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叫于天明,是唐子墨的後來娶的妻子的老婆的佷子,與唐家關系甚密,听說自從這個女人嫁給唐子墨之後,于家便與唐家聯姻,定下了女圭女圭親。」阿晉侃侃說道。
「唐子墨公司倒閉之後,于家便與唐家不相往來,後來便傳出于天明與朱泰坤的女兒朱小琪訂婚的消息。」阿晉指著其中一張照片說道歡。
听到的,看到的這些東西,都無法撇開唐影月與這個男人的關系,她叫他表哥,想不到原來是初戀情人岑。
邵雲諾皺緊了眉頭,他原本以為自己佔據了唐影月的一切,連同她的初戀都佔據了,想不到這些都是自己的遐想,她在自己之前,已經開始了戀愛。
沒有多說一句話,他拿著那個牛皮袋子便匆匆的趕了回去,他要當面揭穿唐影月的謊言,這個女人是越來越有範兒了,竟然敢欺騙他?
「說,那個男人到底跟你是什麼關系?」一腳踹開大門,邵雲諾便怒氣沖天的出現在唐影月的面前,手中拿著牛皮袋子指著唐影月。
「我已經說過了,他是我表哥。」唐影月一臉平靜的說道,身體的疼痛,讓她一整天都躺在床上,此時仍舊是虛弱無力。
「你這個賤人,你竟然敢瞞著我?他是你的初戀情人對不對?」邵雲諾厲聲喝道,而後將牛皮袋子里的東西抖落出來,全部撒向唐影月。
「你調查我?」唐影月沒有想到,這些東西全部是與自己有關的,竟然里面還有自己和于天明的照片!
「那又如何,我為什麼不能調查、」邵雲諾找了一張椅子,悠然的坐下來,他倒是要看看唐影月怎樣自圓其說。
「那是我的**。」唐影月有些委屈,為何她出現在邵雲諾的面前就是這樣的赤luoluo,而且什麼都不是自己的?
「你的**?我用三千萬買了你,連同你的**都買了,你難道不清楚嗎?」邵雲諾突然貼近臉,沖唐影月說道。
英俊秀美的臉頰上,陰邪的笑容綻放,他倒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看來這一次是將這個女人激怒了。
「你卑鄙,你無恥。」唐影月壓抑著內心里升騰起來的委屈,可最終還是沒有戰勝這種被偷窺帶來的傷痛。眼底氤氳著霧氣,漸漸的彌漫開來。
「我卑鄙?那你得去問問你那個短命鬼老爹,是他讓我這麼做的。」邵雲諾邪惡的說道,他就是要看到這副情景,看到這個女人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永遠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唐影月憤憤的盯著邵雲諾,這是第n次他提到短命鬼這三個字,似乎已經快成了唐子墨的專屬。
「怎麼?不服氣?看來是需要我用身體讓你滿意呢?」邵雲諾說著,便悠閑的站起身,吹著口哨,眼底藏著幸災樂禍的笑。
那些裹在他身上的衣衫一件件月兌落,露出古銅色的皮膚,他的身材極好,肌肉發達,但是卻並不突兀。
這樣完美的男人,卻也只能配得上衣冠禽獸這四個字,唐影月從骨子里恨這個男人,看到他身下那團火熱正耀武揚威的晃動著腦袋,她便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些什麼。
「叮鈴鈴……」桌上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邵雲諾證了一下,皺緊了眉頭,卻是沒有理睬,繼續自己的侵略。
而那鈴聲仿佛是較勁一般,繼續響個不停,牆上的時鐘已經過了十二點,此時此刻,究竟是誰的來電?如此焦急,如同十萬火急的電報。
這個電話是如此的執著,時間仿佛突然靜止,邵雲諾保持著先前的姿勢,只是唐影月卻明顯的發現,這個暴戾的男人,臉上的表情正在凝固。
歡快的鈴聲在空曠的屋子里,顯得如此的突兀,唐影月並不知道為何一直都處于靜音狀態下的手機,此時會響起來。
心里面倒是有些歡喜,至少此時可以逃月兌這個惡魔的糾纏,但是看到邵雲諾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她心里卻有些害怕。
「喂,你是哪位?」邵雲諾在唐影月的注目下,拿起手機語氣冰冷的問道,粗重的呼吸聲從听筒里傳出來,倒是讓唐影月下了一跳。想不到邵雲諾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按下了揚聲器。
「影月,我想你,你現在在哪里?我要來找你……」于天明的聲音從听筒里傳出來,配合邵雲諾的一臉怒氣,唐影月嚇的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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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影月還沒有來得及說上一句話,邵雲諾憤怒的便摁掉了那邊的通話,額頭上的青筋暴露,伸出鐵鉗一般的大手,不由分說便抓住唐影月的胳膊。
「說,你跟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關系?」邵雲諾厲聲問道,微蹙的眉宇,幽紅的眼眸,如同一頭快要瘋狂的雄獅。
「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他是我表哥。」唐影月臉頰微紅,想要爭辯幾句,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尤其是于天明在電話里說出那三個赤luoluo的字,讓她情何以堪。
表哥這個具備曖昧字眼的稱呼,此時不能夠讓唐影月逃月兌邵雲諾的懷疑,他盯著這個女人,手上的力道更大了些。
「你把我弄疼了。」唐影月掙扎,微蹙的眉頭擰成一團,如同雛菊一般。她沒有發揮伶牙俐齒的功夫,只是不明白,為何邵雲諾會這樣斤斤計較。
她與表哥于天明的事情,都已經成為了過去式,難道過去的事情,此時還要再提及嗎?何況,她現在只是作為抵債才來到這里,只希望自己的付出能夠盡快償還那筆高額的債務。
只是,看到邵雲諾憤怒成這個樣子,她到底還是有些不明所以,她與之間,應該只有身體的交易,可是為何,她卻感覺到,他連她的靈魂都要控制。
他突然扔開她的手臂,如同惡魔一樣撲將過來,原本被唐影月扯過來遮住身體的毯子,頃刻便被他大手一揮扔在了地上。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立刻跟我澄清你跟這個男人之間的關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他說的那樣斬釘截鐵,不容置疑的語氣如同居高臨下的王者。
唐影月沒有回答,她是不會說出自己和于天明之間的過去,那些塵封的歷史,她是再也不會提及,就讓它隨時間消失。
「好,這是你自己選擇的。」
匆匆的了事,攜帶這一身的疲憊,邵雲諾便進了浴室。水流下,瑩瑩清晰的面容在腦海中浮現,十年了,她還好嗎?時間過去了十年,卻從來都不曾忘記她的容顏。
他閉上眼楮,任憑水流沖刷著面頰,腦海中不知為何突然又出現瑩瑩和唐影月交織的畫面,邵雲諾猛然的發現,這個女人竟然與瑩瑩有太多的相似。
清澈的眼眸,尖瘦的下巴,就連坐在那里的姿態都是一樣。如果沒有那場意外,他本來就應該跟她在一起,說不定現在,他們的孩子都已經上小學了。
都是那個唐子墨,若不是這個老東西,這個意外怎麼會發生?想到這一點,之前對唐影月突然萌生的同情頃刻間便消失。
這個女人無論受多少的苦,都無法換回他承受的痛楚,也無法泯滅帶給瑩瑩的傷痛。他要報復,一定要讓這個女人加倍的承受這份痛苦。
赤luo著身體,水珠順著麥色肌膚滑落,只是抬頭,便看到那個蜷縮在床頭的女人。她披散著頭發,清澈的眸子此時積攢了太多的淚水,白皙的臉頰上,殷紅的指印映入眼瞼。
只是她沒有哭泣,斷了線的淚珠順著眼角滑落,無聲無息的在枕頭上行開始蔓延。稚女敕的笑臉上,倒是如同看穿事實一樣,沒有絲毫的表情。
他的心又忍不住動了一下,莫名其妙。他清楚的記得,瑩瑩每次哭泣,都是這番模樣,從來都听不見一聲嗚咽,只能夠看到淚水劃過的痕跡。
該死,他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將這個女人與瑩瑩相提並論?瑩瑩比她好百倍千倍,她算什麼?她只不過是替唐子墨還債的女人。
似乎是覺得這間屋子里的氣氛都有些壓抑,邵雲諾立馬穿戴整齊就走了出去,他不想與這個女人之間,還有什麼過多的糾纏,他與她之間,有的只是身體的交易。
銀黑色的奔馳轎車里,邵雲諾面色凝重,公司那邊出了一點小事情,接到秘書的電話,他便匆匆的朝那邊趕去。
「雲諾。」電話接通,那邊便傳來一個男子爽朗的笑聲,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是這麼一句,便讓邵雲諾縈繞在心間的陰霾頃刻間消散。
「葉楓?你小子什麼時候回來的?」邵雲諾倒是十分的驚訝,自小和葉楓一起長大,要不是這個小子出國,說不定他倆也能成為這個地方的風流人物。
說到風流,當然葉楓也是名列其中的,花樣型男,一副上等皮囊,加上一份優渥的家境,這樣的男人,到了哪里都是炙手可熱。
「現在正在機場,要不你來接我吧,反正我還是得去你那個地方落腳。」葉楓在電話里說道,邵雲諾倒是隱隱約約听到了機場報幕的聲音。
「好。」說完便掛斷電話,調轉車頭朝機場而去,好朋友相見,自然是欣喜萬分,只是他的朋友太少,唯獨這個男人能夠入得了心懷。
「雲諾。」熙攘的機場,人頭攢動,這個地方永遠都是一副熱鬧非凡的樣子。邵雲諾剛到門口,還在四處張望,便听到身後一個男人的叫聲。
眼前的這個男人一身牛仔,身材本就挺拔健碩,如此一番,倒是更有一副西部牛仔的韻味,尤其是面頰上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不知道迷倒了多少淑女名媛。
「三年不見,你倒是愈發的的有格調了。」簡單的寒暄,這是老朋友之間的慣例,不需要像女人之間的擁抱那樣親昵,只是一個笑容,以往的距離便土崩瓦解。
「這次回來打算住多久?」邵雲諾問道,幫助他將行李放入後備箱,兩個人便朝市區駛去。看這家伙搬運行李的架勢,估計是要呆上一陣子了。
「這個嘛,主要是看心情了,你也知道,我是花心慣了,可是我爸媽這段時間非要我相親個什麼美籍的女人,說是要我安心,我這心是為女人而安,但是絕不可能為一個女人而安啊,所以,我要投奔到你這里來。」葉楓開始了一遭的抱怨。
這小子,從初中的時候就開始調戲班里的小美女,還伙同一幫男人戲弄年輕的英語教師,想不到從小養成的習慣,倒是成了長大之後的慣性。
如今已經年過三十的男人,卻是一副公子的架勢,一顆心早已經在雲端飄離,哪里還願意停留在一個固定的位置。讓他現在結婚生子步入常規人生渠道,豈不是要將他滅了嗎?
邵雲諾訕訕的笑了兩聲,恐怕也只有他能夠明白葉楓的心思。一個男人沒有遇到合適的女人,是永遠都不願意停留的,寧願在花叢中留戀,也不會為了一朵自己不喜歡的花遷就。
「那你就準備在我這里住上一輩子?」邵雲諾笑著說道,每一次葉楓的父母逼婚,這個男人就要到這里躲避一段時間,非要等到風頭過後,等候母親大人的來電,他才會將疑將信無比留戀的離開。
「怎麼?不方便?你不會是有新情況了吧?」葉楓眨巴著眼楮問道,他可是消息通,邵雲諾的那點小把戲,自然是不會逃出他的法眼。
「沒有。」依舊是淡淡的語氣,如果說有情況,應該是家里那個女人吧,只是這個女人應該不值一提,她不過是替父還債的工具,哪里還能夠算得上是一個人。
「那你,跟瑩瑩和好了嗎?」葉楓見邵雲諾興致不是很高,便問道這個他最關心的話題,邵雲諾的事情他可是了如指掌,若是沒有發生之前的事情,那麼,這個男人現在應該是有了家室,有了孩子。
「沒有。」似乎已經有很久一段時間,沒有人在他面前提及那個女人的名字。他多麼希望,她能夠再次接受他,可是,一切只是他自己的希冀。
「好了,天涯何處無芳草,你看看我,有什麼不好的,不吊在哪棵樹上,這片森林都是我的。」葉楓哈哈大笑道。
「你小子別得意,到時候要是遇到一個心動的女人,恐怕你就不是這個樣子了。」邵雲諾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我都快三十歲了,估計是不可能遇到心動的女人了,不過,只要能讓我那里動動也就很不錯了。」他嬉笑,露出一副yindang的表情。
「你這臭小子,脾氣可是一點都沒有改啊。」邵雲諾白了他一眼,想不到這個男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說出這麼赤luoluo的話。
按照葉楓的慣例,每次回來,自是要住在邵雲諾的私人別墅里。這里風景秀麗,天然泳池,碧水藍天。若是舉行個聚會,也是悠哉樂哉。
「雲諾,我怎麼聞到你這屋里有女人的味道?」葉楓拎著行李站在門口,伸長鼻子嗅了嗅,做出這樣一個偉大的斷定。
「少爺,您回來了。」話音剛落,王姨便從後花園的位置出來,看到邵雲諾帶著葉楓過來,滿臉歡喜。
葉楓頓時石化,慢慢挪到邵雲諾的耳邊,「雲諾,你的口味不會改變了吧?這樣的大媽你都喜歡?」
葉楓只覺得腋下一驚,邵雲諾的手掌已經緊緊扣住這里,他想
要動彈,除了疼痛,便沒有任何的感覺。
帶著葉楓去了西南角的荷花池,這里的公寓佔地廣闊,在這個城市,恐怕也只有邵雲諾才有這個資產建設這麼大的別墅群。
「你先在這里休息一下,我回公司去一趟,晚上再給你洗塵。」邵雲諾說完,倒是匆匆的離開,都是自家兄弟,自然是不用過于客氣。
那間正對荷花池的房間還是之前那個樣子,屋里的擺設也不曾變動,葉楓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來這里住住,只不過中間的間隔期時長時短,這一次竟然隔了三年。
感慨時光匆匆,卻也只能夠泰然接受,好在他們兩個出了名的花少,到底還是單身。只是邵雲諾似乎不像是之前那個樣子,為了一個陳瑩瑩,收斂了鋒芒,背負了沉重。
他立在窗前,眺望著這方廣袤的土地,本來應該出去走走的,可是卻一點沖動都沒有,只是想看看這里的一切,和三年前到底有什麼不同。
這一次,倒是出乎他的意料,在這個女人快要絕跡的邵家大宅里,他居然隱隱約約看到了一個女人的身影。雖然只是輕輕的一晃,但是他卻是看的極為的清晰。
那個女孩子的身影,像極了十年前的陳瑩瑩,長發飄飄,一身白裙,亭亭玉立。葉楓想要在看得更清楚,此時卻再也看不到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