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問把劉悅兮抱下車,再一路抱著她上樓到了自己居住的單身公寓。
對面房間的門是開著的,幾個同樣在舞團里的男生正聚在一起喝啤酒吃夜宵。本來看到他回來了想招呼他一起來吃的,看到他懷里抱了個安靜睡著的女孩子,也就不吱聲了,只朝他擠眉弄眼地笑。
經常到酒吧里演出的這群人,對于帶女孩子回家這種事,根本就是家常便飯——像楚問之前完全沒帶女孩子回來,那才是不正常。
倒是其中一個年齡比他們都大,被大家稱作梁哥的男子看了看劉悅兮,略皺了皺眉,帶點規勸意味地對楚問說︰「悠著點。」
這女孩子雖然酒醉,但是穿著休閑的連帽T恤和牛仔褲、帆布鞋,頭發簡單束成馬尾,臉上脂粉不施,從頭到腳都寫著「良家」兩個字,怎麼看都不是那種經常出來玩的女孩子,面相女敕得像個高中生不說,眉毛都沒修過!
「梁哥你放心,不會惹出麻煩的。」楚問笑笑回答,打開自己公寓的門,把劉悅兮抱了進去。
楚問所屬舞團的團員們大多都住在這棟單身公寓里。一條走廊兩旁分布的都是小小的一室一廳。
楚問把劉悅兮放在床上。她素來安靜溫順,就連喝多了酒品也相當地好,不吐不鬧,就這麼安安靜靜地睡著,楚問拿下她的發圈,一頭鴉羽般的黑發披散下來,因酒醉而暈紅的臉枕在白色的枕頭上,分外乖巧的樣子。
他的心里又覺得癢癢的。
很久以前還在孤兒院的時候,每當看到什麼很喜歡的東西,就有這種感覺。
他從小長得漂亮,卻是那種女孩子一樣的漂亮。于是因為這個,常常被人欺負。孤兒院里的孩子,比外面的孩子更加具有那種「天真的殘忍」的特性。楚問想要得到的東西,他們都不會讓他得到。于是楚問就養成了這樣一種習慣︰喜歡的東西就要第一時間搶到手里,然後緊抓不放——任憑別的孩子怎樣拳打腳踢都要死死護在懷里不讓任何人搶走。後來,他漸漸發覺自己擁有了一種特別的力量,然後,就可以輕而易舉打贏孤兒院里所有的人,也能夠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
但是出了孤兒院,進了異能司之後。仿佛一夜之間,就天翻地覆。豐足的食物,漂亮的新衣服,寬敞明亮的住處,獨自一人佔有一個房間。如果那些可以被稱為殘酷的訓練換來這些的話,對他來說,值得。
再後來,所有想要的,不想要的,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能得到的,或者從來沒有在想象中出現過得東西,都變得唾手可得。但是,他卻漸漸地,失去了那種想要得到什麼的渴望。
然後在這次任務中,他遇見了劉悅兮。
第一眼看到她水蜜桃一樣的臉頰,他的心里就出現了那種曾經很熟悉現在卻略感陌生的騷動。他不動聲色,然後在看到她握著鋼管,將身體延伸成一條美妙曲線時,目光流連過因為拉伸而一覽無余的姣好身材,他已經可以很明確地判定,心里那種癢癢的蠢蠢欲動,就是想要。
想要得到。
就算從前沒有對旁人起過這種念頭,不代表楚問不知道該怎麼得到一個女孩子。他的心里從來就沒有世俗的準則,也並不打算依循著那些標準而生活。
從聚餐地點趁舒雨婷不注意時帶走酒醉的劉悅兮時,楚問一點都沒有遲疑。
現在他也並沒有猶豫。穩穩地伸手,將劉悅兮的T恤掀高,雪白的肌膚一點點暴露出來。他眸色黯深,拎著她的衣領和袖子,輕巧地從頭上把這件T恤月兌了下來。劉悅兮不適地挪動了一下,翻了個身,白生生的手臂無意識地揮了一下,又不敵睡意,陷入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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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好像並沒有別人說的那麼好。楚問想著,擰了濕毛巾細細地擦去劉悅兮臉上的淚痕。進入的時候她給疼醒了,然後就一直哭到再次昏昏沉沉地睡著。即使昏睡著,瘦弱的肩膀還時不時地抽動一下,看著分外可憐。
你疼,我也疼啊。你有什麼好哭的。楚問撇了撇嘴,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擦完了臉,又開始給她擦身。
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其實,在某一個瞬間時的感覺,還是很好的。像一股電流躥過脊背,那一瞬間全身都是酸麻的。非常新鮮,非常……的體驗。
給兩人都清潔完了,楚問也躺到了床上。他從幼兒園出來之後,就幾乎沒有再跟別人在一張床上睡過了。看著劉悅兮即使在夢中也微擰著眉頭的小模樣,他伸出手,硬是把劉悅兮攬到自己懷里,讓她枕著自己的胳膊睡著。
劉悅兮並不習慣這樣睡,這一晚總是無意識地要推開楚問的手臂,或者把自己的頭挪開。楚問就一次次地重新把她攬進懷里。最後劉悅兮也就習慣了,背對著楚問,窩在他的懷里,不動了。
楚問覺得,心里那塊一直空著的地方,填滿了。二十年來,一直覺得想要得到,卻連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的那樣東西,得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別噴我!都是河蟹惹的禍~!
今天不知道還會不會更新,先看著吧。
為什麼沒有人收藏我的專欄,到現在作收才19嚶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