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妝,準備就緒——
程晚夏坐在錄影大廳。
錄影大廳的燈光明亮無比,大廳中也坐了些人,大概50人左右,不算多,都是安排要現場提問的,大多是托兒。
因為還在調整最後的燈光,主持人就和程晚夏拉著家常,算是套套近乎。
耳邊就听到其他工作人員,也有些現場觀眾悉悉索索的說著什麼,她都痛恨自己的耳朵這麼尖,她居然听到他們都在說隔壁錄音棚的傅博文。
a說,「啊,你知道隔壁是誰在錄影嗎?傅博文哦,傅氏集團副總經理傅博文哦。」
b說,「我當然知道,傅博文一說要來錄影,整個電視台都鬧翻了,誰不知道啊,可惜了,今天要錄制這邊,要不然去當現場觀眾也是好的。」
c說,「你們平時怎麼不去那邊溜達,缺人的時候沒見你們這麼積極,現在知道說風涼話了。」
d說,「嘿嘿,大家還不都覺得傅博文帥嘛!」
c說,「又不是沒見過帥哥,言爵還來這里錄制過,也沒見你們激動成這樣?」
a說,「言爵經常能見到,電視屏幕啊,其他節目啊,傅博文多難的才看得到一次。」
c說,「行了行了,導演說馬上開始了,你們自己專心點,出不得紕漏,程晚夏可是大牌,我們也廢了功夫才請來的。」
其他三人說,「放心啦,我們知道。」
……
程晚夏是有些不高興的。
她在娛樂圈的身價不算低吧。
一個傅博文,居然就被這麼怠慢了。
傅博文也不是明星,到底這些人的都在追什麼啊?!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
「各部門準備就緒。」導演在現場,倒計時,「10、9、8……3、2、1,開始。」
鏡頭由遠而近,首先在主持人身上。
如所有開篇一樣,主持人說了些開場白,然後鏡頭就放在了程晚夏身上,程晚夏親切的和電視節前面的觀眾打了個招呼,開始了訪談節目的錄制。
所有問題都是程晚夏從衛小小那里得來的問題。
主持人說,「大家都知道晚晚現在很幸福,對待感情,你是怎麼看待的啦?」
「可遇而不可求。」程晚夏微笑,不太多說。
「是說對言爵,可遇而不可求嗎?」
程晚夏有些害羞的笑了笑,點頭。
「能不能簡單說說,你和言爵怎麼開始的?」
「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算是言爵一手一手捧紅的,在我剛剛進入娛樂圈,被丑聞纏身的時候,所有人都對我不抱希望,但是言爵伸出了援助之手,願意陪我拍戲,願意帶著我跟著他上節目,在他這麼多年的支持下,才到了現在的地步。」程晚夏說,「對待言爵,我覺得我們之間,比愛情更深一些。」
「比愛情更深一些?」主持人嘴角一笑。
「除了愛情,還有親情。」
「說起親情,听說晚晚是孤兒?」
「也不算孤兒吧,就是父母去世得早。我爸爸在我出生的時候過世了,我媽媽在我大一那年過世的。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輟學了。」程晚夏開玩笑的說著,「我想當年不是發生了這麼些事兒,說不定我現在也在隔壁的錄影棚了。」
「隔壁,成功人士訪談節目。」主持人笑著,然後接過話題,「有個問題不知道晚晚介意不?但是這是我們通過調查問卷,90,的粉絲們都想要知道的。」
「太過私隱的問題,說不定我會介意哦。」程晚夏嘴角一笑。
主持人讀著題詞卡,念叨,「你和傅博文,到底談過戀愛嗎?」
程晚夏抿了抿唇。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回答,不過這可是你90,的粉絲都想要知道答案。」
「沒有談過。」程晚夏一字一句,說著。「我和傅總的關系外人覺得很神秘,今天我也借此平台澄清一下。其實我個人本來也不怕說我的過去,我的粉絲都知道我是一個直性子的人,做過的就做過,沒做過的就沒做過。」
主持人笑著,意思讓她繼續。
「5年前,不對,9年前。」程晚夏現在才發現,原來她和傅博文都認識這麼多年了!「我母親去世,我從上海最好的大學復旦金融系退學,那個時候,失去了親情,離開了校園,覺得世界一片黑暗。然後,就踫到了傅總,具體過程我不多說,當時我確實是抱著被潛規則的心態,想要如很多女孩子一樣,一夜成名。我想每個人都會有夢想,我的作法極端了些,但我從不覺得,這種追求幸福的事情錯得有多離譜。」
「我跟了傅總3年多,他當時確實沒有給我過我什麼,在我離開他時,還是為我搭了一個進入娛樂圈的大門。其實,我也不太感激他,總覺得自己明明可以得到更多。」程晚夏看著主持人,對著她調皮一笑,「你說隔壁錄影棚的傅總听到了,會不會過來掀台子。」
「我們錄影棚隔音效果很好。」主持人幽默地說著。
現場都笑了。
程晚夏繼續說道,「然後我就和傅總沒什麼關系了,真的。傅總去了美國4年多,現在回來後,我們有時候因為工作上有了些交集,粉絲朋友就覺得,啊,是不是舊情復燃了。其實沒你們想的那麼夢幻,現實終究和電視劇里面演的不一樣,我和傅總現在算得上是普通朋友。」
「還是朋友嗎?」主持人問,申明,「真的是粉絲想問的,和我沒關系。」
「其實你也想知道吧。」程晚夏也不在意,「沒接觸傅總的人不知道,其實他是一個還算好相處的人,不太斤斤計較,偶爾私底下我們也吃吃飯,就像朋友一樣聚餐。」
「言爵會吃醋嗎?」主持人問。
程晚夏看著她。
「好吧,我承認這個是我想知道的。」
程晚夏笑著說,「言爵不是這麼小氣的人,他對我很好,也很相信我,所以並不會在意。」
「可以說晚晚找了一個好男人嗎?」
「當然可以。」程晚夏很自豪。
主持人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晚晚可是點都不客氣。」
「因為言爵夠好。」程晚夏直言不諱。
「2年前言爵到我們節目上來做過客,要不要看看他當時做客的畫面。」
「好。」程晚夏點頭。
然後大屏幕呈現。
2年前的言爵還是那麼帥啊。
依然是現在這種訪談模式,主持人問問題,言爵回答。
主持人說,「言爵現在有真命天女了嗎?」
「沒有。」
「心目中的最佳妻子人選是什麼樣的?比如娛樂圈有沒有類似的?」
「你們別套我話了,我當然不會說對娛樂圈的誰有好感了,要不然這段視頻一播出來,又是一段緋聞了。」言爵老練的說著。
「那就說說你希望的妻子是什麼樣的?」
「漂亮、性感、大方、善良、對人有禮貌。可以偶爾對我撒撒嬌。」言爵說,嘴角還帶著笑。
「和程晚夏很像。」主持人總結。
然後畫面定格在這個地方。
現場響起掌聲。
主持人和程晚夏都回頭,主持人笑著說,「是不是2年前其實你們就已經在談戀愛了?」
「沒有。」程晚夏搖頭,嘴角帶笑,「頂多不過,2年前他暗戀我。」
全場笑聲不斷。
主持人說,「想不想看言爵接下來說了什麼?」
程晚夏點頭。
然後大屏幕又呈現。
「和程晚夏很像。」屏幕上重復著剛剛主持人說的話。
「和她沒關系。」言爵一口否認,表情嚴肅。
畫面定格。
現場又是一陣笑聲加掌聲。
主持人看著台下的觀眾,笑著說,「你們的掌聲是什麼意思?你們可都太月復黑了。」
觀眾席又笑了,現場氛圍一直很好。
主持人對著程晚夏,「你怎麼看?」
「能怎麼看?回家讓某人跪鍵盤唄。」
「言爵會不會再也不上我們欄目了?」主持人心悸的說著。
「有可能。」
「導演,這個是你讓說我的,和我沒關系啊!不要通知我明天可以不來了的話語哦!」主持人對著導演,玩笑的說著。
程晚夏也附和著觀眾笑了。
總體來講,今天的錄影總體還算順利,中途幾乎也沒有停下來的時候,所以結束的時候,還不算太晚。
每次錄完節目,其實都會和電視台一起吃飯。
今天的錄影又特別順利,電視台的熱情相邀程晚夏也沒理由拒絕,便和衛小小一起去了。
到達餐廳包房時,程晚夏就為今天的舉動有些後悔了,她還是該以凌晨有戲的借口推月兌的,現在看著傅博文也坐在包房中,說走,就顯得刻意了些。
而且她在錄影大廳里還說得那麼肯定,說什麼他們還是朋友。
這要走,不是拿著石頭砸自己腳嗎?
她硬著頭皮,被電視台安排在傅博文旁邊的位置。
她對著傅博文,「還順利嗎?」
傅博文看了她一眼,有些詫異,而後還是點了點頭。
程晚夏覺得還是挺尷尬的,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飯桌上,電視台老總不停的對傅博文表示著感謝,說是因為他拯救了一個欄目。
傅博文官方的應酬著,「哪里的話,大家彼此受益而已。」
然後,兩個人就開始喝酒。
程晚夏一直找衛小小說話,偶爾和主持人說說話,她覺得整個飯桌上,估計就她一個人,尷尬得要命。
「傅總,沒能采訪你,甚是遺憾,我敬你一杯。」主持程晚夏這邊節目的主持人開口。
「嗯。」傅博文拿起杯子,和她干了。
「今天從晚晚口中了解到,傅總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果然如此。」主持人笑著,套近乎。
傅博文睨了一眼程晚夏,然後笑了,看不出他的笑容到底是高興還是僅僅只是諷刺,亦或者,根本就沒有什麼情緒,他說,「是嗎?原來在你心目中,我還很好相處。」
程晚夏故意笑著很親熱,看上去就像兩人很熟悉的樣子,「事實如此嘛。」
傅博文又笑了一下,沒再多說。
然後一直到最後,都沒有再給她說一個字。
總算熬到飯局結束。
整個飯席間,程晚夏也喝了點酒,走的時候,頭也有些暈暈的。
衛小小攙扶著程晚夏,在她耳邊嘀咕著,「不能喝你就多推月兌啊,平時不是還多能說的一個人?!」
程晚夏沒有搭理衛小小。
「是不是覺得有傅博文,你不自在?」
「別說他了行嗎?」程晚夏讓衛小小別說了。
現在這麼多人還沒散啦,被听到了多不好。
衛小小癟嘴。
「那個晚晚沒事吧。」電視台老總關心。
「我沒事,不過就是明天要拍戲,得趕著回去了。您們還要玩玩嗎?」
「看傅總的意思。」
「時間不早了,我明天還要上班,我就不去了。」傅博文說。
「那不耽擱傅總的休息時間,我送你。」電視台老總連忙說著。
「不用了,我車就在這里。」傅博文指了指自己的黑色轎車,「你們玩好。」
由始至終,再也沒有給程晚夏一個眼神。
電視台老總還是親自給傅博文拉開了他的車門,把他送上車後,還目送他的車輛遠去後,才收回視線。
「我們也先走了。」程晚夏對著電台老總,「拜拜。」
「我送你們上車。」電視台老總很是客氣,「下次希望還有合作的機會。」
「只要您能想到我。」程晚夏燦爛一笑。
「哪里的話,有機會肯定不會錯過你這麼好的藝人。」電視台老總把她們送上車,「慢走。」
「拜拜。」
程晚夏和衛小小坐在保姆車內。
程晚夏靠在保姆車靠背上,閉著眼楮養神。
「晚晚,在你錄節目的時候,我去傅博文那邊看了看。」安靜的空間,衛小小突然開口說道。
「然後呢?」
「你知道的,這種節目,偶爾也會有些娛樂效應,所以傅博文那邊也提到了你。」
「哦。」程晚夏沒什麼異樣。
「其他我都不說了,我就說他今晚說的一句話。」
程晚夏抿著唇。
衛小小看著她,一字一句說道,「當初相見,君恨相逢晚。」
程晚夏的心漏跳了一下。
傅博文恨她。
很明顯的吧。
她默默地笑著。
恨就恨吧,能恨也是好事。
她其實覺得,還好。
她坐著保姆車,回到自己的家。
洗完澡,躺在床上。
她一天真的很累,卻莫名不好入眠。
床頭上的短信鈴聲突然響起。
她看著短信,是言爵發來的。
她其實剛開始有那麼一瞬間以為……
靜下來想,也不太可能。
她點開短信,「錄完了嗎?」
「都已經吃完飯了。」
「這麼快。」
「當然,姐可是超級配合的。」
「都問了些什麼?」
「還不都是那些。」程晚夏說。
「說到我了嗎?」
「你想說到你嗎?」程晚夏邪惡一笑。
「不說算了。」
「臉皮怎麼這麼薄啊。肯定有說道你,這種節目,能不問感情嗎?」
「你都說我什麼了?」
「保密,自己看節目吧。」
「一般要排到半個月後了吧。」
「據說是26號,還有2個星期。」程晚夏算了算時間,「到時候可得守著看哦。」
「知道啦。」
「不早了,我要睡覺了,明天要拍戲。」
「那早點休息。」言爵說。
「拜拜。」
程晚夏準備把手機放在床頭時,短信又響了。
依然是言爵發過來的,點開,「沒說我什麼壞話吧。」
程晚夏嘴角一笑,她偏不告訴他,讓他急去吧!
她把電話放好,躺在床上,望著頭頂上的天花板。
她告訴自己,沉下心。
就好。
……
半個月後,錄制的節目就如期的播了出來。
程晚夏這個欄目是一貫的周六晚上黃金時間,也就是8點半到10點,而傅博文那一欄目因為收視率一直不太好,就安排在了10點到11點。
據說,那次節目撥出,程晚夏那一檔收視率整整比傅博文那一檔的收視率低了2。3個百分點,這個數據,是史無前例,而且是同一時間段所有電視台收拾之最,且創下了訪談類節目歷史新峰。
程晚夏那晚上專程看了這兩檔節目,她告訴自己,是晚上沒戲,確實無聊。
剛開始她看自己的那檔節目,覺得整個電台還是不錯的,她的皮膚也被燈光打得粉女敕粉女敕的,整個人台風還是挺好,一言一舉還算得體,她對自己的表現甚是滿意,她在節目播出時還專程讓言爵打了電話,讓他務必要看,然後談談心得。
言爵表示很無奈。
程晚夏看完自己的節目,去上了個洗手間。
回來的時候,傅博文的節目就開始了。
傅博文穿著一貫的黑色西裝,不言苟笑。
他優雅的坐在沙發上,和主持人開始了話題。
主持人說,「傅總,平時您基本不出現在媒體面前,這次是什麼原因願意來參加我們的節目。」
「你們肯定想讓我說,是因為欄目組的誠意和欄目組本身的質量。」傅博文一本正經,卻帶著幽默。「我偏不說這個。」
第一句話,就讓現場的氣氛不再嚴肅。
「我這個人隨意性特別強,某一段時間會極度排斥一件事情,但有時候卻極容易接受一件事情,這次出現在這里,也剛好遇到這段時間,正好無事可做。」
「傅總真愛開玩笑,上海人都知道,傅總平時很忙,很難得抽出時間。」主持人說。
傅博文僅僅是聳肩。
主持人問了很多專業問題,比如這些年對商業方面的獨特眼光,自己對待事物的處事能力,管理一個公司需要的基本要素,現在年輕人自主創業的一些單方面的建議等。
不得不說,雖然程晚夏不太明白其中的所以,但從現場的反應以及主持人欣喜的目光中發現,傅博文確實有著自己的能力,在解答各個問題時,游刃有余,且有著自己獨特的眼光和見識,和平時那些糟老頭的官方回答上了好幾個台階,能夠成為上海市身價第一的男人,確實不是一個簡單角色。
程晚夏抿著唇,一直就看著他帥得一塌糊涂的臉頰上帶著成熟男人的魅力,他一直保持著優雅而高貴的姿態,談笑之間,勝過現在當紅明顯才有的風采。
怪不得,被這麼多人追逐著。
她忍不住笑了笑。
訪談節目進行到最後。
主持人說道,「和傅總聊了那麼多,真是受益匪淺,不僅給現場觀眾帶來了很多有價值的信息,相信也給電視台前廣大觀眾做了一個人生指導。在節目結束之前,有幾個八卦問題,能否問問傅總?」
傅博文抿著唇,似乎心情還不錯,「但說無妨。」
「第一個問題,請問傅總現在還是單身嗎?」
「是。」傅博文點頭。
「這可是給了廣大女青年一個好的信息啊。」主持人調侃。
傅博文抿唇,淡笑。
「第二個問題,請問傅總怎麼看待言爵和程晚夏這段感情?」
「我很少關注娛樂新聞。」傅博文說,說起謊來,眼楮都不眨一下,「所以不知道言爵和程晚夏是什麼意思?他們在一起了嗎?」
「傅總不知道嗎?」主持人詫異。
「哦,我不太清楚,如果是的話,我覺得挺好。從古至今,一段美好的愛情都會被人傳頌,能夠成就一段姻緣,本身就是好事。」
「沒想到傅總也是感情中人。」主持人感嘆。
「我可不是只會工作的機器。」傅博文眉頭一揚,一本正經。
主持人笑了笑,又說道,「第三個問題,傅總想過什麼時候結婚?」
「隨緣吧。」傅博文說。
「那麼最後一個問題,不是八卦,算是今晚上這期節目的一個總結吧。」主持人說,「一個成功的人一般都會有自己的人生格言,不知道傅總最喜歡的座右銘是什麼?」
傅博文想了想,說道,「我個人覺得,做事就得費盡心思做下去,沒有成功之前,大家都是在失敗中模爬滾打。所以座右銘,我沒有特別喜歡,或者特別規範的座右銘,不過倒是喜歡過一句古詩。」
「傅總請說。」
「當初相見,君恨相逢晚。」傅博文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主持人發愣。
傅博文微笑,「結束了嗎?」
「好的,今天這期節目就到此,感謝傅總的參與,給我們的節目帶來了很多光彩……」主持人說著千篇一律的結束語。
然後,那期節目宣布結束。
程晚夏抿著唇,窩在沙發上。
腦海里面硬是浮現著傅博文一本正經,沒什麼表情說著的那句,「當初相見,君恨相逢晚。」
她甚至覺得,就是因為這句話,明天她和傅博文,又會被推到娛樂的頂峰點。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衛小小就給程晚夏打電話了。
衛小小說,「程晚夏,我估模著這輩子,你和傅博文是分不開了。」
程晚夏還躺在床上,翻了翻身,「說吧,頭條又說什麼了。」
「說你和傅博文,就是明白上沒什麼感情,實際就是暗渡成倉,你倆肯定有貓膩。還說言爵就是你的幌子,實際上你是要嫁入豪門的節奏。」衛小小邊說,還笑得沒心沒肺的,「你說這群無聊的公民,怎麼就這麼得我心啊!」
「滾你的。」程晚夏翻白眼。
「不早了,起床洗洗,姐親自送你去劇組。我听張正田說,你們的戲份也就這一個月要殺青了,說是為了趕在戛納電影節之前剪輯出來,得加緊進度了,你丫的沒好日子過了。」
「你少在那里幸災樂禍的。」程晚夏沒好氣,「我說衛小小,今早這些八卦什麼的,你還是闢闢謠吧,這些子虛烏有的太多對我不太好吧。」
「我覺得挺好的。」衛小小一口回絕,「你就別操心了,認真拍戲吧。外面的世界,我有分寸。」
「你丫的分寸就是送我去火坑。」
「我可沒你這麼壞。」說完,衛小小就掛斷電話了。
程晚夏拿著手機,一直在考慮要不要看今天的頭條新聞,想了想,撥打了另外一個電話。
「言爵。」
「嗯?」言爵似乎也才睡醒,整個人還處于懵懂狀態。
「你看今天的新聞了嗎?娛樂頭條。」
「哦,看了。」言爵說,很淡定。
「那啥,你別生氣哦,那都是外界杜撰的。」
「我知道,我沒生氣,娛樂圈這個地方,有炒作才會有話題。」言爵依然淡定。
「你真的不在乎,他們說什麼我和傅博文……」
「我真的不在乎。我在娛樂圈呆了10年了,娛樂圈的規則我比你懂得多,那些真真假假的我也明白得很,你別瞎操心,我真的不爽的話,我會告訴你。」
「言爵你怎麼就這麼好啊。」
「少給我煽情,認真拍戲去。」
「討厭。」程晚夏撒嬌,「那我掛了,你自己休息夠了也得出來拍拍戲,接通告什麼的了,我們家我一個人可支撐不起。」
「你太現實了吧,程晚夏。」
「哦,我就這麼現實。」程晚夏毫不掩飾。
「掛了。」言爵說。
「拜拜。」程晚夏把電話掛斷。
嘴角邪惡一笑,她可現實得很,趁這幾年言爵當紅,她當然要多往死里壓榨,她還一本正經的覺得,這是為了他們倆之後的幸福生活。
程晚夏你就承認吧,你丫的就是一資產階級。
……
程晚夏去現場拍戲。
今天她的戲份確實比平時多了很多,程晚夏看著那時間表,捉模著拍完了得凌晨3、4點了,她揉著自己有些疼的額頭,最煩躁的是,她和安筱又有兩場對手戲。
「我今天其實超級想看到安筱那張鐵青的臉。」衛小小邪惡的笑著,「你說今早的頭條,會不會讓安筱恨不得想要殺死你。」
程晚夏聳肩,她倒是無所謂安筱心中在想什麼,她就是單純不想見著安筱這個人而已,看著心里發毛。
拍了兩次場戲。
還算順理。
休息了一刻鐘時間,又開始準備下一場。
這場戲就是和安筱的對手戲。
兩個人從自己的專席休息椅上面起來,走向拍攝地。
安筱沒什麼好臉色。
程晚夏對她,也提不起什麼好臉色。
還好,這部電影,她倆也沒有什麼親熱戲。
片場還在調整攝像頭的位置及采光。
兩個人站在那里,彼此看著對方,沒什麼表情。
「程晚夏,你怎麼就這麼陰魂不散?」安筱問她。
程晚夏揚眉。
「不是和言爵已經雙宿雙飛了,你怎麼還纏著傅博文不放。」安筱一臉惡毒。
「你什麼時候看到我纏著他了?不要把自己的思想強加到別人的身上,我避傅博文都來不及,你真的以為我有自虐傾向,自找苦吃?!」
「你知道我最討厭你的地方是哪里嗎?」安筱眯著眼楮,眼神中全是厭惡的神色。「我最討厭你的就是,你總是用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來刺激別人的軟骨。你用你的無所謂來對待傅博文,我卻用了我的全部來對待傅博文,結果卻是,天壤之別的差距。」
程晚夏抿著唇,那一刻突然真的沒有任何語言來反駁。
「所以程晚夏,我就算給了我自己一萬個理由不去討厭你,也有一個讓我無法對你釋懷的理由讓我恨你一輩子。所以這輩子,我覺得我們永遠都不可能和平相處。」
「我說過要和你和平相處嗎?」程晚夏揚眉。
雖然她也有一個萬個理由不去討厭她……
「最好記得,程晚夏,從今以後,對你的所有,可真的不再是小吵小鬧。」安筱說,一字一句,帶著猙獰和惡毒。
程晚夏沒在乎的。
被安筱威脅過太多次了,她對這些事情,淡定得很。
那兩場和安筱的戲份不是太順利,但是湊湊合合的,還是過了。
然後程晚夏還有好幾場戲,一直拍到了凌晨4點半,拍完戲後,就在保姆車上面睡覺,睡了估計2個多小時後,又開始拍戲。
這麼堅持到第二天下午3點半,終于才結束了這麼加班加點的煎熬。
她坐著保姆車,想要回家好好休息一下,養精蓄銳,明天一早還得拍戲。
她真的是累慘了。
她剛剛閉上眼楮,電話就響了。
疲倦的動了動眼皮,是一點精神都沒有。
她感覺到衛小小從她包里拿出了手機,準備給她掛斷。
「誰?」她問,有氣無力。
「陌生號碼。」
「號碼多少?」
衛小小說了一串數字。
「把電話給我吧。」程晚夏伸手。
衛小小莫名其妙,把電話遞給她。
「安夫人。」程晚夏聲音听上去,有些虛弱。
「晚晚,你還在拍戲嗎?」那邊是朱沁蘭,有些關心的聲音。
「剛拍完,有事兒你就說吧。」
「晚上一起吃個飯。」
「你到底什麼事兒?我今天真的很累,我要休息。」
「這樣啊。我說今晚老安過生日,晚上也沒別人,就我們一家人,還想叫著你一起吃個便飯。」朱沁蘭有些為難的說著。
程晚夏沒有說話。
「既然你覺得累,就算了。」朱沁蘭有些無奈。
程晚夏抿了抿唇,「幾點鐘,地點在哪里?」
「就在江皇大酒店,上次我們吃飯的那個包房,晚上6點半。」朱沁蘭開心地說著。
程晚夏不知道這一家人到底要搞哪樣,昨天明明才和安筱鬧得如此不換,今晚卻要在一個飯桌上面吃飯。
她猶豫了一下,「好,我知道了,如果沒事我就過來。」
「我們等你。」朱沁蘭很肯定的說道。
「再說吧,就這樣。」程晚夏掛斷電話。
朱沁蘭看著通話結束的字樣,轉頭對著身邊的已經哭紅眼的安筱。
安筱從昨天回來後,臉色一直不太好,第二天一早起床眼眶還紅紅的,她追問了一個上午,安安都不告訴她,不過她也不笨,從昨天爆出的新聞她就猜到了,肯定又是傅博文的事情。
她其實看著那條新聞也氣得很,程晚夏所說的不會再糾纏傅博文,現在卻三番四次爆出這樣那樣的新聞,讓人實在是心寒。
她本來對程晚夏感情也不深,不過是傅夫人讓她打親情牌試試,說來,上流社會的,知道程晚夏身份的人也有些,其中就有傅夫人。所以傅夫人就建議說,他們這麼多年,多少有些養育之情。
她听信了傅夫人的建議,程晚夏是她養大的,其實程晚夏是個什麼性格的人她清楚得很,就算長大後發生了些事情讓她看上去冷漠了些,但那種外強內柔的性格是改變不了的。
她也自以為上次的談話非常成功,她達到了她的目的,卻沒想到,反而被程晚夏擺了一道。
程晚夏果然還是變了,她氣得牙癢癢的,恨不得扇程晚夏幾耳光,罵他幾句不要臉!
她打完電話,把預謀了很久的計劃實施了出來。
她本來想的就是,吃軟的,我們就這樣相安無事的過了,來硬的,程晚夏,我活了大半輩子,你還不是我的對手!
她眼眸閃過一絲陰鷙。
「安安,你別難過了,程晚夏這女人沒好下場的。你等著瞧吧。」朱沁蘭安慰。
「媽,可是程晚夏現在事業有成,在娛樂圈也處處欺壓我,現在又有了歸屬,還把傅博文拿來做備胎,我卻一直這麼委屈,我真的有些想不通。」安筱想起,哭得更加傷心了。
「媽會讓你想通的,今晚之後,程晚夏就會一落千丈。」朱沁蘭一字一句,惡狠狠的說著。
「媽,什麼意思啊?你剛剛打電話讓程晚夏來陪爸過生,是有什麼其他嗎?」
「你以為我真的好心到想要程晚夏融入我們家嗎?安安,你太善良了,這個社會就是如此,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你不能處處為別人考慮,媽今晚上就給你討回公道。」朱沁蘭說,很肯定。
「我不懂媽的意思。」安筱一片茫然的樣子。
朱沁蘭想了想,把自己的計劃全部告訴了安筱。
安筱听後,大吃一驚,表現的非常恐慌的樣子,「媽媽,這樣不好吧,對程晚夏這樣。」
「想要進傅博文的家,想要在娛樂圈坐穩一姐的位置,安安,有時候我們就得這麼干,不要婦人之仁,到時候苦的是自己,對手可不會因此而心慈手軟半分。」
「可要是東窗事發,被人知道是我們,怎麼辦?」
「媽媽這麼大把歲數,還不知道該怎麼對付!你放心,我都不是親自去找的,那人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誰,就算程晚夏追究起來,我們也可以打死不認,找不到證據,什麼都是無稽之談,到時候外界還會覺得程晚夏惡人先告狀,誣陷好人,更會得不償失。」朱沁蘭已經把所有的想得通透,似乎已經看到了成功後的畫面,她嘴角笑得很燦爛,「安安,你是媽媽最寶貝的女兒,從15歲那年你回到安家,媽媽就發誓不讓你受委屈,這麼多年,媽媽知道你心里的苦,再忍忍,傅家大門終究是為你敞開的,娛樂圈一姐的位置,也終究只能是你的。」
「媽,你對我真好。我覺得再大的委屈我都可以受得了!可程晚夏這麼多年做的,到底是做給誰看的?!」安筱說著,「媽,我只是看不到程晚夏這麼爭鋒相對我們安家。」
「我明白。」朱沁蘭安慰道,「安安你也別想太多,憑她程晚夏的能耐,還不能拿我們安家怎樣!」
「嗯。」安筱點頭,撲進了朱沁蘭的懷抱里。
她嘴角邪惡的笑了,這幾天在家里演的戲總算沒有白演,她其實老早就知道她母親對程晚夏忍了很久了,遲遲不願意行動估計也有些什麼顧慮,沒到萬不得已的情況,她母親肯定不會走出這麼一步。
但是她等不下去了,一刻都等不下去了。
她除了想要得到傅博文外,更想讓程晚夏身敗名裂。
她見不得程晚夏好,真的見不得!
她從出生活到現在,她從沒有恨一個人,恨到如此地步,恨不得這個人,灰飛煙滅,從此再也不會出現在有她的世界里!
------題外話------
有點憂傷,因為感覺親們在離我遠去。
但是小宅不氣餒,小宅會堅強的寫下去,努力寫下去。
下一章預告︰
朱沁蘭和安筱到底都籌謀了一個怎樣的計劃。
晚晚會被陷入這個圈套嗎?
或者是誰可以讓她從這樣的圈套中逃生而出?
傅博文?
也許是吧。
期待一下章《鴻門宴》,我們5︰20,不見不散。