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們抱著各種看上眼的武器在槍店後面寬敞的靶場逐一試射。
擁有五十米,一百米和兩百米的靶的射擊場非常受歡迎,听老麥克說,自從修建了標準靶場後,附近的居民也喜歡來這里練槍了,因為場地大,夠寬敞,有個槍友協會也移到了這里,每個月都不定時有一幫人來這里消費,彈嘩啦啦的買。
安峰和老麥克坐在靶場門口附近,聊了一些關于槍店的事情,老麥克看著靶場上並不多的客人,說道︰「按目前的發展速度來說,虧損是有點,但槍店地理優勢大,等有名氣後,盈利遲早會實現的。」
對于管理問題,安峰完全甩手︰「按照你計劃的去做,不用顧忌我的想法。我支持你的原因也只是對槍械的喜愛,所以盡情發揮吧。不過由剛才的火箭發射器我想到一些主意,請你參考一下。」
老麥克說︰「請說。」
安峰說︰「我知道美國是允許一些退役的武器裝備在民間買賣的,除了發射器,還有一些裝甲車,坦克之類的。」
老麥克說︰「這方面很自由,就以坦克來說吧,你放在私人領地里完全沒問題,但如果開上路,需要辦齊手續,有些地方還需要提前申請,並且無論哪里,只要是公路,就必須要給履帶上膠墊,防止損傷公路。」
安峰點頭︰「對,我就是這個意思,不過我沒有打算把它開到公路上。你沒發現後面的土地很寬敞嗎?」
老麥克笑了︰「這就完全沒問題,你自己的土地。別人管不著。要是能夠添加一兩輛坦克的話,倒是會提高槍店的人氣。哦,可惜你說遲了,上次德州東部剛好有個私人拍賣呢,美軍的謝爾曼坦克!」
「謝爾曼太小了!」安峰搖搖頭,「或者不一定是坦克,比如軍車,美軍退役下來的悍馬也不錯。」
主要是坦克其實沒了炮彈也玩不嗨。而悍馬車的話,大可以把店里的M2機槍加上去,然後橫行山野啪啪啪。
老麥克說︰「也行,我幫你留意這些消息,有個協會專門做這種事情的,一有售賣我會轉告你的。」
……
各自玩夠後,大家離開。今天來的目的不全是玩槍,否則當地槍店就可以了,順帶的度假也是其一項,安峰的獵場既有山地也有平原,還有一段挨著河流,可以說青山綠水應有盡有。兩千萬沒白花。
租賃的GMC爬了一小段泥土路,穿過一片被密林遮蓋的樹林,陽光灑在地面,給人一種幽靜的綠意,還特地停車給女士們拍照取景。路邊躲著的一些怕人小動物也成了她們手相機的焦點。
車輛不快不慢的穿過樹林,來到開闊地。陽光重現,視野遼闊,居高臨下的眺望,平原上活動的一群牛羊然自得,一名牛仔正騎著馬兒慢的跟在後面,遠處是一條碧波蕩漾,一瀉千里的河流,更遠處的河對岸,稀稀拉拉的坐落著幾戶人家,青煙裊裊,仿佛遠離了塵囂。
喬安娜感慨︰「太美了,畫卷般,真想躺在青草地上,閉上眼楮。」
安峰看了看頭頂的烈日,美是美,可惜今年夏天氣候炎熱,這會兒呆在車內吹空調不懂,一走出去站幾分鐘,汗流浹背的時候,這股濃郁的鄉村田園念想就會煙消雲散。獵場估計得十月份以後才舒適。
他們在沿河岸不遠處的木屋住下,這里並沒有修建主人房,一套尋常的雙層木屋就是他們的駐地,此外還有勞倫斯和兩名全職牛仔,他們按照輪班制留下來值夜班,然後早上大家一起來工作。
勞倫斯听聞獵場老板現身,盡管不是他值班也特地趕來,和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安峰聊了一些關于獵場的事情,他說沿岸的土地面積不小,平時多養些牛羊也不會影響到打獵,獵物多活動在樹林里。
安峰听了,理解道︰「就是說,你想在平原地周圍修建一道圍欄,防止狼和野豬進來搗亂?」
「就是這個意思。」勞倫斯說。
「好的,你去辦吧,有些牛羊也不錯。」安峰說,他也沒概念,完全是覺得恬靜畫面多些牛羊更自然。
晚上大家吃烤鹿肉,勞倫斯帶來的正宗的野味,美國的和國內兩種做法齊上陣,刷油上料,香味飄出幾百米遠,留下來的眾人都有了口福,吃得滿嘴油,肚鼓鼓的,然後在院里擺了幾張布墊,點著了驅蚊香,望著靜謐的夜空,漫談人生。
遠離塵囂,與愛人一道,三五好友一起感受生活的日難能可貴,在大都市里,大家都被各種工作,生活壓得喘不過氣,也只有在這種節奏緩慢,理想簡單的鄉村才能夠重溫昔日無憂無慮的時光。
……
白天雖然很熱,但大家一致投票,還是多住了幾天。
某天靶場比試槍法,討論打獵時機不和的時候,老麥克提了一點︰「或許你們可以試試懶人的方式。」
「懶人的方式?」安峰看向老麥克。
老麥克笑著說︰「富豪通常時間不多,又想打獵,他們就會出動直升機。最近拉諾縣的農田野豬災害非常嚴重,又逢高溫異常季節,所以農場主們紛紛雇佣獵人獵殺野豬,就連政府也給出了特許令,獵殺到一定程度的,能夠換取政府的報酬呢。」
自小生活在城市里的麗莎不理解,王樂解釋道︰「野豬可是農田殺手,一頭野豬一個晚上能夠毀掉好幾畝田的!」
麗莎理解了,怪不得政府都發出懸賞令了。
安峰問道︰「哪兒有專門做這種事情的直升機?」
老麥克說︰「多的是呢!」
最後安峰叫來了兩架羅賓遜R44型直升機,單發引擎。四座,專門為打獵改裝的型號拆掉了側面的艙門。改良了座椅,能夠讓獵手舒服的斜坐著,持槍瞄準下方無路可逃的獵物。技巧沒多少,主要看槍法。
經過簡單的訓練後,四人選了各自的武器,安峰拿的是沙漠色涂裝的SCAR步槍,半自動,因為有規定。而且全自動打獵……未免太作弊了。失去了追獵的樂趣。這一幫人沒有全自動槍證,又坐在直升機上高調的用全自動,也不太合適。
安峰和喬安娜一組,安峰在前排,她在後排,穿戴槍店的凱夫拉防彈頭盔,加裝行動攝像頭。手持同樣款式的SCAR型步槍,5.56mm口徑,半自動,配備全息瞄準鏡,倆人以一個情侶要求為賭注,看誰獵殺的野豬最多。
接到求助的是三十公里外的兩家農場。最近已經有多批數量在二十只以上的野豬群肆虐農田,農場主們氣急敗壞但又無可奈何,持續高溫已經快把他們逼瘋了,偏偏泰蘭的產品又供不應求,野豬這時候也來湊熱鬧……結果聯動機制展開。喜愛打獵的獵人們充當免費打手,而農場主們提供場所。
獵殺開始。
在一陣呼嘯的狂風。直升機降低飛行高度,地面卷起一重重黃煙,在暗處遮陰的野豬們被驚動了,紛紛朝自認為安全的地方逃命,飛機追上去,降低並且平穩機身,距離地面普遍才有三四米左右。
安峰端著槍,瞄準前面一只狂奔野豬的**開火,啪的一聲,彈在野豬周圍卷起一團煙霧。煙霧散去,野豬繼續撒丫狂奔著,沒擊!
身邊「砰」的槍聲響起,喬安娜利用飛機平穩橫移的機會,射殺了安峰的獵物。
安峰回頭看她,她得意的舞拳頭︰「One!」
安峰笑著繼續尋找自己的獵物,駕駛直升機的飛行員技術嫻熟,很懂得給獵手尋找射擊角度,有些時候飛行的高度甚至不到一米,安峰腳踩在起落架上,感覺松開安全帶自己都能跳下去了。
又有一只作死野豬的和直升機排成一條直線,安峰位于前座,端著槍容易瞄準,全息瞄準鏡里出現了野豬扭動的**,扣下扳機「砰」的一槍讓它倒地,但這家伙繼續爬起來!安峰有了經驗,連射兩槍把它釘在地上。
「One!」安峰笑著對喬安娜說。
開直升機捕獵效率非常高,一旦認準目標,獵物幾乎跑不過天上飛的機器,只需要注意移動射擊的精準度,一槍不行再補一槍,看著一頭頭肥頭大耳尖獠牙的黑野豬倒在槍口下,那股成就感不言而喻。
來回繞了幾圈,喬安娜也許是玩弓箭多了,讓她的直覺敏銳,開槍次數少,但命率高,反倒是安峰喜歡刺激點的,一槍放倒獵物,再起來的話就連續啪啪啪,讓彈撕裂這群尖牙黑背小怪獸!
一槍一槍的低空射殺獵物,用掉了五個彈匣,野豬數量絕不止二十,不過獵物多才過癮呢!
花了半個小時空射殺完畢,清理干淨地面後,又把附近一批逃離的野豬驅趕,讓它們別靠近人類的農田種植區。兩架直升機雖然強大,但敵不過數量眾多的野豬,有一部分死在路上,但一部分逃進了叢林里,安峰放過了它們,那里是他的領地,留點種,冬天來打獵時才夠趣味。
後面直升機還按照安峰的要求特地飛了一遍他的獵場周邊,算起來獵場最寬處有4公里,最長處有8公里,大部分是樹木茂盛的山地,沿河一帶是平原,連飛機駕駛員都說這是絕好的地面獵場。
降落後,大家取下頭盔上的攝像頭,電腦讀取記憶卡,最終的排名是喬安娜第一,安峰以兩分落後,而王樂和麗莎由于不熟練,成績一般,但高興勁卻不比喬安娜弱,他們數著視頻里倒下的獵物歡呼︰「太棒啦!」
安峰看著洋溢著歡樂的喬安娜︰「來吧,看看你想要我做什麼。」
喬安娜說︰「我要求你要陪我……去紐約看一場音樂劇,怎麼樣?」
安峰點頭︰「好啊,時間由你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