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宸微微一怔,旋即抬眸望向這個橫空出世的男人。雖然光線極暗,身高差極大,但好在還有幾許月色朦朧沐浴在他肩頭,罩在他美得宛如妖孽的臉上。
蜿蜒入鬢的眉毛,濃密如叢的睫毛,高挺雕琢的鼻子,艷若桃李的唇瓣,萬般幽深卻無垠清澈的眸子,媲美天下最講究藝術品的下顎,還有那多一分過薄短一分過厚的頭發,恰到好處地勾勒出最不做作的媚眼如絲。
足足一八五左右的身高,縴細卻好似蘊藏著神秘力量的骨骼,悠閑而優雅的姿態,溫文爾雅的笑容,不需多麼奢侈的名牌,單是一件剪裁合身的純黑西裝,便將他那卓爾不群的氣質彰顯到極致。
他的存在,就是一種逆天,如同上天最自私的眷顧,把最美好的東西都瓖嵌在他身上,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每一處肌肉,都生得無可挑剔。即便是眼底那一絲疏離,一絲冷漠,都含著勾人的曖mei,讓人屏息凝神,不知所措。
他就像一陣風,能吹進任何犄角旮旯,把任何美好與污垢,掃得一絲不剩。這男人,也太美了,美則美已,還既妖孽又紳士,一不小心就被牽著呼吸走了,下一刻,心髒竟然跳漏了半拍。
現在可不是評頭論足的時候,她忙拍了拍快鑽進他胸膛里的小臉,提醒自己,回想一下,他剛說了什麼。
我的女人?
她什麼時候有了這麼一個男神老公了?
還不等她詫異出聲,被生生鉗住手腕一絲都動彈不得的男人先付諸行動了。「你是什麼人,憑什麼管我們夫妻的事?」
「夫妻?」莫千尋不動聲色地笑了,雖然僅是那麼曇花一現,男人還是從那張美若明瓷的臉上讀懂了一絲滲人的寒意,那是溫柔里包裹的毒藥,似一朵罌粟,一朵埋葬在最幽暗之處的曼珠沙華,入目即死。
他五根手指莫名沁出一絲冷汗,攥了攥,補上一句,「是未來的,這樁婚事,雙方家長已經同意了的。」
「是麼。」莫千尋頓了頓,繼而道,「那我的立場在哪里?」
只是淡淡的一句詢問,沒有絲毫嗔怒的成分,僅是像敘述一般的風輕雲淡,卻令男人心頭似扎了一把刀子,陡然間喘不過氣來。
「我……」想說的,也半個字都月兌不出口,不知不覺就結巴了。
「就是這只手吧。」莫千尋幽涼的視線若有若無掃過他緊纏著她的手,微微一沉,不是預料中的甩開或者嘎巴一聲折斷,而是慢條斯理松了開,對著他比了個‘請’的姿勢,溫柔說,「請便。」
對旁人,那只是一句有禮貌的說辭,而對于男人,這卻是一句死都不能反抗的命令。順著他長長指尖的指向,他把那只手舉得老高,然後做出一件,讓全場為之嘩然的事——就在她眼前,狠狠地、狠狠地,砸向桌面。
‘啪’‘啪’‘啪’
一下又一下,瘋了一般,砸得桌子轟轟直響,砸得杯子吱吱破碎,砸得一只手血肉模糊,卻還繼續。
蘇晚宸一張嘴錯愕地張大,不敢相信,前一秒還氣勢沖沖的男人,這一秒,竟然瘋了。
「可能犯病了吧。」他輕描淡寫的回復了她的疑問,接著眾目睽睽之下,拉起她,走進衛生間,一手把她推抵到牆上,一手驀地鎖住她小蠻腰,身子向前一頃,薄涼似桃的下唇便那麼毫無征兆印在她緋紅的耳垂上,噗噗的熱氣,貫穿耳膜,直抵大腦,曖mei得揭不開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