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淺從來沒有享受過這般溫馨的時光,只覺得是自己偷來的一般,真是恨不得這種時間可以無限的延長。(~*^學*.m)舒愨鵡
墨以琛卻不這麼想,他只覺得何夕夢的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實現排練好了的。
若是如此,那麼這個女子的心機也未免太深沉了一些。
但願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了。
何夕夢開始在墨以琛的別墅里站穩了腳跟,之前和林清淺勢同水火的兩個人現在卻真的成為了親姐妹一般鈺。
尤其是林清淺,真是恨不得可以將何夕夢之前欠缺的東西一股腦兒地遞給何夕夢。
「諾,來試試這件衣服好看不好看。」
林清淺將一件粉色的晚禮服遞給了何夕夢,那是之前墨以琛買給林清淺的,這是著名設計師monica的當季新品,只是林清淺一次都沒有穿過,畢竟現在自己的身材也不允許她穿著晚禮服出去咬。
其實林清淺在懷孕之後並沒有肥胖多少,只是因為肚子的凸顯讓得林清淺沒有機會穿上這些晚禮服了。
「哇哇,真好看。姐姐,你可以送給我麼?」
何夕夢睜著一雙大眼楮,無辜地看著林清淺,那眼神里有三分期盼,三分不舍,三分祈求,還有一分渴望。
林清淺微微頓了頓,想到這件衣服雖然是墨以琛送給自己的,但是現在是自己的,她也是可以做出的。
「嗯嗯,我現在也穿不了。」
只是林清淺沒有看見何夕夢在轉身之間,眸光之中閃過的一絲亮光。
何夕夢和林清淺儼然成為一對好姐妹,每天何夕夢都會按時陪在林清淺的身邊,陪著林清淺看書聊天。甚至李曼來的時候,面對李曼的冷嘲熱諷,何夕夢都表現出十分大度的樣子來。
「林清淺,你丫的是瞎眼了吧?她你都敢放在你們家?」
林清淺此時正躺在床上,小月復處現在習慣性傳來陣痛,但是好在只是一會兒就會緩解下來。
「曼曼,她還只是一個孩子,你們對她的誤解太大。」
「林清淺,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她要還是個孩子,我這顆腦袋砍下來給你當球踢。真是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你還是稍微注意一些,更何況你現在有身孕,而墨以琛那個男人又太耀眼了。」
「曼曼,謝謝你,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我相信他們兩個人。」
林清淺在李曼的懷里蹭了蹭,直到李曼的臉色松動了下來,這才笑著說道,「也不知道孩子最近怎麼了,總感覺異動非常。」
李曼的眉心微皺,只是她也沒經驗,只是安慰了幾聲,看著林清淺入了眠,這才離開的。
在離開之前,李曼覺得自己有幾句十分重要的話必須要告訴何夕夢。
就算是林清淺可以對何夕夢之前的事情視而不見,但是她不可以,她要保護林清淺,自然要將林清淺身邊的障礙物一一排除。
「何夕夢,我有話對你說。」
李曼叉著腰,一臉嚴肅地看著何夕夢。
何夕夢手中的碗微微一浪,手指瞬間紅腫了起來,卻是唇角微揚,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來。
「何夕夢,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我不管你來到墨家是什麼目的,但是你要是敢傷害林清淺的話,我就有脾氣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李曼坐在何夕夢的對面,卻依舊忍不住觀察著何夕夢,她听見自己的話並沒有多大的反應,甚至只是眉頭微微揚了一下。
「曼曼姐,你多想了。其實我也是最近才想清楚,姐姐是我在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的親人了,之前是我太任性,沒有將姐姐對我的好放在心上。」
她低垂著眼瞼,看不清楚眼眸中的情緒,卻只覺得聲音低沉,那露出的尖尖的下巴也是潸然欲泣的樣子。
「哼……我可不是那傻妞,吃你這一套。你就說,你現在在她的身邊到底是什麼意思。」
李曼依然不為所動。
「曼曼姐,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其實就連我自己也不能原諒我自己,當初怎麼可以那麼任性,讓姐姐為了我吃了那麼多的苦。不過幸好現在她很幸福,有一個如此愛她的姐夫,還有一個未出世的寶寶,我看見姐姐這麼幸福,我也是由衷地感覺到高興。所以,曼曼姐你就讓我留在她的身邊照顧她吧。」
「是麼?」
李曼的聲音微微上揚,雖然何夕夢的神情是恰到好處的可憐和嬌羞的,但是她就是不信,不相信何夕夢竟然會這麼乖巧。
「曼曼姐,你也曾經愛上過一個人吧?」
說道這句話的時候,何夕夢的神情流露出來了幾分悲傷。
「和這個有什麼關系?」
「等到你愛一個人到筋疲力盡的時候,你才知道一心愛著你的人是多麼辛苦。」
李曼想到之前何夕夢一直跟在時錦然的身邊,而時錦然是出了名的公子,想必她也是吃了虧這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不想听你的故事,但是我要警告你,既然你想要呆在她的身邊,最好是老老實實的,否則……」
李曼拿起自己的包包站起身來,「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顧她。」
李曼剛剛離開,何夕夢的神色就變得燦爛了起來。
沒有想到這兩個人竟然這麼好騙,看來那個女子說得沒有錯。
每一個人都希望你按照她設定的路線來走,即便不合理,可是只要你做了,在她的心中就是合理的。
林清淺一直相讓何夕夢成為一個乖巧懂事的人,現在她做到了。
何夕夢慢慢開始負責起林清淺的飲食起居了起來,只是墨以琛依舊將她當成了透明。
「姐夫,你看這樣可以麼?」
她眼眸清澈,臉龐稚女敕,身上也有一股子青澀的味道,只是墨以琛微微皺了皺眉。
「何夕夢……」
不管她隱藏地多深,眼前的這個男人似乎一眼就可以看得見自己的靈魂。此時的墨以琛一件英倫格子襯衫,解開了上面兩顆扣子露出了漂亮的鎖骨,而是休閑的棉麻褲子,顯得既知性卻又不失雅。
只是這聲音卻冰冷得很。
「姐夫……」
何夕夢咬著自己的嘴唇,怯生生地看著墨以琛。
她知道自己在墨以琛面前不能表現地太多,這個男人太可怕了,似乎一眼就能夠看穿自己所有的思想。
從上次被墨以琛說過之後,何夕夢真的搬到了走廊最底端的房間里,並且隨時都躲避著墨以琛,盡量保持兩個人不在同一個時間點出現在林清淺的面前。
林清淺雖然說過兩次,但是兩個人似乎都十分堅持,最後也是不了了之。
「拿過來吧。」
墨以琛最終還是揮了揮手。
何夕夢怯生生地將東西遞了過去,似乎真是害怕墨以琛會再一次將東西給自己撕碎了。
她看上去既顯得嬌俏,卻又不失可憐。
「做的很不錯,但是這些地方需要修改一下。」
這是墨以琛第一次對何夕夢說這麼多的話,直到回到房間里何夕夢依舊是捂著自己的胸口,剛剛自己差點兒就撲上去了,差點兒就露餡了。
不過,她覺得自己離自己的目標又近了一步。
何夕夢和墨以琛的關系似乎有所好轉,至少兩個人會同時出現在餐桌上了。
只是林清淺的精神卻是越來越不好,林氏的事情已經全部都交給閆洛東在處理了,只是偶爾遇見重大決定的時候閆洛東會給林清淺打電話咨詢林清淺的意思。
而king的危機也到了最後的關頭,墨以琛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
只是每一次墨以琛回到家里的時候都是何夕夢在沙發上等著墨以琛,墨以琛本想視而不見,只是每一次他剛剛踏進屋子里,何夕夢就會揉一揉忪醒的雙眼說道,「姐夫,你回來了。姐姐擔心你,非得要等你回來。所以我先讓她睡了。我在這里等你。」
「嗯嗯,謝謝。」
墨以琛的聲音疏遠而又禮貌,將手中的外套遞到了身後李煦的手里
何夕夢每一次這個時候就會直接朝著樓上自己的房間走去。
只是這一次等到墨以琛回到家里的時候,何夕夢依舊躺在沙發上。
「將她帶回房間。」
「是。總裁!」
李煦小心翼翼地抱起了何夕夢朝著房間里走去,而何夕夢從李煦靠近她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清醒了,只是她要將戲做到底自然要繼續假裝下去。
墨以琛直接鑽進了被窩里,用手摟住了林清淺的腰。
「你回來了。」
她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幾分迷茫,卻又是可愛點的緊。
墨以琛真是恨不得將這個女人揉進自己的骨血里,只是她現在的身子卻不允許自己有什麼過大的動作。
「快睡吧。我回來了。」
林清淺應了一聲,轉身抱住了墨以琛的一只手臂這才沉沉睡去。
墨以琛低頭在林清淺的額頭上印上了一個淺淺的吻。
「姐夫,昨晚是你將我送回房間的嗎?」
正是早餐期間,卻看到何夕夢一臉紅暈,略顯嬌羞地看著墨以琛。
「不是!」
墨以琛看也沒有看何夕夢,冷聲說道,「不是我。」
何夕夢自然知道那個人不是墨以琛,只不過是想要試探一下墨以琛,只是沒有想到墨以琛竟然這麼明確地拒絕了自己,而且剛剛眼眸中還閃過了一絲懷疑。
何夕夢的手在桌子底下緊緊地交握在一起,「哦,是李煦哥哥啊?還真是謝謝他呢,我昨晚說等姐夫回來竟然都忘記時間了。」
適時地垂下了眼瞼,看不清楚眼眸中的情緒,只覺得那眼楮如同暗流般。
墨以琛,你早晚有一天要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等到時候我再要你好看。
林清淺似乎對兩個人的對話視若無睹,臉色越發蒼白,「清淺,今晚許氏有個晚宴,你和我一起去參加吧。穿上我之前給你買的那條裙子。」
說完,墨以琛低頭在林清淺的額頭上印上了一個吻這才離開。
林清淺捂著自己的小月復,最近幾天愈發覺得難受起來。
等到墨以琛剛剛離開,林清淺直接整個人跌坐進了沙發來,臉色蒼白。
「姐姐,你沒事兒吧?要不要我給你叫醫生?」
小月復傳來一陣一陣地絞痛,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劇烈,可是等林清淺稍微用力站起來的時候,那疼痛又陡然間消失。
「好了,沒事兒了。」
額頭上大滴大滴的汗水浸濕了額前的碎發,她將嘴唇都咬成了青紫色。
「夕夢,扶我休息一下。」
「好呢」
何夕夢乖巧地扶著林清淺進了臥室,「姐姐,那今晚的晚宴,你還能參加麼?」
她的神色是恰到好處的關心,「我怕你的身體到時候支撐不住啊。」
「嗯,我不去了。夕夢,剛好那條裙子也在你那里,到時候你就直接去吧。」
何夕夢的心中早就已經如同沸水一般咕嚕嚕地冒著泡,自己在這里隱忍了這麼久終于找到了一次機會,她絕對不能失去。
只要等自己和墨以琛一起去參加許氏的晚宴,她絕對有辦法將自己的姐夫變成自己的男人。
「姐姐,這樣不太好吧?」
何夕夢作勢就要拒絕。
林清淺低身捂住了自己的小月復,自己卻似乎已經感覺不到孩子的跳動了,心中微微一緊,「有什麼不好的?以琛只是需要一個女伴罷了,那種場合其實你和以琛都沒有時間單獨聊天,倒是委屈你了,還要你去陪著那個冰山。」
林清淺將墨以琛對何夕夢的態度看在眼里,以為何夕夢是因為墨以琛的態度才覺得不太方便的。
「其實他本身是極好的一個人的,只是最近不知道怎麼抽風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林清淺對何夕夢解釋了一下,何夕夢的嘴角微微上翹,語氣嬌俏地說道,「姐姐,我怎麼會生氣呢?成為姐夫的女伴,我很榮幸。」
是的,很榮幸!
何夕夢在心中點了點頭。
只是林清淺萬萬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演變成為了其他的結局。
而自己這個看似乖巧懂事的妹妹其實一直都只是在假裝罷了。
她一直都沒有改變。
至少對自己的態度上,從來沒有改變。
景雲大酒店門前在夜色未降臨的時候就已經鋪滿了紅地毯。
今晚是許氏宣布整個許氏接=班人的時候,自然是緊張萬分。
許東籬和許雲衣早早到場開始準備了起來。
許東籬難得收斂起了自己吊兒郎當的氣息,十分嚴肅的組織著會場的次序。
「哥,領結歪了。」
許雲衣一身米白色的及地長裙,看上去十分簡單,卻在後背上用盡了心思。後背是繁復的蕾=絲,既能夠露出許雲衣性感的後背,卻又不顯得輕浮。
「能將這件秋季新品穿出高大上味道的果然是只有我妹妹啊、」
許東籬一臉嘆息地看著許雲衣,「也不知道是哪個家伙有福氣能夠娶了我這個優雅知性卻又不失性感漂亮的妹妹啊、」
「哥,你就知道打趣我。你明明知道妹妹要在家呆一輩子,就怕哥哥你有了嫂子就不養我了呢。」
「傻丫頭,怎麼會呢?你永遠都是我的妹妹啊。」
許東籬像小時候一般刮了刮許雲衣的鼻尖,伸出一只手去,「走,跟我去看看準備地怎麼樣了?」
其實這一切本就不需要許東籬親自來看,只是許東籬不希望今晚的事情出現任何的紕漏,因為這件事情對于自己和許雲衣來說都是決定人生轉折點的大事兒。
許雲衣的情緒一直不高,「雲衣,你是不是還在想著墨以琛那家伙?」
許東籬在轉身之間牽住了許雲衣的的手腕,一臉的無奈,「雲衣,你要為了自己考慮一下了,他現在有了林清淺,是看不到你的好的,而我的妹妹自然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女子,所以我不希望你受到一絲絲的傷害。」
許東籬的眼神真誠,語氣也是十分慎重。
「而且今晚爸爸就要宣布你成為許氏的接=班人,到時候你肩上的擔子就重了。雲衣,你不要太在乎那些東西。」
「哥,你不在乎麼?許氏一直以來都是你在掌管經營,可是父親現在要將許氏交到我的手上,你不生氣麼?」
許雲衣掙月兌開了許東籬的手,後退一步,與許東籬展開了一些距離,神色有些僵硬,語氣卻是嚴肅地問道。「哥,你不在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