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陸少了!」
陳競遙遙舉杯,陸泊然笑眯眯地舉杯示意,然後轉過頭,朝著段城也意思了一下,仰頭一飲而盡。♀
關凌藍看著陸泊然抖開西裝外套,把信封塞進內襟的口袋當中,心中已經對整個過程有了一個大致的輪廓。
段城借著請陳競幫忙投資股市的名義,表示會將大筆資金借給陳競,然後請他在股市獲利之後,再以多余的貨款返還給他,而這樣,陳競也會從中賺取一定比例的利潤。但是,段城暫時無法支付這麼大筆款項,所以就寫下借據,向陳競預借,寫明生效期限是下午收市的時間,然後,請一位見證人負責保管。♀
但是在收市之前,段城會派人想辦法從見證人手中偷走借據,而陳競拿到的消息是有問題的,時間一過,又沒有借據為證,陳競投入股市的錢就無法追回,而且會全部輸光。
陸泊然看向關凌藍,手不經意地搭在胸口,輕輕拍了拍。
他今天的任務,就是保護好身上的這張借據,而關凌藍會協助保護陳競。
「陸少,你這含情脈脈的樣子,可不是見證人該有的哦!」
陳競笑著開起玩笑來,陸泊然不示弱的反擊︰「陳老板,你不是也一直在盯著身邊美人的長腿看個不停嗎?」
三個男人頓時笑稱一片,周語瑩掩著口笑得十分嬌羞,關凌藍低下頭裝淑女。
「不然,咱們換一換,如何?」
陳競隨手拍了一下周語瑩的翹臀︰「分心總歸是不太好的,那麼,就有勞兩位美人換下座位?」
周語瑩見要換到陸泊然身邊,自然是十分興奮,關凌藍什麼都沒說,起身就朝著陳競走去,陸泊然忽然拉住她的手,似乎是依依不舍地捏了一下她的手指,然後笑道︰「親愛的,要想我喲!」
關凌藍覺得他的表情十分欠揍,無奈現在動不得手,于是扯著嘴角笑了一下,然後才將手從他的手中抽走。
股市在下午一點鐘正式開始,陳競懶洋洋地端著平板電腦看股市,一邊打電話給經紀,吩咐他買賣的數額,閑暇時,他時不時會跟關凌藍討論上一兩句,聲音壓得很低,兩個人明明湊得很近,但是舉止卻絲毫不覺得親昵讓人厭惡,反倒讓人覺得坦坦蕩蕩的,毫無絲毫奸情的氣息可言。
其實關凌藍跟陳競其實說的都是周圍的情況,她負責查看四周,隨時戒備,並觀察到底段城派了多少人埋伏在四周。
開市之後,陳競買入的那幾支股票果然看漲,大伙兒顯得無聊,于是干脆又開始打牌,關凌藍在一旁抿著香檳,順便把四周的人都打量了一圈兒,心中明了,這才舉手將酒杯放在桌上,另一只手一橫,把陸泊然送她的那只手表朝外放著。
陳競和陸泊然同時明白過來,這是他們事先約定的暗號,關凌藍已經查清楚了段城的埋伏部署。
兩個人都不動聲色地接著玩牌,畢竟距離收市還有一陣子,陸泊然裝作不經意地瞥了一眼周語瑩,她正笑盈盈地看著自己,一臉花痴,他頓時為這個姑娘的智商哀悼了一下子。
到時候會是周語瑩從他身上偷走借據嗎?
陸泊然想,假如他是何可秋的話,估計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周語瑩這個關鍵時刻半點都靠不住的小模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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