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不由得多看了兩眼,不得不承認冰雪是他見過最有味道的女人,與許雲衣的優雅和淡然不同,這個女人的身上多了幾分煙火氣息;而和林清淺身上的純真與善良不一樣,冰雪就像是一個謎。
這樣的女人,有讓男人癲狂的資幻本
只是她低估了墨以琛的毅力,也低估了林清淺在墨以琛心中的分量謫。
李煦專心致志地開著車,目不斜視,只是後座上的冰雪卻心思萬千。
林清淺只顧著一路往前走,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進入到了一個小巷子里。
周圍除了她的腳步聲也只有風吹起樹葉沙沙的聲音。
這條路的兩邊都種滿了白楊樹,林清淺就這樣站在那里,微微抬起頭看著天空。
陽光穿過樹縫折射下來的光芒像是被人撕裂開來,分成了無數分,而每一份都帶著不一樣的光芒和色彩。
她知道這是丁達爾效應,卻是不願意用這樣的科學來解釋這樣的場景,只覺得炫目非常,耀眼非常。
嘴角不自然地帶上了一絲笑意。
耳邊傳來了自行車叮鈴鈴的聲音,她的身子微微側了一下,身邊是一群年輕人呼嘯而過的身影。
年輕而又肆意的臉龐,帶著無數種的可能。
卻在一個不經意間听見身後猛地傳來一聲,「小心。」
林清淺急忙後退了好幾步,卻依舊不小心地差點兒撞到了另外一個人的身上,等到身形穩定下來卻見到自己的身邊出現了一張年輕的臉龐。
「你沒事兒吧?」
看得出來,他很焦急,已經布滿了汗水的臉上寫滿了擔憂。
「沒事兒。」
「對不起啊,剛剛看你看天看得這麼認真,我也忍不住看了一眼,所以才會不小心……」
說道最後,倒是忍不住撓了撓頭,一臉歉意的模樣。
「我沒事兒,你趕緊去找你的同伴吧。」
林清淺轉身就要離開,卻被身後的人牽住了手腕,直到看見林清淺微皺的眉心,他急忙放開了林清淺的手。
「對不起,對不起,我叫季漾,你要是有事兒記得給我打電話。」說完,不由分說將一張紙條塞到了林清淺的手中。
林清淺看著紙條上飛揚的筆跡,嘴角輕揚,「好。」
當初自己念大學的時候,為了何夕夢的學費和生活費,每一天都在趕場子或者是走秀,很少有時間和朋友一起出去玩兒,休息時間最多的時候便是和李曼兩個人相約在城市里找吃的。
現在看見這群年輕人,一時間勾起了林清淺關于過去的回憶。
而那過去里最重要的一個人是墨以琛。
想到墨以琛,心微微疼了一下。
季漾騎了很遠,回頭看了一眼依舊站在原地的林清淺,忍不住開始幻想要是林清淺給自己打電話的話,自己到底應該說些什麼,年輕而又稚女敕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真心的笑容來。
林清淺剛走了幾步,就听見了身後的腳步聲,忍不住加快了步伐,只是身後的人似乎隨著她的步伐也加快了。
林清淺的心頭微微一黯,只是抱緊了包包開始小跑起來,卻才幾步就直接別人從身後摟住了。
熟悉而又溫暖的味道,從鼻尖一路蔓延到了心底,像是一朵花,在心底發芽,到底絲絲繞繞的情況下開出了耀眼的花朵來。
鼻尖微微一酸,卻是使勁地掙月兌著這個懷抱,「你怎麼不和那個美女一起?」
原來林清淺剛剛推門進去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冰雪靠在墨以琛的面前,臉上帶著笑意,兩個人似乎正在聊著一些十分開心的事情。
而墨以琛並沒有拒絕冰雪的靠近。
林清淺一想到那個場景,就聯想到那個時候收到的照片,心中像是被人打翻了醋壇子,開始汩汩地冒著酸泡泡。
「清淺,你才是我的女朋友,我很早之前就說過這句話。我墨以琛的女人是林清淺。
tang」
墨以琛倒是覺得這樣子的林清淺多了幾分人間的煙火氣息,更加可愛了起來,之前的每一次不管自己和誰一起出去吃飯,她總是小手一揮就說,「去吧。」
倒是想到之前和閆洛東一起吃飯的時候,她眼眸中的那一絲難過與隱忍,就讓墨以琛忍不住想要問問林清淺到底在不在乎自己。
今天的吃醋的林清淺讓他很滿意。
這個女人果然是很在意自己的。
「吃醋了?」
墨以琛將頭擱在林清淺的脖頸間,本就嬌小的林清淺此時看上去像是整個人都躲在他的懷抱里,夏季悶熱的氣息在兩個人的身體間流轉。
心中的涼意到底是抵不過身體上帶來的灼熱感。
「走開,我熱。」
「熱是麼?」
墨以琛反問了一句,直接將林清淺的身子掰過來,吻上了她薄涼的唇瓣。
是花香的味道,甚至還帶著空氣中飄揚的氳氳的草木香。
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起一個愉悅的弧度,墨以琛覺得自己的心情好極了。
「現在還熱麼?我現在不熱了。」
林清淺只覺得這個男人是在耍賴,但是卻有掙月兌不開,索性不理會他,整個人悶悶地不說話。
墨以琛摟著林清淺的手卻不曾松開,倒是越靠越近。
「嘿嘿……我就是不松開,你把我怎麼樣?」
墨以琛附在林清淺的耳邊輕聲說道,卻偏偏故意似的,氣息縈繞在林清淺的耳邊。
「無恥。」
林清淺低罵了一聲,卻听見身後的男人有些好笑地說道,「你還見過我更無恥的樣子啊。」
林清淺的耳朵一紅,墨以琛一直都是一個神一般的男人,總是能夠給人帶來不一樣的驚喜。
林清淺一方面不願意理會墨以琛,豈料某個人卻像是一個黏皮糖一樣跟在她的身後不願意走。
「清淺,我有事情給你說。」
墨以琛再一次掰過林清淺的身子,一臉嚴肅地看著她,倒是讓得林清淺的心中微微震驚了一下。
「我和冰雪只有同事關系,今天她約我出來是想要談一下下一部戲的合作問題,還有她想要在影視文化這一塊兒入入股,我只是覺得她提出來的條件不錯,打算考慮一下罷了,要是你不喜歡,我就直接拒絕了。」
墨以琛的聲音十分嚴肅,就好像要是林清淺搖頭的話,墨以琛就會立即去拒絕冰雪提出來的條件。
林清淺的心微微一動,這個男人能夠為了自己做到這個地步已經是不容易了,再加上自己本也不是那般的人,只是今天心情極度不好,加上想起了之前的照片,自然心里郁悶極了。
「沒事兒,要是確實對公司好的話,你考慮一下嘛。畢竟能夠拉來這樣的一個股東不容易。」
墨以琛緊盯著林清淺的臉龐,似乎是在隨時注意看她的神情有沒有變化。
只是林清淺說的十分自然,只是語氣里還是露出了一絲絲的憂傷。
墨以琛摟著林清淺的力道不自覺地重了幾分,這就是自己的女人,一切都在為了自己考慮的女人。
墨以琛只恨不得將林清淺嵌入到自己的骨血里。
「清淺,我愛你。」
風吹動了樹梢,沙沙的聲響將這句話分散開來,卻又在某一刻清晰而又明了地進入到了林清淺的耳膜中。
墨以琛,我也愛你。
林清淺在心中默念
日子如水,平淡而又靜謐。
一長段時間里,林清淺都再沒有收到許雲衣的消息,而且關于許東籬身世的問題也讓林清淺陷入了膠著,她問過墨以琛關于許東籬的事情,只是墨以琛每一次听到林清淺打听許東籬的事情總是會在身體上折磨她一陣,再扔下一句,他就是個紈褲子弟罷了。
而許東籬也因為這件事情遭受了很多墨以琛非人的折磨。
「你到底簽不簽字?」
許東籬將文件往墨以琛的桌子上一擺,身子直接陷入到了他對面的沙發里。
「我可告訴你,這是我最後一次來找你,下一次就不是我了哈,你也知道的現在是雲衣在負責公司的事情。」
許東籬的聲音十分平淡,就像是在說著一件特別簡單的事情,卻見到對面的墨以琛微眯著眼楮看著許東籬,那細長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血光。
許東籬急忙坐起身子來,「呃,我只是開個玩笑,你現在總不能連玩笑都開不起了吧?」
墨以琛看著許東籬,嘴角微微上揚,看似愉悅,卻是十分危險。
許東籬知道一般墨以琛露出這個笑容的時候就是有人要倒霉的時候,而現在在他面前的人只有自己,看來只有自己才能承受這個男人的怒火了。
「呃,有話好好說。」
許東籬倒不是害怕墨以琛,只是兩個人一起長大,對于墨以琛的性格倒是了解地比平常人要多一些。
而墨以琛卻不說話,只是緊盯著許東籬。
「靠。你有話就說啊,這樣盯著我是什麼意思啊,你該不會是真的看上我了吧?我可告訴你,我對你沒有意思啊。」
許東籬一邊捂著自己的胸口,一邊後退了幾步。
卻听見對面的男人輕哼了一聲,一臉不屑,「喝什麼?」
許東籬這才吊兒郎當地再一次坐到了墨以琛的對面,「我還以為你這是要吃人的陣仗呢。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紅酒,搖曳出血一樣的顏色。
兩個大男人就面對面的坐著,面前擺的是墨以琛一直以來的珍藏。
想起這段時間里林清淺總是旁敲側擊地問起一些關于許東籬的問題,心里依舊隱隱地覺得不舒服。
「關于你八歲之前的記憶,你還記得多少?」
許東籬詫異地睜大了眼楮看著墨以琛,「怎麼大家對這個問題都這麼感興趣呢?」
墨以琛的眸色瞬間亮了起來「除了我,還有人問你這麼問題?」
「對啊,雲衣也在問我這個問題,不過之前的事情確實是記不清楚了。」
許東籬剛剛端起杯子就被墨以琛攔下了,「記不清楚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文件我會簽,你先回吧!」
許東籬在心中暗罵了無數聲,只覺得心中有一萬頭神獸呼嘯而過。
但是嘴上卻只是說了呵呵。
隨即從墨以琛的手中奪過杯子一飲而盡,「你妹的,難道我不記得之前的事情是我的錯麼?靠,你這個沒有良心的男人。」
說完,許東籬直接轉身離開。
卻听見身後的墨以琛冷聲說道,「哪天有時間,清淺想要見你。「
「是麼?既然清淺想要見我的話,我必定奉陪到底啊。」
許東籬轉身之間,臉上又掛著滿不在乎的笑容,只是這樣的笑容在墨以琛看來是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許東籬看著墨以琛一副欲吃人的模樣,這才滿心歡喜地說道,「好久都沒有見到我的清淺妹妹了,也不知道最近有沒有想念我這個哥哥呢?」
這話說的倒是十分欠揍,只是墨以琛沒有說話,只是從桌子上拿起一份資料作勢欲撕。
「別,別,我走還不成麼?小氣鬼。」
說完這句話,許東籬這才從墨以琛的面前消失。
林清淺旁敲側擊地從墨以琛這里打听了很多關于許東籬的事情,但是更多的卻是許東籬的一些習慣。以及他是否對之前的事情有記憶。
墨以琛問過林清淺,林清淺就將那份資料遞到了墨以琛的面前,並且告訴了墨以琛自己還有一個哥哥的事實。
墨以琛知道,那個哥哥是林清淺唯一的信仰。
所以不管這個人是不是許東籬,他都會想辦法幫林清淺找到那個人。
只是若是許東籬的話,似乎也不錯。
至少他知道那個人是怎樣的人,至少自己的清淺不會再受到來自家人的傷害。
林清淺翻來覆去地將資料研究了很久,包括許東籬的習慣和愛好都一一標注出來了,而林清淺將自己記憶里關于父親林榮華和母親張冉冉的習慣偏好以及自己的都寫出來,一一對照,除了幾個人喜歡的樂隊是相同的,其他的還真是找不出一點兒相似的地方來了。
林清淺偏著頭看著自己眼前的一切。
李曼的電話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清淺,上次你不是讓我打听一下許東籬的消息麼?我這兒有點兒眉目了,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林清淺自然滿心歡喜地答應了。
只是等到林清淺到了李曼說得那個地方才發現這里赫然是時氏的辦公地點,難怪她一路上都覺得這麼熟悉。
林清淺將李曼拉到了一邊,輕聲問道,「曼曼,你和時默然還在一起麼?」
李曼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悲傷的神色,到最後還是苦笑了一聲,輕聲說道,「我放不下。」
情字一字,誰人能夠逃月兌呢?
林清淺不知道如何安慰李曼,更加不知道如何開導李曼,只得輕輕地拍了拍李曼的肩膀,輕聲說道,「曼曼,你要注意保護自己。這次消息若是時默然查到的話就算了,既然他知道的消息以琛也知道。」
「清淺……」
李曼輕呼了一聲林清淺,卻看林清淺一臉嚴肅地看著李曼,「曼曼,我是不想你受傷。我的事情可以緩一緩,但是你呢?你的心怎麼辦?時默然和李瑞恩兩個人,你到底喜歡的誰,你還沒有看清楚自己的心麼?」
李曼一時間呆愣在了那里
林清淺雖然對時默然得到的消息十分感興趣,但是依舊沒有打開那扇門,只是默默地看了幾眼呆愣在原地的李曼,心情有些悶悶地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