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峰第二天被鬧鐘吵醒,他還沒睜眼,身旁熟睡的珍妮就條件反射般跳了起來,他睜開朦朧的睡眼,見她手里拿著手機,一臉無奈的對自己說︰「我今天的安排多,劇場離這里太遠了。♀」
安峰甩掉疲倦,揉著眼楮爬了起來,按住她的肩膀︰「你再睡一會吧,我幫你叫早餐,然後送你去工作。」
珍妮躺回床上,吻了他的手背︰「你真好。」
吃了個匆忙的早餐,珍妮又花了一點時間在衛生間里洗漱,出來後她已經穿戴整齊。帶她走下酒店,把停車場的路虎開出來。听她報了一個地址,安峰從沒去過,只好在導航儀上查詢。
「哈哈,都靠這些高科技了。」安峰笑著擺弄導航儀。
「謝謝你。」珍妮看著他,「我是說讓你等了這麼久,結果我們話都沒能說幾句,還要起大早送我去工作。」
「沒關系的。」安峰說,看了她一眼,「頭發。」
「嗯?亂了?」珍妮伸手去翻梳妝鏡。
「不是。」安峰伸手過去把她耳朵後面一根頭發拿掉。
珍妮解開安全帶,伸頭過來親他的臉︰「給你的獎勵。今晚我一定會抽時間出來陪你,好嗎?」
「別勉強自己,你撐不住的。」安峰笑。
「嚴肅點。」珍妮嗔怒道,「我又沒說那方面。」
安峰含笑不語,在一個紅燈路口停下時,他忽然提道︰「這種忙碌的生活你真覺得適合自己嗎?」
「我喜歡這個職業。安峰一直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漫無目的的在行駛在曼哈頓街頭,別人來紐約很興奮,玩都玩不夠,自己才來一天呢,居然就覺得無聊了。看來自己還真不適合這地方,車停在路邊,拿出手機上了中文的網站,找一些美食推薦。
美國熱賣的菜肴,除了披薩就是三明治,安峰估計它就是保證你不會餓死,其余的就不在考慮範圍內,連美國人都知道法國餐廳才高級呢!美國菜?真想不到有什麼好吃的。找了好久,有驢友推薦紐約唐人街的小吃店,特別是小籠包必嘗。想到國內的美食,安峰才有了點動力。
路虎行駛在狹窄的街道里,又遇堵車,走走停停終于找到了不起眼的小店,排隊的人還不少,時間明明才九點多。安峰找了個空位停車,也跟著排起了長隊。慕名而來的不光是黃種人,還有白人,黑人,听到最多的詞就是各種奇怪發音的「小籠包」,看來中華美食已經征服了這幫老美。
排了一會兒隊,當美食送上餐桌,咬著美味的蟹粉小籠包時,安峰覺得不虛此行,不枉他等了這麼久。坐他對面的是個黃毛洋馬,吃了幾個小籠包後,才恍然想起要拿相機拍照。安峰笑了,她也朝安峰微笑,說她喜歡中國美食。
和洋馬聊了一些文化和美食有關的事情,得知她是名法國游客,想去中國但沒有拿到簽證,只能來美國尋找唐人街。安峰佩服她的勇氣,但拒絕了她邀請同游的美意。如果仍是單身,他倒是樂意奉陪。
驅車離開,在紐約高樓最密集的地方走了一圈,車上見識了華爾街,帝國大廈,世貿大廈遺址等等景點,原本想去看看自由女神,但發現女神像免費,但搭船過去要錢,本就興趣不大,現在直接打消念頭。
回到中央公園漫步,電話預定了酒吧的位子,下午吃了午餐,回到酒店洗了個澡,準備今晚的約會。他裹著浴巾出來,發現床上的手機信號燈在閃爍,拿起來一看,老約翰給他撥了好幾個電話。
一般沒有急事他不會打這麼多電話的,安峰趕忙回撥過去。
「嗨,老約翰,發生什麼事了?」
老約翰的聲音傳來︰「噢,感謝上帝,你終于來電話了。事情是這樣的,葡萄園這一帶的線路出了問題,今天下午發生停電,我趕到你的實驗室時,那些培養設備,是吧?總之那些東西也停電了。」
「什麼!」安峰愣住了,這玩意需要持續的光照,忽然停電的話,搞不好會前功盡棄。
「現在怎麼樣了,電力恢復沒有?」他問。
「沒有,正在搶修當中,估計得花好幾個小時。」
「家里面有發電機是吧?不如你幫我接上……」安峰說了一些步驟,但還是不放心,因為一些數值可能會出現誤差,萬一溫度高了一些,低了一些,或者設備損壞……最後決定自己親自回去弄。
他收拾東西,電話訂購機票,由于事發突然,航班都是滿的,最後還是通過運通的關系弄到了某航班的商務艙。匆忙退了汽車後,又搭乘出租前往機場,路上給珍妮打了不少電話,但都是關機的。
安峰嘆了口氣,看來今晚又要放鴿子了。
轉乘兩趟航班後,回到了slo。時間已經是晚上,來接他的老約翰說,電力是恢復了,但設備好像有點問題。安峰親自檢查時,果然發現了一些故障,按照機器腦的方法,把機器重新修復正常。
還好,回來及時,有驚無險。安峰松了口氣,這才來得及打開手機,秘書服務提示有十幾個電話,不用想就知道是珍妮的,現在紐約那邊估計已經十一點了,安峰一陣苦惱,跑來跑去的真煩啊。
電話通了,珍妮的聲音傳來︰「布魯斯,你在哪里?你沒事吧?」
「我在slo這里。」安峰硬著頭皮解釋道,「由于一點突發事件,我沒有聯系上你就跑回來了。」
「哦。」電話那頭是珍妮濃濃的失望。
「我真的很抱歉!」安峰說。
「我等了很久,還以為你發生什麼意外了。」她說。
「真對不起,這里的事情處理完,我明天馬上飛回去找你,怎麼樣?」
「這個……」珍妮的語氣有些遲疑,「布魯斯,我和你說點事情好嗎?」
「ok,你說!」安峰說。
那邊沉默了好久,「布魯斯,你有考慮過我們之間的性格和喜好嗎?我們總是匆匆忙忙的,走不到一起。」
安峰听了,坐下來嘆了口氣︰「我也覺得我們這樣子太累了。你喜歡闖蕩,過上萬眾矚目的精彩生活,而我只喜歡低調,做個有錢和追求享受的人。像你說的一樣,我們有很多追求不同。」
珍妮一陣嘆息︰「我晚上考慮了好久,總覺得這樣子對我們沒有好處,我們都太累了。」
「那我們分了?」安峰提了出來。
「嗯,就這樣吧,我們分了。謝謝你帶給我的快樂,拜拜。」
「拜拜,好運!」
通話斷了,安峰看著手機發了會兒呆,其實早在珍妮表現出追逐夢想的熱情,而他只想低調悠閑時,他就想過這種關系無法持續。今天這一幕,說實話也在預料之中,就算今天避開了,也遲早有一天會發生的。
「順其自然吧。」安峰把手機放下,他是個樂觀的,或者心態夠好的人,合適就在一起,不合適就分,強扭的瓜不甜。
躺床上,望著窗外的夜空數了一會兒星星,忽然捶胸頓足︰「靠!早知道就要那個法國妞的電話了!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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