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爵看著程晚夏如此認真而堅決的模樣,笑了,無可奈何的笑了,他對她寵溺的說著,「乖,別調皮了。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舒愨鵡」
就像哥哥對妹妹一樣。
程晚夏仰著頭看著他,「別用這種方式推開我,沒用的。」
「晚晚。」言爵眉頭一緊。
「事情都已經成事實了,不管你怎麼樣,這輩子我就賴定你了。」程晚夏很篤定的說著,「你也別做掙扎了,我告訴你言爵,這輩子我說賴定你就是真的賴定你,你別想我把我往任何男人身邊推,你推不開,我也不會走。」
「我真的不需要你的同情。」
「我要說幾遍,這不是同情!」程晚夏怒吼。
言爵看著她,「那是什麼?」
「愛情!」程晚夏繼續大聲的怒吼。
言爵抿著唇,臉色不太好的看著她,似乎也有怒氣。
「不相信?」程晚夏揚眉。
言爵沒有表情,保持沉默。
「好。」程晚夏把自己的手提包往沙發上一扔,開始拉扯自己的衣服。邊扯還邊說著,「王大哥不是說了就差臨床試驗嗎?就當實驗咱做了吧,做了你看我程晚夏到底會不會後悔!」
「晚晚,夠了。」言爵走過去,阻止她胡亂拉扯衣服的手。「你知道我想要的,從來都不是這些!我只是不希望你因為我而難過,我不想成為你的絆腳石,我不想你因為我,而放棄你自己明明很想要追求的東西,晚晚,我不值得的,我對你好也是有目的的,沒有人會對誰巴心巴肺,我從來都不是好人!」
「那說說你的目的?」程晚夏不拉扯衣服了,她就看著他的臉,看他臉上到底隱藏了些什麼。
「王劍說了吧,我曾經很愛過一個女孩,但是我對不起她,因為我,結束了她年輕的生命。而你,恰好和那個女孩很像。我只是想利用對你的好,來救贖我曾經對她的虧欠,我一直以為只要我對你好點,就是對她好點,然後我內心就會前所未有的平靜。我真的沒有那麼愛你,程晚夏。」
「我不在乎。」程晚夏說這話時,嘴角還帶著笑。「我真的不在乎你把我當成她的替身,相反的,如果你對我好點,能夠讓你的曾經好過一點,我會覺得非常高興。言爵,我現在後悔的也只是,我遇見你晚了些,而在我沒有遇到你的那些年,有個女孩代替我陪著你過了一段開心的日子,那個女孩還用生命給我帶來了這麼好一個你,我會感激她,然後,一樣愛著你。」
「你為什麼就這麼固執?」言爵覺得很無奈,他抿著唇,看著她。
「言爵,我一點都不固執,我只是很想和你一起過下輩子,我在追求我的幸福,追求幸福的事兒不叫固執,最多叫執著,執著是褒義詞。」
「傅博文呢?」他揚眉。
承認吧。
他介意的。
很介意。
他曾經一直以為程晚夏愛著傅博文,很愛。但後來程晚夏的表現讓他越來越迷糊,恍惚覺得,這麼多年過去了,晚晚不愛了吧。感情不都是這樣的嗎?他曾經那麼愛的一個女人,幾年後,他卻還是愛上了另外的人。
所以,他覺得晚晚可能也和他一樣。
時間上,還該死的很吻合,5年。
都是用5年時間,忘記了一個人,然後愛上了一個人。
想通這一點後,他就想為自己的幸福爭取爭取了,他不能再讓自己活到過去的陰影里,他要給程晚夏一個幸福。
于是,他讓王劍推掉了所有的工作,回了虎門一趟。
他父親言王看著他是興奮地,可能從未想過,他會這麼主動的回到這個地方,但當他說出他的目的是,他還是看到了他父親眼中閃過的一絲難過。
道上的人都以為言王就如閻王一樣,殘暴無情。
事實上,言王對待他的妻子和他的兒子,是沒有任何原則的寵溺。而言王的妻子在早年就去世了,他把所有的愛都轉移到了言爵的身上,所以,他其實是有一個非常美好的童年。
如
果不是發生了那一件不愉快的事情,他現在或許還在他父親的庇護下,過著耀武揚威,沒心沒肺的日子。
他父親還是寵溺他的。
他答應了,他說,如果你不想要,爸就什麼都不給你,你喜歡就好。
當時他是難受的,心里真的難受。
他曾經離開虎門的時候,他心里就想過的,等他傷心夠了,等他父親老了,他就回來繼承他的家業,讓他父親一手打拼的虎門幫,繼續在道上混下去,繼續讓無知小輩們聞風喪膽。想著就算他在九泉之下,遇見了別的那些幫派的老大,也一樣能夠肆無忌憚的炫耀。
可是他最後為了程晚夏,把曾經的想法都變了。
他想過了,如果想要定下來過日子,虎門是不能回去的了,他用了將近10年的時間,把自己很好的隱藏在了娛樂圈,把自己和虎門真的分開了界限,這些年基本也沒什麼人來找過他麻煩,有些小麻煩,他也都是選擇了隱藏,不想把自己再暴露在道上,漸漸地,他月兌離虎門的消息就被散播了出去,也就沒有人對他這個角色還有任何興趣。
他當時其實還很慶幸,真正拉開心扉準備和程晚夏一起過日子時,他把他自己都已經月兌離得這麼干淨了。
從虎門金三角回到上海後,他就去找了他一早就已經聯系好的醫生。
他選擇了最殘忍的方式。
因為他想快點,快點,再快點。
他其實對待這段感情並不比程晚夏有底氣,他也患得患失,他也自己在程晚夏心目中的位置被人捷足先登。
所以,他用了殘忍的方式,並去的很頻繁。
前兩天他真的有一種就死了的感覺,以為自己再也走不出那個坎了,出來後就坐在外面的走廊上,和王劍聊天,聊著聊著就會聊起程晚夏,就莫名其妙了,又有了動了。
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堅持下。
他知道,曾經的陰影他走出來了。
他現在可以很直白的面對他曾經最愛的那個女孩的死亡,他甚至也不願意再去仇恨那個殺死女孩的人,他的心變得特別平靜,他知道,這是真的走了出去。
心理醫生給他安排了很好一個女人,他說在我這里的,我都要他好好畢業,放心吧,費用都包含在了你的課程上,你就好好的放松自己。
當時,他就拒絕了。
不需要了。
他的身體,他清楚得很。
心里醫生勸了他很久,他說他們這里的女人都不是外面的女人,長得很漂亮,身材很好,技巧很好,而且絕對干淨,他說你走出來的第一次,還是要找一個稍微會點的女人,要不然容易前功盡棄。
他當時就笑了,笑著拒絕了。
他覺得這輩子,見過的女人無數,沒有誰比程晚夏在他心中漂亮,沒有誰比程晚夏在他心中性感,沒有誰比程晚夏在他心中干淨。
所以,他不需要。
他只需要,程晚夏,即可。
他生日前一天,他是帶著這樣的想法離開心里醫生的私人醫所。
但是……
他看著眼前的程晚夏。
「他不算什麼。」程晚夏一字一句,說道。
「晚晚,我們在一起不是一天兩天了,你騙不了我。」言爵回視著她的視線。
「好吧我承認,在你為了我們的幸福努力的這段時間,我思想上面有過動搖,但沒有出軌。我只是覺得他對我也突然變得很好,我也有些招架不住,但是他母親後來找過我了,她清清楚楚的告訴了我,我和傅博文的距離有多遠,我是一個在他們豪門眼中多無趣的一個小角色。從那以後,我就醒悟過來了,真的,一點都不再考慮傅博文的事情了。你就當我是被他們家拒絕後的落魄吧,如果你嫌棄,那給我點時間,我再整理整理我的感情,我把自己放空白了再來找你。」程晚夏咬著唇,「但是這段時間你不要排斥我,也不要對我們的感情失望,我真的會很快的把自己的感情收拾好,然後快快樂樂的和你過日子,沒有一點雜念。」
「晚
晚,我沒嫌棄你,一直都沒有嫌棄,我真的只是怕你受委屈。」言爵很無奈,又有些心疼的說著。
程晚夏這麼坦白的對他說出這些話,他怎麼可能感覺不到她的真誠。
或許其他人不了解程晚夏,但他卻太了解她了。
看上去冷血無比,一副誰都不想搭理的樣子,實際上心腸特別軟,對待自己認可的人,就願意掏心掏肺的好。他真的很怕程晚夏就是以這樣的心態,才這麼死心塌地的要和他過日子,他真的怕委屈了她。
「我不委屈,和你在一起,我覺得很暖,很踏實,我一點都不委屈。」程晚夏真的很想,把心都逃出來給他看。
她真的覺得很言爵在一起,就是可以踏實一輩子的事兒。
「這樣吧。」言爵溫柔的看著她。「我們都別為難對方,也別為難自己了,我們給彼此一點接受彼此的時間,如果我們真的能夠這麼走下去一輩子,不在乎這麼一段時間。」
「言爵……」
「以半年為限,半年之內,你還是這麼執著,半年之內,我還是這麼單著,我們就湊合著,一輩子吧。」
「真的?」程晚夏看著他,原本都要被嚇哭了的臉瞬間就換上了一張漂亮的笑顏,她吸了吸鼻子,「你沒有說謊。」
半年而已,她覺得這完全不是問題。
而且言爵說得對,他們不需要這麼為難對方,也不需要這麼為難自己,她昨天听到言爵的事情震撼是挺大的,所以就真的沖動了些,給彼此一個緩沖,讓她真正有時間去梳理一下她的感情,她其實真的不像對言爵說的那樣直白和篤定的。
言爵,果然比任何人都了解她。
所以這輩子她選了他,她會不幸福嗎?
心里,真的是甜的。
突然,她臉色一變,「完了,我真的讓衛小小給我發微博了!」
「什麼?」
「就是那些暗示我們倆已經在一起的曖昧微博,而已給王大哥說好了人,讓他曖昧的回應一個。」
「就當炒作好了。」言爵無所謂。
「我讓小衛發得很明顯,不能當曖昧,估計明天我們倆就能上頭條了!」程晚夏真的覺得,為了不讓自己,不讓言爵有退路,她是什麼都做得出來。
現在做出來後才知道自己多幼稚。
「那……就當我們線上已經戀愛了吧。」言爵只得無奈的說著。
「那麼線下,可不可以拉拉小手,樓樓小肩,親親小嘴神馬的……」程晚夏臉頰飛紅。
言爵的臉蛋也好不到哪里去,「確定關系後,再說吧。」
「你害羞啊?我听王大哥說你14歲就那啥了……」
「王劍那超級大嘴巴。」言爵臉色一黑。
「我們都是成年人了,這些大家都懂得,你不用害羞。」程晚夏繼續不知廉恥的說著。
言爵已經說不下去了,連忙轉移話題,「時候不早了,你是回家?還是……」
「我當然要在準男朋友家住下了。」
「那住隔壁吧。」
「你也就半年的清白之身了,看半年之後,姐怎麼糟蹋你!」程晚夏邪惡的說著。
言爵實在是受不了程晚夏赤果果的勾引,他連忙往自己的房間走去,重重的關上了房門,還上了鎖。
嘿,這個害羞的男人。
其實。
一門之後的言爵,關上房門後,就重重的靠在了門背上,他突然嘆了好大一口氣。
他只是在給她時間,如果她發現,她愛的人還是傅博文,他會完完整整的把她還給傅博文,如果她還能那麼堅持……
他的心跳了一下。
那就算她以後真的後悔了,他也不會再放手。
他這麼給自己說著。
……
第二天,娛樂頭天就炸翻了鍋。
程晚夏還睡得迷糊,就听著房門外的敲門聲了。
她揉著自己亂糟糟的頭發,穿著一件大大咧咧的睡衣,松松懶懶的打開房門看著言爵,「怎麼了?」
「你手機關靜音了?」
「哦,好像是。」昨晚就關靜音了,然後放包里,一直都沒拿出來過。
「衛小小的電話。」言爵把自己的電話遞給她。
「這個陰魂不散的女人。」程晚夏邊咒罵,邊接過電話,耳朵還沒挨近,就听著那邊陰陽怪氣的說著,「程晚夏,有異性沒人性就說的你這種女人吧。」
「你想多了親。」
「別在背後說我壞話,我耳朵尖著啦。」
「是的,衛小小大人。」程晚夏識趣的順著衛小小。
「那個,你昨晚交代我發的東西,我發了,然後大叔那邊也接的很好,現在頭條出來了,然後公司說是堆了一群記者,你覺得怎麼是好?」衛小小非常溫柔的問她。
程晚夏能夠感覺到,她溫柔的口氣中,夾雜著那麼赤果果的想要掐死她的念頭。
她當然記得,昨天下午她們分開時,她喊衛小小晚上8點幫她發微博,內容當然就是她和言爵交往的信息,語言衛小小自己組織去。衛小小剛開始是拒絕的,她說她的立場很堅定,絕對不會被輕易攻陷,她說她始終覺得傅博文比較適合她。
後來,程晚夏是通過一系列的威逼利誘外加撒嬌耍混,整整半個小時,衛小小的防線才被攻破了,淪陷了,非常不情願的把頭點了。
以衛小小的脾氣,估計一晚上沒想通,以至于現在,還帶著某種不良口吻。
「你是我的經紀人,你處理了就行。」
「我是承認啦?還是保持模稜兩可的態度?還是選擇沉默。」
「你承認了就是啊。」程晚夏直接說道。
「程晚夏,你給我玩真的啊?」
「你看我都住人家里了……」
「喂。」程晚夏看著自己的手機被言爵拿走,不爽的嘟唇。
「衛小小,我是言爵。」言爵直接拿過電話,然後走向一邊,程晚夏灰溜溜的跟在他身後,胳膊太短,勾了兩次都沒有勾住。
她就瞪著眼楮看著言爵,听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這條新聞你不搭理,保持沉默就行了,外界怎麼寫那是他們的事兒,這事兒你和王劍都不要參與。」
「話說言大爺,我不懂你的意思?」衛小小確實茫然了。
這到底听誰的。
「你按照我的意思做就行了,至于為什麼,我想等會兒晚晚就會給你解釋了,對了,如果你不忙,麻煩你過來把晚晚接走……」
「喂,我不走,我還兩天假呢……」
「你不要說話。」言爵瞪了一眼程晚夏,然後對著電話說道,「我不是說你小衛,我說晚晚,剛剛說到哪里?哦對,把晚晚接走,你過來接走她,我清淨兩天。」
「好。」衛小小答應。
「那就這樣,拜拜。」言爵把電話掛斷。
轉頭一看,就看著程晚夏在那里悶悶不樂。
言爵嘴角一笑,「你不能老是賴在我家,說好半年的。」
「你是怕我把你吃了?還是怕你控制不住把我吃了?」程晚夏邪惡一笑。
「你嚴肅點。」
程晚夏嘟嘟唇,「我還琢磨著吃你給我煮的清蒸魚。」
「下次有機會再吃。」
「也是,以後一輩子機會呢!」程晚夏想想覺得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
言爵搖頭,看著她的樣子,「你洗洗漱漱,看你那沒形象的樣子。」
「你居然嫌棄我。」程晚夏很受傷。
言爵笑了,「就是嫌棄你
,小懶貓,快去把自己清理干淨。」
「哼。」
程晚夏一臉不爽的回到房間。
言爵看著他的背影。
外面鬧得這麼瘋狂了,她不能躲在他這里,該面對的人,就要面對了。
程晚夏回到房間。
她看著放在床頭邊的手提包,她甚至不敢去拿電話的,她不知道里面都有些什麼,她甚至是怕發現什麼。
她從洗手間出來,換了一套衣服。
衛小小的速度很快的,才這麼一會兒工夫,就說已經在樓下停車場了,讓她自己個兒下去。
看來衛小小還在和她發脾氣。
她抿了抿唇,走之前對著言爵說道,「我會不定期來這里的,最好別讓我發現這里有其他女人的味兒,要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
言爵笑了,「去吧去吧,我知道了。」
「還有,你密碼多少?以後丫的你再沒經過我的同意改變了,我就真的直接拿大錘撬你家大門!」程晚夏威脅。
「那你就撬吧。」
「我說密碼!」
「你的生日。」
「什麼?」
「你的生日!」言爵重復,口氣不好。
明知道他臉皮薄,這妞兒!
「好吧,我走了。」程晚夏笑嘻嘻,屁顛屁顛的離開了。
就知道這男人,明明暗戀自己,還死活不承認!
她坐著電梯直接走向停車場,看著衛小小開著她自己的迷你停在那里,她走過去,坐進副駕駛台。
「回家嗎?」衛小小問她。
「嗯。」程晚夏點頭。
「昨晚上高興了?」衛小小啟動車子,離開。
「還沒能高興。」
「言爵不同意?」
「他說讓我們彼此沉寂半年,半年時間如果我還堅持,他就妥協。」
「我就說,言爵跟我一樣,早把你看透了。」衛小小邊開車,邊說道。
「我不會和傅博文在一起的。」
「為什麼?」
「我沒能力進豪門。」
「晚晚,你何必這麼看不起自己……」
「小衛。」程晚夏打斷她的話,「你沒有待過豪門,你不知道豪門之間根深蒂固的門第觀念,就算傅博文寵我萬千,我依然沒好日子過。除非,讓傅博文放棄傅家那麼大一塊肥肉,可你我還不清楚嗎?傅博文不可能會為了我,為了任何一個人,放棄傅家的產業。」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小衛揚眉,不服氣的問道。
「我了解他。」程晚夏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說著。
「不,你只是自以為是的了解他,其實他心里真的想什麼,你又知道多少啊?」衛小小感嘆,「不過現在我說再多也是白說,你都決定的事情,就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我只是很遺憾,傅博文這麼好一個男人,終究還是栽在了你的手上!」
「他有很多女人等著她。」
「比如安筱是吧?」衛小小笑了,「其實也不知道你這樣做到底是對傅博文好還是不好?還是其實你一早就覺得,如果安筱嫁給傅博文,傅博文在爭奪傅家的財產時,能夠更有利一些,而你嫁給他,會給他拖後腿?」
「我沒那麼偉大。」
「那可說不一定。」
「衛小小,你不是我,就不要亂曲解我的意思行不?!」程晚夏怒吼。
「看吧,動怒了!哎,沒辦法,我衛半仙,賽諸葛,看人啊,就會挑人家心思看。」衛小小還一副不拍死的樣子繼續陰陽怪氣。
程晚夏氣呼呼地,一個人坐在一邊,看著窗外的景色。
沒一會兒,就到了紫堇小區了。
程晚夏下車,衛小小也沒說陪她,自己開著車子就走了。
程晚夏窩了一肚子氣。
她走向電梯,坐著電梯到自己的樓層。
電梯打開,她走出去。
她的腳步突然僵硬在走廊上。
她看到了傅博文,坐在她家房門口,低垂著頭。
感覺到有人時,他抬起眼眸看著她,眼神很淡定,淡定得,仿若看見的僅僅是一個陌生人。
她抿著唇。腳步不進不退。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
他突然問她,「從言爵那里回來嗎?」
她說,「是。」
他笑了,「我猜也是。」
程晚夏咬著唇,然後說不出一個字。
「不介意我到你家坐坐吧,你看,我等你了一宿,我真的連水都沒有喝過,而且我發現我居然沒帶錢包,想去隔壁超市買都沒錢。」他又說,嘴角還帶著笑。笑著的唇瓣,真的干的發白。
她啟動腳步,走過去,打開房門,「進來吧。」
他從地上站起來,接過她遞給他的那雙他專程為自己買的男士拖鞋,跟著她走進了她的家。
他昨晚想了一晚上,他想著,程晚夏會不會突然打開大門出來。
想到最後,自己都覺得自己自欺欺人的樣子很可笑。
程晚夏放下手提包,去給傅博文倒開水。
傅博文坐在沙發上,他自若的拿起她的手提包,然後翻到了她的手機,輸入她的生日號碼,解碼成功。
他點開,48個未接來電,162條未讀短信。
他是不是應該慶幸,她還看過一些。
程晚夏倒了一杯白開水,走向傅博文,放在他前面的茶幾上。
她看著他拿著她的手機,但是她只是很淡定的看了一眼,沒想過搶過來。
「需要我幫你念念後再刪除嗎?」傅博文眼眸一抬,看著她。
「不用了,前面的短信我也沒看,直接刪除的。」
「原來。」傅博文又笑了。
原來他又自以為是的多想了。
他一條一條刪除了他昨天一個晚上發給她的短信,他看到最後一條是凌晨4點,他當時就想,4點後,她就不會回來了。
果然,她就真的沒有回來。
「你知道我昨晚都去了哪些地方嗎?」傅博文問她。
程晚夏沒有回答。
「我去了劇組,劇組說你請了2天假,我去了李大國那里,李大國說你不在,我問衛小小,衛小小支支吾吾了半天,然後把我電話掛了,我當時就想,我就算找遍整個上海灘,我也不去找言爵,就算等2天,等到你回到劇組,我也不去找他。」傅博文一直看著程晚夏,「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不想知道。」
「因為我真的很怕,你在他那里過夜。」
程晚夏抿著唇,沒有說話。
「程晚夏,你是決定了嗎?」傅博文抬頭看著她。
「嗯,決定了。」
「把手鏈還給我吧。」他伸手。
程晚夏看著自己手腕上戴著的那串鏈子,沒有猶豫,取了下來,取得有些急了,她手用了些力,手鏈斷了,有一兩顆藍色水晶掉在了地上。
傅博文就靜靜的看著。
看著看著,就覺得自己的心估計就跟這水晶一下,碎得一塌糊涂。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程晚夏蹲,撿起那兩顆,然後合並著自己的鏈子,一起遞給他。
傅博文沒接,就看著她
白淨的臉。
「我修好了還給你吧。」程晚夏說。
「不用了,拿給我吧。」傅博文拿過來。
程晚夏就這麼看著他,沒有言語。
「我昨天去找李大國的時候,李大國說,因為我送的合成水晶給你,所以你瞧不起我。」傅博文盯著那一串鏈子,說道。
「不是……」
「其實是這樣也沒關系。」傅博文看著她,「我以為我自己親手做的會比較有價值,但是我現在才知道我錯了,習慣了物質生活圈的你們,又怎麼可能看得起這種合成水晶,我還是應該送寶石給你的,這幾天帶著,也讓同劇組的,或者同行的笑了吧。」
「傅博文……」
「你說吧,最後你想要點什麼?」傅博文看著她。
程晚夏咬著唇。
「趁我現在還想送你點什麼,你開口就是。寶石?鑽石?別墅?豪車?還是支票?我媽上次說要給你1億,我估計拿不出來這麼多現金,先給你5千萬,行嗎?」傅博文問她。
「你為什麼要給我錢?」程晚夏看著他,「我沒說過要你錢。」
「我想要買你一夜。」傅博文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說道。
程晚夏的臉色有些發白。
「我等你這一夜我就在想,我挺不劃算的,這麼被你玩了這麼多年,最後還落到這種下場,我就要一夜應該也不為過,何況,我還準備給你錢。」傅博文很淡定地說著,說這話的時候,眼眸中都沒有半點起伏。
「傅博文,如果你真的想要,我馬上就月兌光了站在你面前,你不用拿錢來壓我,我不需要你們的臭錢。我原本還以為你和你不一樣的,原來也不過如此。」程晚夏諷刺的說著。
「我和我媽是不是一樣,其實在你心中又有什麼區別?你不是一樣的愛著別的男人。」傅博文微微的笑了,笑得很諷刺,「程晚夏,其實你可以說得再難听一點,讓我對你徹底的不抱希望,然後你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和你愛的男人雙宿雙飛了。」
程晚夏看著他,咬著唇。
「月兌吧。」他突然說道,嘴角一勾,「不是說我想要,你馬上就月兌光了站在我面前嗎?我現在就想要了,你月兌吧。」
程晚夏看著他,仿若有些不相信。
「不用在我面前露出這種小兔子一般的表情,讓人會產生憐惜,然後會讓男人更加舍不得放開你的。」傅博文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然後他把鏈子和水晶放進了褲兜了,雙手捧起她的臉,微微強硬著讓她看著他的臉,「我說了,你現在就應該讓我更加難堪一點,讓我真的就沒有任何還可以找你的理由。」
「傅博文,我不愛你。」程晚夏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傅博文的手抖了一下。
程晚夏感覺到了。
她還能夠感覺到,他整個人突然就像傻了一般,黑色的眼眸毫無光澤的,木訥的看著她。
「所以,請你離開,以後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了,你知道死纏爛打什麼的,很讓人覺得討厭。」程晚夏繼續說道。
她的眼前其實看不太清楚了。
所以,她不知道,她是不是看到了他紅潤的眼眶。
「你說這種話的時候,不應該趾高氣昂的嗎?你哭什麼?」傅博文幫她擦著眼淚。
程晚夏眼楮一閉,眼淚一顆一顆往下掉。
「傅博文,別這樣了,我受不了。我真的很喜歡和言爵在一起,真的很喜歡,我求你了,不要來打擾我了,讓我就這麼幸福點行嗎?前幾年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這段時間也是我對不起你,你大度點,放開我行嗎?」程晚夏受不了,她豆大的眼珠跟著眼眶不停的滑落。
她覺得心里很難受,一種無處發泄,壓抑無比的難受。
「你能大度點?接受我行嗎?」傅博文問她。
「不能。」程晚夏搖頭,很努力的搖頭。
「我可以什麼都不計較?我不管你爬上了多少人的床,我不管你
以後還會給我帶多少頂綠帽子,我都認了,你接受一下我行嗎?」傅博文問她,眼眶通紅。
「傅博文,你別這樣,我真的受不了。」程晚夏已經不知道自己的心痛到了什麼位置了。
她覺得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會痛死!
心痛死!
她就看著傅博文,模糊的看著他。
「你好好做你的傅大少爺,那個不是一貫都鼻孔朝天,高高在上,不讓任何人褻瀆,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得了的傅大少!你不要這麼糟蹋你自己了,我程晚夏真的不值得你如此?你還是去娶安筱吧,你們門當戶度,你們天生一對,以後你娶了她,你在傅家的地位就更上一層樓,你媽也歡喜,安筱的父母也歡喜,大家都歡喜,不好嗎?為什麼非要我們兩個人,讓全世界的人都不快樂?你覺得這樣值嗎?」
「我覺得值。」
「但是我不覺得。」程晚夏看著他,「我和你不一樣,我不會像你那麼冷血,對身邊的人毫無感情,我有朋友,我有我很想珍惜的人,我不會為了你,違背我自己的內心。」
「程晚夏……」
「就這樣吧,傅博文。」程晚夏擦了擦眼淚。
是的,她有很想要珍惜的人,她舍不得那個人受一點點傷,她想要那個人笑,她想要那個人過得比任何人都幸福……
所以,傅博文。
我們就這樣吧。
「別哭,好嗎?」傅博文幫她擦眼淚。
她身體側了一下。
傅博文的手,僵硬在半空。
「傅博文,你走吧,以後我們就別見面了。」程晚夏突然變得很冷漠。
傅博文看著她,「你其實對我不是那麼無動于衷的是嗎?」
「不是。」程晚夏狠狠的擦了擦眼淚。
「那你哭……」
「心里難過而已,我想起我和言爵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還要招惹了這麼大一個麻煩,想著傷心而已。傅博文,你現在是想要我的身體是吧?我給你了你就答應我再也不騷擾我了是嗎?我現在就給你,你記住你說的,我不要你的錢,真的,就當我程晚夏前些年對你做過哪些,賠給你的,你做了就走,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傅博文就看著程晚夏,一點一點的把自己的衣服月兌了下來!
她的手很急,就像剛剛摘掉她手腕上的項鏈一樣,手指微微有些發抖。
她月兌了很久,最後還是把自己月兌得一絲不掛。
她看著他,很冷靜,白淨的身體沒有半點他不想看到的,比如吻痕類的東西。
言爵是個很溫柔的男人,是嗎?!
他嘴角笑了,很諷刺的笑了。
------題外話------
**是不是讓人有些難受~
嗚嗚,小宅寫這一段的時候,都被狠狠的虐住了。
嗚嗚。
小宅也哭去。
下一章預告︰
**文會吃了我們晚晚嗎?
**文會真的放棄我們晚晚嗎?
**文會怎麼走出這一段陰影?
期待下一章《傅博文,我們結束了》吧,咱5︰20見。
另外,小宅要申明,小宅是親媽,不是後媽哦!
還有,送小宅月票的都是好孩子,小宅粉愛你們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