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拂岸邊的垂柳,遠處的湖面上波光粼粼,近處的湖面覆蓋著大片碧綠的荷葉,朵朵粉女敕的荷花綻放在碧葉間,好似一個個亭亭玉立的少女,湖心的亭子珠簾輕擺。言情穿越書更新首發,你只來+
如此優美的一副風景畫卻被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打破了。
「救…咳…救命…啊…」陳馨拼命掙扎著,可剛張口,大量的水就灌入口里。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老天爺要懲罰她這壞女人?她老早就後悔了好不好?好吧,她是自作孽不可活,誰讓她傷了林勛的心呢?
「快點,快點。」一陣腳步聲傳來,接著大群人涌入院子。
為首打扮寒酸的女孩一見到在水中奮力掙扎的人兒,嚇得臉色蒼白,「救命啊,你們還愣著做什麼?快去就公主啊。」女孩推了後一個護衛,氣急敗壞的吼道,「四爺呢?四爺到哪去了?」女孩是完全亂了方寸。老天保佑,公主千萬不能有事啊。
「是是是。」護衛們剛想下水,便見一個黑影朝著湖心掠去。
「四爺。」在看到那身影時,女孩才松了一口氣。
陳馨只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漸漸的陳馨無力去掙扎,只能任由身子慢慢下沉,就在她感覺快要不行的時候,突然手腕被拉住了,接著,陳馨被拉出水面。
「公主。」女孩接過虛弱的陳馨。
「咳…咳…」陳馨無力的伏在女孩身上咳嗽,輕輕撩開濕漉漉貼在臉上的頭發,陳馨剛想向那人道謝,卻被他的容貌驚住了。她是在做夢吧?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好看的人?
那人面無表情的看了陳馨一眼然後轉身便走了。♀
「公主,你沒事吧?」女孩心疼的撫了撫陳馨的臉。她可憐的公主,為何總是這麼多災多難?
陳馨剛想擺手說沒事,卻突然覺得眼前一黑,接著便不省人事了。
「公主,你醒醒啊。」女孩看著已經昏迷的陳馨著急的大喊,「快請太醫,快請太醫,公主你堅持住。」
白色的窗紗迎風輕飄,房中內間放置著一張兩米寬的臥榻,白色的吊頂紗帳垂落在臥榻四周,裊裊輕煙從邊上木幾上的香爐里飄出,房內白色的紗幔從橫梁垂落到地上,地上鋪著白色的絨毛地毯。
「嗯~」當陳馨完全清醒過來時,便發覺她自己已經躺在一個房間里,到處一片白色,「這里是哪里啊?」陳馨坐起身子撩開紗帳,卻見房內的擺飾皆是古香古色的,「那是古代的梳妝台吧?和電視里的好像喔。」
陳馨忙下了床,慢慢地走到梳妝台前,卻見上面擺著幾個華麗的木匣子,陳馨一一打開匣子,卻不想里面只是裝著寥寥無幾的胭脂水粉和幾根銀簪子,陳馨繼而打開中間略大一點的木匣蓋子,便見里面的銅鏡立了起來,「原來是鏡子啊。」陳馨原想合上蓋子,手卻是一僵,她緩緩看向鏡子,卻在看清鏡中人時,整個人愣住了,只見鏡中之人面若桃花,肌如雪凝,明眸皓齒,好似瀑布般及腰的秀發披散在身後。
「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這樣。」陳馨撫著臉驚恐的退後,「啊!」陳馨跌坐在地毯上。這是怎麼回事?她的臉怎麼會變成這樣?頭發…陳馨顫抖的抓著身後的長發,她的手怎麼會…陳馨緩緩抬起雙手,卻是一雙縴細好看的手,比她那雙肉多又粗糙的手好太多了,芊芊玉手形容的便是她眼前的這雙手吧。她該不會也踏上潮流穿越了吧?!
「嗯~」突然陳馨感覺腦袋一陣疼痛,她抬手痛苦的抱住泛疼的頭,陳馨只感覺像是有大量陌生的記憶從腦海的某個地方涌出來,「姜、棠、梨。」陳馨緩緩垂下雙手,老天啊,她真的穿越了。
她現在所處的時代是個架空的時代,如今天下四分,為東屏、西靈、北齊、南越,其他的皆是一些較小的國家,他們需依附四國而活。東屏靠近海域其海產富饒,士兵熟水性;西靈靠山其國礦產繁多;北齊的人高大威猛善騎射其病理強盛;南越其絲織術高超,其絲綢貿易遍布各國。四國之間互輔互助,互相制約,形成平衡的局面。
她現在是北齊的平陽公主姜棠梨,其實姜棠梨並非是北齊皇帝的女兒,而是北齊長公主鳳清雪和忠勇伯姜峰之女,因姜棠梨從小失去父母又是個傻子,北齊太後(既是姜棠梨的外婆)害怕她會受到欺負便向皇帝請旨封她為公主。雖然姜棠梨有太後和皇帝疼著,但是總會有些人就是喜歡瞎鬧騰,就不見得別人好,這首當其位的就是北齊皇後安媚娛,姜棠梨的生母鳳清雪是北齊的第一才女和美女,有鳳清雪在的一天,安媚娛永遠只能是位居第二,她對于鳳清雪的嫉妒和恨接近瘋狂,鳳清雪在世時經常與鳳清雪比試,卻是屢比屢輸,直到鳳清雪去世,她都沒能贏過鳳清雪,于是,她變態的將對鳳清雪的不滿全都發泄在她的傻子女兒身上,從太後那里騙取姜棠梨的撫養權後,安媚娛是變相的虐待姜棠梨和她的丫鬟翹巧,放任她的女兒和宮人欺負她們,剛開始的時候翹巧還想著偷跑出去找太後皇上告狀,不想被發現後,兩人被打了幾十大板,還被關進小黑屋里兩天兩夜。
就這樣,姜棠梨在皇後那里度過了六年暗無天日的時光,姜棠梨十三歲時,被封為平陽公主,之前的忠勇伯府亦改做姜棠梨的府邸,本以為這樣便可逃月兌皇後的魔爪,卻不想皇後居然派了個嬤嬤來掌控公主府,而那嬤嬤的女兒更是整日欺負姜棠梨,皇後的那兩個女兒也時常找姜棠梨的麻煩。
陳馨掀開衣袖,看著白皙的手臂上傷痕交錯,「擁有尊貴的身份,卻因為傻,而被欺負。」陳馨嘆了口氣,都說皇宮人多嘴雜,皇後對姜棠梨所做的事卻能天衣無縫的瞞過太後和皇上,可想而知她的手段有多強。但是,她若想在這公主府過得安穩的話,還是得將皇後的人趕出公主府。
‘吱’,翹巧拿著盥洗盆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將盆子放到架子上,翹巧走過去挽起紗幔,卻見她家公主呆呆的坐在地上,「公主,你醒啦,怎麼坐在地上呢?」翹巧忙將她扶到椅子上。
陳馨任由她扶著坐到椅子上,並不言語。姜棠梨便是如此,總是呆呆的,卻唯獨對一個人例外,那是她至死都心戀的人,他是北齊的大將軍——季博傲,他在北齊人民心中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他百戰百勝,攻無不克,那樣一個天之驕子,豈會看上一個傻子?姜棠梨就是傻,不管季博傲對她再冷漠再厭惡,她都傻傻的愛著他。
「公主,怎麼哭了?」翹巧忙取出帕子替她拭去淚水。她家公主怕是又想到季大將軍了,公主雖傻對大將軍卻是真心的,就算他並不愛公主,也不能當眾說她家公主骯髒啊,還說寧願娶個妓女也不娶她家公主。可憐她家公主還以為他喜歡白色,才將房里的紗幔全換成白色的,「公主,你剛醒來,應該餓了吧,我們洗漱完就去用膳喔。」怕她繼續亂想,翹巧忙轉移話題。
在這里,也唯有這從小與她一同長大的翹巧是真心對她,懂得她的苦楚。總是在她受欺負是挺身而出,這丫頭身上的疤痕絕不比她少。
其實姜棠梨還有七個夫君,他們是其他三國的質子,是皇後以姜棠梨喜歡美男的名義將他們都送到公主府,為的就是讓姜棠梨名聲敗壞,讓她無法與她的女兒搶男人,也是讓她女兒對那些無權無勢、被遺棄的人斷了念想,听說姜棠梨的七個夫君個個是不可多得的美男,至今為止姜棠梨也只見過她的四夫君慕君嵐,他是東屏慕氏家族的三公子,因為眸發顏色異于常人,從小便被家族的人瞧不起。
陳馨腦海閃過一張冷若冰霜的俊顏,那樣的美男還被嫌棄?!慕君嵐便是那個救她的人,他總在姜棠梨有危險時救下她。姜棠梨的七個夫君都完全離不開她,他們好像都被人下了蠱毒,母蠱在姜棠梨身上,他們每月都需要姜棠梨的血,雖說這蠱不會致命,但是發作起來卻像有成千上萬的蟲子在身體里面啃咬,疼痛難忍。
他們雖然在意她的死活,但對于姜棠梨被欺負之事,他們從來不管,在他們心里,姜棠梨也許就只是止疼藥而已,也許他們還很恨姜棠梨,在這個男尊女卑的世界里,嫁給女人是多麼難堪,多麼傷自尊的事,只是他們不知道,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皇後而非姜棠梨啊。
陳馨就這麼靜靜地讓翹巧為她梳洗打扮,弄完後,陳馨看向鏡中人,雖然裝扮樸素卻依然難掩傾城之姿,其實那安媚娛的兩個女兒也是嫉妒姜棠梨的容貌吧,每次欺負姜棠梨的時候一定特別郁悶吧,居然不能毀了這臉。
「公主,咱們去大廳吧。」翹巧將陳馨扶起來,向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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