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了半個月工資買的兩瓶白蘭地,你剛剛順手就給扔出去了,你說吧,這筆賬應該怎麼算?」
關凌藍穿著一雙人字拖,再搭配一個雙手叉腰的動作,頓時就有點霸氣側漏的感覺了。♀
「我賠……還不行麼?」
陸泊然滾在地上抱著手腕疼得哆嗦,他掙扎著把錢包掏出來,打開把里面厚厚的一疊美金指給關凌藍看,心有余悸地問︰「這些,夠了嗎?呃我是說,這些錢可以麼……」
就差幽怨地對手指數圈圈了,倒是賣的一手好萌。
關凌藍這才松開手,目光跟過去,閑來無事,于是干脆將他上下打量一番,當即在心中就是一番驚嘆。♀這位少爺的一身休閑打扮倒是十分低調,可仔細分辨就能發現,那其實都是價值不菲的歐洲設計師定制款。比起那種恨不得把logo鋪滿每一個角落的奢侈品,這些才是真正連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的低調奢華。
陸泊然把成疊美金從錢包里掏出來遞給她,關凌藍把錢接過來認真數了數,然後揮手退給他一半,很大度的︰「那兩瓶酒值不了這麼多錢。」
陸泊然囧了一下,反手將錢又推了回去︰「別,別,本來就是我不對。♀大晚上的嚇到你了吧?」
我哪有那麼容易被嚇到?
關凌藍淡定地拍了他的肩膀,一臉不以為然的表情,順手把錢塞進他上衣口袋里。
只是沒想到她這一掌落下,陸泊然身子一歪就要栽倒,被她眼疾手快地撈上來,于是順勢趴在她的肩膀上,一臉孱弱的表情,話說得很慢︰「你有、有紙巾嗎?」
關凌藍被這個要求搞得莫名其妙,但還是翻遍身上的每個口袋,最終找到一包,抽了一張給他。
陸泊然用那只好用的手接過紙巾,按在嘴上,這才用力咳嗽起來。他咳得很厲害,猛地咳了一陣才停下來大口喘氣,他整個身子幾乎都靠在關凌藍的肩膀上,關凌藍覺得他越來越重,忍不住抬手抓了一把想把他扶起來,結果就听到男人一聲慘叫︰「哎喲,你輕輕輕輕點……」
原來這一下恰好捏在他受傷的手腕上,關凌藍松開手才發現他的手腕都腫了。陸泊然把臉皺成一個包子,碎碎念著「好疼」,被關凌藍一記冷眼掃過去,當場就閉了嘴不敢說話。
關凌藍簡單檢查了一下才放下心,倒是沒有傷到骨頭,只是扭到了。
就是說嘛,她剛剛才只用了五分力道而已,誰知道這小子這麼不經打來著,出于好意提醒︰「你的手,擦點藥酒,明天就沒事兒了。」
說著正想推開他閃人,無奈肩上趴著的那一位看似清瘦,實際上還真是挺重的,關凌藍推了一下硬是沒推開,語氣頗有些不岔︰「親,你可以滾了哎!」
男人做出一副羞澀的模樣,但分明貼的更近了,一米八的大個子蹭在一米六五的關凌藍身上撒嬌賣萌︰「可這麼晚藥店都關門了,上哪兒買藥酒啊!對了,你家有藥酒嗎?能不能……」
「不能」,關凌藍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開玩笑,管閑事向來不是她的風格。
男人語氣頓了頓,忽然眼前一亮︰「我不白借你的藥酒,你想喝什麼酒,我請你當交換,好不好?」
「好啊!」
關凌藍一口答應,笑出一個可愛的梨渦,此等好事,自然不能放過。
于是,成功換得啤酒和水果酒各若干,另撿得美人一只,至于侍寢……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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