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姜棠梨坐在床邊,頭擱在床上,愁眉不展的看著床上的人,明天就是第三天了,要是真回不去,她是不是就要魂飛魄散了?姜棠梨站起身,身子一動,轉眼間便在慕君嵐的房間里,姜棠梨走到慕君嵐床邊坐子。友情提示這本書第一更新網站,百度請搜索151+「這白毛也不知道給阿嵐弄了什麼藥,他居然從昨晚一直睡到現在。」不過,能讓他安穩的睡一覺,也挺好的。
「阿嵐,我要是回不去了,該怎麼辦?」姜棠梨慢慢俯子,將頭靠近慕君嵐的肩膀,她覺得這樣好似靠著他的肩膀,他身上的味道仍舊那麼好聞,讓她很安心。
姜棠梨就這麼靜靜的守著慕君嵐,直至日落西頭都不自知。
「嗯~」慕君嵐撫額睜開眼,他怎麼會回到房間里呢?慕君嵐坐起身子看向窗外,卻見外面已是皓月當空,現在應是亥時吧,今夜是……慕君嵐立馬起身出了屋子。
「阿嵐,阿嵐。」姜棠梨看著慕君嵐著急的模樣不禁覺得奇怪,發生什麼事情了?阿嵐怎麼這麼急啊?
當慕君嵐趕到時,便見陌拂溪的屋子外六名男子或站或坐,個個風姿卓越。
「呦,老四,看你急成這樣,只是不知道是因為你身上的毒呢,還是屋子里的人。」流夙殤看著慕君嵐,媚眼如絲。
「既然來了,那可以取了吧?還有兩個時辰毒就發作了。」靳紫惑有些不耐煩地說道。若不是給陌拂溪面子,他豈會在這里干等這麼久。
「老四。」陌拂溪眸眼低垂,其他幾人也看向慕君嵐。
「她還沒醒。」慕君嵐微垂下頭說道。
「哼!」靳紫惑冷哼一聲。
「老四,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喔。」流夙殤攜一縷發絲在胸前把玩。
「直接取了便行了,廢話這麼多干嘛?」容卿詡把玩著手里的茶杯說道。
「好了,我去吧。」戚珞珛拿起桌上的玉瓶子,往屋子走去,「四哥,反正就取一點,不會有事的。」
剛落穩身子的姜棠梨看了看戚珞珛手里約十多厘米高四厘米粗的瓶子,噴火的瞪著戚珞珛,「去你妹的一點點,那麼大個瓶子,想抽干她啊?shi蘿卜。」姜棠梨月兌下鞋子朝戚珞珛仍是的手一僵,對他沒用的,姜棠梨悻悻地穿回鞋子。這筆帳她先記著,遲早找他算。
「她還沒好。」慕君嵐身形一移擋在房門前。
「四哥。」戚珞珛看著慕君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難道他要他們為了她忍受蝕骨之痛?他好說,可是後面那幾位……他又不是不知道他們有多討厭她。
慕君嵐就跟個木頭人似的擋著一動不動,這次他想保護她。
「老四,你做得太過了。」流夙殤赤唇微翹,微垂的鳳眸閃過一絲陰冷。
「嗯~」慕君嵐眉頭漸漸皺緊,雙手緊握成拳,額間開始冒出冷汗,他好似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阿嵐,你怎麼了?阿嵐。」姜棠梨心急如焚地看著慕君嵐,他怎麼了,他到底怎麼了?很痛苦嗎?呆子,為什麼要忍著?
「噗——!」慕君嵐噴出一口鮮血,半跪到地上,手緊緊的抓著胸口。
「阿嵐。」姜棠梨跪到慕君嵐身邊,「怎麼會?怎麼會吐血了?陌拂溪,你快救他,快救他。」姜棠梨轉頭看向陌拂溪,卻見那五人好似看不見般,絲毫沒有要動彈的意思。「混蛋,全是混蛋。」
「哎!」戚珞珛動了子,腳卻被拉住,「四哥!」
「不…行…」慕君嵐抬手抓住戚珞珛的右腳,她不能有事。
「四哥,你這是何苦呢?」戚珞珛無奈的看向痛苦萬分的慕君嵐,三哥的蝕心丸效力絕不比他們所中的蠱毒差。
「她…」慕君嵐話還未說完,手被紅色的綢帶纏住,接著整個人被甩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噗——!」又是一口鮮血。
「不要——!」姜棠梨痛苦的大喊,「回去,快讓我回去啊,我要回去,老天爺我求求你讓我回去。」姜棠梨一個勁的跪地磕頭,她再不回去,阿嵐會死的,他會死的。姜棠梨完全沒有發現她的身子正在慢慢變淡,最後完全消失。
戚珞珛身子一動,便進了屋子。
慕君嵐費力地想撐起身子卻又重新摔了下去,剛剛那一甩讓他的經脈受到重創,他知道他惹怒他了,這是他應該承受的。
「啊——!姜棠梨你個死女人。」突然屋里傳來戚珞珛的慘叫聲,「啊——!」又是一聲淒厲地叫聲。
屋外的眾人看著房門還未反應過來時,便見一個白色的身影如火箭般竄出房間。
「阿嵐!」姜棠梨撲到慕君嵐的懷里哭得天花亂墜。
「呃。」慕君嵐痛苦的抓著心口。
「阿嵐,你怎麼了?」姜棠梨抱著慕君嵐著急的問道。
「四哥中了蝕心丸。」戚珞珛一手拿著瓶子一手捂著眼楮,一瘸一拐的從屋子里走出來,靠,死女人,下手可真狠。
「沒…事…」慕君嵐給了姜棠梨一個安心的眼神。
「你當我睜眼瞎嗎?戚珞珛,把瓶子給我。」姜棠梨冷眼看向戚珞珛。
戚珞珛被她那眼神給嚇著了,跟她半個月還是第一次見她用這樣的眼神看人,「呃,喔。」戚珞珛將瓶子遞給姜棠梨。
慕君嵐抬手攔住姜棠梨伸過去的手,「我…沒…事…」
姜棠梨笑笑的看向慕君嵐,「沒事啦,人家說吼,獻血對身體是有好處的。」只要不是滿滿一瓶就好,「我呢,可以給你們血,但是,必須還我完好無損的阿嵐。」
「我們只是想讓四哥讓開。」戚珞珛說道。
「嘁!那不會像昨晚那樣迷暈他或是劈暈他,非得這樣啊?下毒不算還摔身子?」姜棠梨掃了眼戚珞珛身後的那幾個人,此時的她對他們真的是嗤之以鼻。
「你怎麼知道?」戚珞珛驚愕的看著姜棠梨。她不是才醒過來嗎?「放心吧,大哥會救四哥的。」
「嗯。」姜棠梨接過瓶子,「不會要一整瓶吧?」
「不用,幾滴就好了。」戚珞珛說道。
姜棠梨徹底囧了,幾滴?!「你腦子有問題啊?幾滴血拿這麼大的瓶子裝?有沒有搞錯啊?還有你,真是個呆子,差點都賠上自己的性命了。」
「之前那個小的摔壞了,我就拿這個頂下啦。」戚珞珛有些憋屈地說道。
「靠,果然啊,真是一堆奇葩。」姜棠梨從懷里取出那支簪子就要劃的手一滯,「喂,陌拂溪,既然你的醫術那麼厲害,那麼將我的血制成藥丸而不影響效力的話應該不是難事吧。」
陌拂溪抬眸看向姜棠梨而後淡淡的點點頭。
「這就好辦啦。」姜棠梨手里的簪子往手腕一劃,鮮紅的血緩緩流出來,落入瓶子里。擦,還真是痛啊。
「好…了…」慕君嵐抓住姜棠梨的手。
「再亂動,我再也不理你了。」姜棠梨沖慕君嵐一板臉,多給些她就能多幾個月不見他們。「花蘿卜,把阿嵐送回房間去。」
「喔!」戚珞珛將慕君嵐扶起來,奇怪,他為什麼要听她的話啊?
姜棠梨抬頭見戚珞珛傻傻的站著不動,翻著白眼說道︰「怎麼不走啊?還沒被打夠啊?」
「惡女人。」戚珞珛扶著慕君嵐走出去。
「解藥。」流夙殤將一個紅色的小瓶扔給戚珞珛。
見血約到半瓶,姜棠梨收起簪子,從褲管撕下布條抱住手腕,「這得吃多少東西才補的回來啊。」姜棠梨晃晃手里的瓶子,起身朝他們走去。「拿去吧。」姜棠梨將瓶子放到桌子上,轉身行了十幾步又轉過身子,「冤有頭債有主,不管是讓你們進這公主府還是這蠱毒,都不是我做的,你們想恨就去恨那個人,你們有怨,我也有,還有,若真覺得進公主府讓你們失去男人的尊嚴的話,那麼就有點男人樣,即便痛死也不要爬進公主府,你們討厭我,我同樣討厭你們,既然大家都是赤條條的來,赤條條的去,有什麼好驕傲炫耀的啊。」姜棠梨說完轉身便走。
「那如果下毒的是太後呢?」流夙殤微扯唇,想撇清關系?他們當然知道不是她做的,可是卻是因為她。
什麼?太後?姜棠梨的腳步一僵,腦海里閃過太後慈祥的模樣,怎麼會是太後?!「我會找到解蠱的方法的。」姜棠梨堅定的說道。
「連陌拂溪和流夙殤都沒辦法,你能行了?」靳紫惑嘲諷的看著姜棠梨的背影。
「全世界不是只有他們兩個。」姜棠梨說完,便走了。她知道這些人絕對不像表面上這麼簡單,他們的容貌,他們的武功注定他們絕對不會平凡的過一世,他們也不會甘于平凡的,如今她只想快點與他們切斷一切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