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泊然十分愜意地將關凌藍的一縷長發纏在食指上把玩,他光luo著上身,任憑她靠在他的胸口上,黑發零亂地散開,她的臉色微微泛紅,是情緒還未完全平復的模樣。
情到深處,只會希望距離彼此更近,貼合與深入,撫模與親吻,陸泊然像一只被喂飽的貓,懶洋洋地舌忝著嘴唇,似乎剛才的親昵仍然意猶未盡。
肌膚緊貼,濕漉漉的沾染了汗水,也不知道是誰的,陸泊然皺了皺眉頭,輕輕用指頭戳了一下關凌藍︰「要不要洗澡去?」
關凌藍覺得已經疲憊到了骨頭里,根本懶得動,只搖了搖頭。
陸泊然鼓起腮幫子遲疑了一下,還是放慢動作扶著腰下床。腰啊腰,要有點酸啊……
浴室里很快傳來潺潺水聲,夾雜著陸泊然興奮地哼著小曲兒,床上還殘留著他的溫度,關凌藍揉了揉自己的頭發,忽然一愣。
發簪呢?
剛剛從電梯到客廳又上樓,這一路兩人忘情的過了分,根本沒留意自己的發簪掉哪兒去了。♀
關凌藍騰地一下從床上爬起來,緊張地四處張望翻找,這發簪對她來說意義非常,怎麼都不能弄丟了。
于是陸泊然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就看到關凌藍正趴在地板上四處找東西,他不解地湊過來問︰「你在找什麼?」
「我的發簪」,關凌藍正在地上爬得毫無形象可言,甚至還揮了揮手,招呼陸泊然過來︰「快來幫我一起找。」
「不就是個發簪嗎,我給你買個新的吧!你喜歡象牙木還是梨木,或者是銀的怎麼樣?」
陸泊然試圖誘惑關凌藍,結果被後者毫不留情地拒絕,簡單粗暴︰「快點找!」
「哦」,陸泊然乖乖趴下開始尋找發簪,深情極度幽怨。
後來發簪還是沒找到,關凌藍幾乎有些心神不寧地走來走去,把所有可能經過的地方都翻了一遍又一遍,但都沒有發現,所以顯得有些焦躁。陸泊然從背後將她抱在懷里安慰︰「別著急,如果在這里,肯定能找到的,你再好好想想,最後看見它是什麼時候?」
關凌藍閉上眼楮試圖回憶之前的情景,她在電梯里還用簪子盤發,然後……記憶一片模糊,她憤怒地搖了搖頭,一掌拍在沙發上,似乎震得連地板都在響。
陸泊然驚恐地縮了縮脖子,好像關凌藍打得是他的腦袋一樣。
最後發簪還是沒找到,陸泊然為了哄關凌藍開心,專程帶她去地下一層的酒窖,精挑細選出最好的酒來開了請她喝,關凌藍心情不爽,果然也喝得比較豪放,自己就幾乎干掉兩瓶紅酒,陸泊然的臉色緋紅,不過他只抿了兩小口,杯子里的酒還剩下一半就放下了。
關凌藍徹底醉了,昏昏沉沉地倒頭就睡,陸泊然把被子抱下來,小心地幫她蓋好——他其實更想把她抱上樓來著,可是他的腰實在是搞不定。
安靜地端詳著關凌藍熟睡的模樣,陸泊然掌心貼著浴袍的口袋伸進去,用力握緊,那黑色帶著微涼氣息的發簪,其實就躺在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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