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沒回宿舍,這幾天,路遙很早就回來了,大家也沒問她什麼,畢竟臨畢業晚上晚歸或者不會來,也不是什麼不正常的事情,大家都為工作奔波。
晚上,趁著舍友都已經睡著了,路遙卻是輾轉反側,睡不著,干脆起身去了陽台。
容言一消失,就消失了三天,這三天,他沒有聯系過她。路遙等了一天又一天,每一次快要忍不住的時候,她總是說服自己,他很忙的,去了美國,也要倒時差,說不定,他還在睡覺,所以沒有給自己打電話。
也許,他醒了以後,緊接著有一個重要的會議要開,再等等吧。
他走得那麼急,一定是有急事的,所以,沒有聯系自己,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容言,一直都是一個把工作看得很重要的人。
可是一天又一天,直到,她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
最終,路遙還是沒有忍住,給他發了一條信息︰在忙嗎?
誰說的,一個女人如果開始等待一個男人,那麼多少表示,她真的是很在乎他了?
可是手機遲遲沒有收到回復,路遙看著自己的手機,心里矛盾的翻滾。
半個小時之後,容言打了電話過來。路遙幾乎是跳起來接了電話。
「這麼晚還沒有睡?」專屬于他清冷的聲音,不帶有一點情緒,讓路遙被他的話堵得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有一刻鐘的空余時間。」他再開口。
「容言,那天晚上……我……」她有點急了,因為她如果這一次不說的話,下一次,她就沒有這一股沖動的勇氣了。
她其實不希望他們的關系,繼續這樣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下去。
「那晚什麼都沒有發生,你很清楚。」
是,她確實清楚,這些年,他對她很好,好的讓幾乎所有的女人都嫉妒發瘋,可是,吻過了又如何,這是第二次了,再瘋狂又如何,他終究不會踫她!
「容言,我們之間——」第一次他吻自己的時候,是兩年前,她第一次意識到,這個平時對自己盡職盡責的人,是一個成熟的男人,不是朋友,不是長輩。可當年的她,不敢多想。
而如今,她對他混亂的太痛苦。
「路遙!」他打斷了她,「那晚我們都喝醉了。」他的聲音,似乎壓低了一些,深沉,難以抗拒反駁。
路遙坐在窗台上,在凌晨一點,打電話給他,得到這樣的回應。
所以,醉酒後的親吻,是不需要負責的,是這個意思嗎?路遙沉默了,確實,仔細想想,他們之間,確實也沒有什麼。
「現在你應該睡覺,我很忙,有事,你可以找夏源。」說完,他不再停留,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容言剛掛了電話,一個老外端著酒杯過來,「嘿,言,玩得開心怎麼就接了電話了?以前你可不這樣的,快告訴我,誰打來的?難道是女朋友?」那人似乎有點微醺,搭著容言的肩膀,有些醉態了。
容言不過扯唇一笑︰「哪是什麼女朋友,小女孩兒罷了……」
「小女孩兒也是女的……」老外一邊調笑,一邊拉著容言進了包廂,包廂里面男男女女不少,繼續喝著玩著,**,容言也從來不是生手,這種地方,他這種男人,自然是玩得游刃有余的。
身邊的混血美女給他敬酒,他二話不說接過了就喝起來,甚至還攬過那個女人,大方溫存。這個剛進門時的容言,似乎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