地松開了,「那就好。」
林清淺苦笑了一聲,只是手中的動作微微頓了頓,不過也只是一秒鐘之後就開始恢復了正常,「以琛,最近是不是公司的財務出現了問題?」
「你不要擔心。事情很快就可以解決了,是不是最近感覺我冷落到你了?」
「沒有。就是覺得你太累了。」
林清淺加重了自己手中的力道,看著墨以琛的眉心慢慢松開,隨即身子也放松了下來。
林清淺看著墨以琛慢慢放松的身子,從身邊拿過來一床毛毯蓋在了墨以琛的身上,「以琛,別太累。」
「嗯嗯。」
墨以琛在迷糊中回答了一句之後,身子微微一側,卻伸手牽住了林清淺的手腕。
「別走。」
「好,我陪著你。」
林清淺順勢在墨以琛的身邊坐了下來,將身子靠在了墨以琛的肩上,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墨以琛睜開眼楮的時候,林清淺已經靠在自己的身上睡著了,睡夢中的她微微皺著眉頭,臉上的神色是看不清楚的迷茫,嘴角微微下撇,看上去多了幾分悲傷和無奈。
其實上次尚雅蘭去找林清淺說什麼他都心里有數,畢竟墨以蓮轉身就告訴了墨以琛說她們去找了林清淺,要讓林清淺離開他。
「傻丫頭。」
墨以琛略帶著寵溺得看著自己肩頭的女子,嘴角微微上翹,「放心吧,一切有我。」
關于林清淺到了時間也沒有離開墨以琛的事情讓尚雅蘭十分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